小昭一下扑在了玻璃前。
    宋镜顿了一下，帝南朝关上了合金门，此刻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加一个小昭。
    帝南朝低声道：“这面镜子是特质的，她看不见你，但可以大概感觉到你的存在，你说话声音会直接传递进去，她听得见。”
    宋镜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帝南朝：“我该说什么？”
    和一个uct有什么好说的？
    帝南朝点了点下巴，示意看小昭的动作。
    小昭大概是在辨别宋镜的方位，趴在玻璃前摸索了一会儿，直到和宋镜对准了一个方向，她说了一句：“你找到它了？”
    “谁？”
    宋镜顿时就愣了，因为小昭这句话完全称得上没头没尾。
    帝南朝也微微眯眸，注意听着小昭的话，和注意着她的动静。
    其他人要是进来会受到小昭的影响心情变得压抑，所以一般都是用监视器来观察小昭，极少让工作人员靠近。
    小昭忽的抿了抿唇，接着嘴角勾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天使。”
    天使？
    宋镜讶异的眼神看向帝南朝，帝南朝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微微扬了扬眉，对于小昭说出天使这个名字有些意外罢了。
    宋镜才听过天使与恶魔的名讳，这有点仿照西方的传说，不过宋镜已经得知恶魔是西方的，天使是东方的。
    但现在开始出现连接的是恶魔，而不是天使。
    宋镜连天使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一个差了十万八千里的uct，居然问宋镜找到天使没有。
    天使她认识，是个人？
    一瞬间宋镜只能想到这些。
    宋镜没有回答，小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嘻嘻笑了一声。
    她本就生的国色天香，笑起来极为好看，接下来就只管笑，倒是不说话了。
    看问不出什么，也没想到小昭叫宋镜来就是问这么一句，宋镜满脑子都是问号。
    走到门边的时候，帝南朝重新关上了合金门，宋镜这才问道：“她问天使，是我见过天使了？可是不可能啊，我见到uct不是有感应的吗？”
    “不一定。”帝南朝分析道：“她只是问你找到它了，疑问句，说明她不肯定，而且是找，说明这其中一定有个缘由，要么你会去找天使，要么天使会去找你。”
    宋镜：“……”
    大佬就是大佬，没想到一句话的功夫还能分析这么多。
    宋镜：“所以这跟她找我来有什么关系？她认识天使？”
    “从信息反应来看。”帝南朝看向宋镜，说出了自己的猜想：“uct之间有个共通性，而人类无法掌握这种共通性。小昭不会特意找你。”
    所以种种迹象表明，宋镜确实特殊。
    她和uct甚至有某种关联性。
    只是这个话帝南朝就没说出来了，他知道现在不会让宋镜提起警惕，反而会吓到她。
    宋镜反问帝南朝：“你知道天使？”
    “不知道，恶魔和天使的档案不同，天使的档案由华夏保管，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天使目前没有被找到，但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宋镜一下就猜出来了：“它的资料被天罚组织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