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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脸上一热,勃颈处都红了。白崇礼却非常不满,竟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闺女了?
“到底救不救,我感觉那女人呼喊声越来越小了……”白若兰忧心道。
此时,由远及近快速的跑来一名男子,他们几个人望过去,细巧之下,原来是隋家六少爷隋敬岑!
白若兰眯着眼睛,冷笑的扬起唇角,这是来捉奸的吧?
隋敬岑确实是和妹妹岁敬朵商量好的。
除夕那晚,白若兰落下一个荷包在他们家,母亲便灵机一动,决定用这个荷包引出大姐夫白崇礼。然后让隋岚朵失足落水,逼大姐夫出手相救。只要他救了,剩下的事情就同别人没关系,一切由长辈小宁氏和隋老爷出面相谈。
她还担心白崇礼不认,所以特意叮嘱儿子隋敬岑配合。隋家六少爷性格和隋老爷相像,属于不管后宅的,既然母亲只是让他最后出面,他便没有太当回事儿。直到赶来发现大姐夫根本不曾出手救人,那么妹妹岂不是……
糟糕!
他急忙跳水去救隋岚朵……
白崇礼和黎孜念相视一笑,貌似不需要纠结是否救人了。眼看着隋敬岑抱着妹妹上了岸,他们急忙过去慰问,道:“这位姑娘是谁?没事儿吧?”
隋敬岑满脸怒容,暗道大姐夫心狠,说:“大姐夫看到妹妹落水,居然在岸边聊天!这要是闹出人命,大姐夫是想如何和我爹交代?”
白崇礼挑眉,故作惊讶的说:“原来落水的女子是隋家姑娘?我并不知道是妹妹落水,若是知晓是隋家姑娘落水,我定是会跳下救人的。对吧,李公子!”
他看向黎孜念,拖他下水。
黎孜念扬起下巴,点了下头,不屑的说:“我还道是谁落水,以为是城主家哪个想不开的丫鬟故意寻死呢!所以,我劝白伯伯无需下水,寻死的丫鬟贱命一跳,从没听说还要主子冒风险跳河去救下人的!”
白崇礼故作不认同的训斥道:“贤侄说的哪里的话,再贱命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呵呵。”黎孜念冷笑,说:“暮色低垂,好好的女孩家不在后院带着往河边跑,可见其寻死的决心。伯伯救她就不怕坏了人家来世再做人的心愿!”
白若兰已然听不下去,暗道小叔叔嘴巴可真够毒的。她插话道:“还是赶紧寻大夫给她医治下吧?”
隋敬岑猛地想起什么,抱着妹妹往前面有人的地方跑去。
白若兰吐了下舌头,道:“这一家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看来白伯母娘家也不让人省心……”黎孜念同情的看向岳丈大人。
“哎,你说我自个家表妹赖在边城不走就算了,媳妇家的妹妹还争先恐后的来给我作妾,偏偏我还不能多说,真是辛苦!”白崇礼望着黎孜念,颇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他们往前往寻人喝酒,半路上遇到个丫鬟,吩咐她带白若兰去后宅陪着隋氏。
白若兰回到后院后发现气氛不对劲,娘亲和城主夫人都没在,独留下徐筱涵主持大局。
徐筱涵恨她恨的要死,眼睛都冒着红光。
白若兰暗叫不好,刚想转身就被徐筱涵喊住,道:“若兰妹妹是寻白夫人吧?白夫人的妹妹突然落水,现在在后院医治,妹妹还是别过去添乱了。”
白若兰哦了一声,寻了个小方桌坐下来,安静的吃吃喝喝。
徐筱涵满脑子里都是冷漠的六皇子殿下突然变得温柔,给白若兰整理衣裳,目光温柔似水,态度浓情蜜意,总之所有的宠爱都给了眼前这个看起来毫无优点的白若兰!她到底那里好了!身材没张开!脸蛋丰满的像个大饼,五官虽然精致可是也不如她美艳吧!难不成六皇子殿下有恋童癖……就喜欢什么都没有的?
白若兰感受到徐家姐姐不善意的目光,她故意挺胸抬头,愿意看就看呗……如果她知道她一向引以为傲的鹅蛋脸在徐家姑娘眼里是大饼脸……估计会气吐血!
反正小叔叔说了就喜欢她这样的,徐筱涵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小叔叔也不会喜欢她!
徐筱涵是家中唯一的女孩,从小到大被爹娘兄弟们宠爱到现在,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她故意为难白若兰,说:“若兰妹妹平日里在家里爱好是什么?”
白若兰抿了一口糕点,低调的说:“不过是和一般女孩子差不多,帮娘亲管理家务,绣绣花,读读书吧。”
“哦,对了,白伯母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呢。”
白若兰蹙眉道:“曾经是,不过如今有两个可爱的嫡亲弟弟呢。”
“嗯,知道的。只是想以前白姑娘在边城的时候,应该会很寂寞吧。不像我似的上面好几个兄弟整日对我关怀备至的叨叨,烦死人了呢。”她上有兄长疼爱,白若兰呢?
白若兰撇撇嘴角,看不上她得意的样子,淡淡的说:“徐姐姐这可说错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寂寞,我爹娘亲把我当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到哪都带着我。喏,像是你方才说的,以前我是家中独女么……”欺负她没兄长,她还是爹娘的唯一呢。白若兰很计较的回应。
徐筱涵心里冷哼一声,道:“白老爷有差事儿在身,哪里能像个女子般在家里带孩子。妹妹这话和我们说说罢了,别再往外传,否则丢白老爷的脸面。”
“不会啊。我爹是有差事儿在身,但是他疼我!一切以我为先罢了。疼爱女儿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怕别人知道呢?”白若兰故作天真,直言道:“谁还敢背后说我爹不成?”
“男人都要面子的,尤其是老爷。”
“那是徐城主吧。没听谁敢非议我爹爹如何!所以我爹爹可能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因为我是独生女儿,他好多事情都给我亲力亲为,有时候想想也觉得糟心呢。”白若兰表现出有些嫌弃的样子,惹得徐筱涵更觉得憋屈。
白若兰没完没了,叹气道:“谁让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呢?前阵子姑姑回娘家省亲,还替娘亲照顾了我一段时间呢。”说大话谁不会?欺负我?白若兰咬住下唇,先搬出世子妃扔你们!
提起靖远侯府的世子妃,徐筱涵闭上嘴巴,没敢多言。她见白若兰好像个刺猬似的,一点都不肯示弱,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有继续刺她。
后院有丫鬟过来,道:“白姑娘,白夫人唤您过去说话呢。”
白若兰唇角扬起,道:“我晓得了。”
徐筱涵白了她一眼,嘲讽道:“快去看看吧。听说隋家姑娘是自个跑去后边溜达,脚一滑跌入湖中。貌似她被揪出来的时候,白老爷也在呢。”此言一出,现场有人诺有所思。
这话很歧义,辱了她爹清白,白若兰非常不高兴!她皱起眉头,大声的澄清道:“何止我爹在呢,还有我、以及李念小叔叔都在呢!”
众人听她提及李念,都有些吃惊。那可是身份超级尊贵的主儿。
白若兰越想越生气,正色的看向徐筱涵,斥责道:“徐姑娘这话怎么我听着那般别扭。我娘亲妹妹在你们家落水,徐姑娘不特意过去看望就算了,背后说风凉话是几个意思?虽然是冬日,可是湖水是融化的,今个来了这般多的宾客,怎么不见贵府特意留人在湖边守着呢?万一有人坠河,闹出人命徐府也觉得无所谓?城主大人好心宽啊!”
夏筱涵见她挑理,怕影响不好,道:“白姑娘可真可笑,白夫人的妹妹自个去跳河,难不成还怪我徐家不成。”
“跳河?”白若兰冷哼一声,说:“先不说隋姑娘为何落水,有人在贵府湖边行走落水无人救治本身就是徐府上安排不周吧!我娘亲心善,懒得挑理直言罢了!”
……
白若兰一字字说的清楚,傻子都看得出她是完全不顾忌徐家姑娘情面了。她本不想和徐筱涵胡搅蛮缠,偏偏这女人说隋姑娘落水时候她爹也在。这话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她只好拖李念下水……有他就不怕欧阳家会误会!
再说,欧阳灿可是他父亲嫡亲的外甥,闹到将军府,还能向着徐城主?
难怪小叔叔看不上徐筱涵,这姑娘脑子太笨了!
白若兰仰着下巴,挺着胸脯转身离开,她爹又没做错事情,谁也别想拿隋家姑娘的事情戳她脊梁骨。后宅这场纠纷没有背人,许多人都听到了。一直派人盯着白若兰的黎孜念没一会就听说此事儿,他比白若兰还生气!顿时对徐城主特别恼火!
他举起酒杯,故意敬徐城主,不客气道:“徐城主,您后院那湖水面积多大?”
徐城主有些醉了,正开怀大笑,听到六殿下问这件事情,仔细想了片刻,说:“那还是五年前挖的,都有些不记得了。不过中间弄了个湖心亭,为此挖了半年多。”
“呵呵……劳民伤财啊徐城主!”黎孜念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您这个湖,看着比起京城我二哥王府的那个圆形湖面积还要大上一些呢。”
徐城主身子一僵,酒醒一半。桌子上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六殿下的二哥是谁?是二皇子啊!
二皇子是这群皇子中最年长的,去年初开始在宫外建了王府,因为太子之位的事情,封王的旨意尚未发出,可是王府却是快盖好。
黎孜念现在这句话,着实诛心,徐城主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比得上二殿下吗?南域这块地界和边城一般,属于天高皇帝远!官员府邸难免比规定的看起来会更奢华一些,可是大上几米或者小上几间屋子,谁能看出来?
若无人参,自然是都符合体制,但是如今六殿下挑理了,这事情就变得微妙。
徐城主尚不知后面女儿给自个坑了,白崇礼却是立刻反应出什么,不动声色道:“难怪,兴许是太大了,路反而变得窄,我内人娘家妹子方才落水了。”
徐城主立刻傻眼,急忙问道:“可曾派人请了大夫。”
“贵府夫人已经安排,具体情况我尚且不知。”白崇礼垂下眼眸,淡然道:“想必应该无事儿,否则早就会有人来寻我吗?呵呵,咱们继续喝酒!”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众人大笑,不再多言,徐城主却是胆战心惊,盘算起来。
入夜后,宾客散尽。
徐城主在屋内踱步,唤来管家,说:“立刻传工匠,把那湖给我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