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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要你偿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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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墨倒是丁点儿不为自己担心。
    还有闲情问,“刚才那姐姐你们认识么?”
    朱滢摇头,“从未见过。”
    陆予兰睨她一眼,“不是凌剑峰的。”
    谈墨诧异,“欸?她可比小小姐的剑法还厉害,这都进不了凌剑峰?肯定是长老们眼瘸了!”
    陆予兰一记眼刀飞过来,“她那一看就是从小就练的,我才练剑一年!”
    谈墨小声哔哔,“做人就不能诚实点,不拿时间做借口么?不行就不行,承认也没啥丢人的。”
    陆予兰气结。
    朱滢看着她的伤口惊奇,“居然好了?你刚刚吃的什么?”
    谈墨低头看自己的那处剑伤,果然上面的绿芽开始慢慢枯萎,脱落,然后伤口也看是慢慢愈合。
    朱滢又上前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毒素已经退了,她给你吃的应该就是她剑上之毒的解药。”
    陆予兰轻哼,“祸害遗千年!”
    谈墨不服,“我这叫好人有好报!”
    两人吵得不亦乐乎,朱滢在旁边看的直乐,可是笑着笑着,嘴角就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也闪过少见的执拗。
    ……
    谈墨参加个大赛实属多灾多难,好在有朱滢这个医修在,她身体也皮实,没两天就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瘪精。
    她趁着自己没上场,放出神识到处溜达,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女剑修。她的神识因为金嬷嬷和天数朱的关系,比修为本身高出许多,再加上刻意躲避,竟也没被人发现。
    “你只要不被淘汰,肯定能碰上他。”
    “那位小姐呢?她可已经被淘汰了。”
    “她那边我自会解决,好好完成门主交给的任务,回到阴青门,绝对有你一席之地。”
    “是,我保证这次至少能废掉那位陆家少爷。”
    谈墨顿住脚步,神识收敛。
    阴青门?
    谈墨直觉不太妙。
    他们说的陆家少爷和小姐不会就是陆予送和陆予兰吧?
    可惜刚刚离得远,不知道说话的到底是谁。
    谈墨收回神识,开始专注比赛,同时不动声色地开始观察往来的人,始终没个头绪。
    到了她再次上台的时候,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身上多了几道锁定住她的神识,虽然都没有攻击性,但是谈墨觉得,阴青门的人就在其中。
    这一场,她的对手是一个同在练气八层的妇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这把年纪尚未筑基,其实前途并不长远,但到底是比谈墨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手下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
    尤其是手中一张棋盘,黑白双子既是兵器,又是阵旗。
    谈墨被困在其中左右不得突围。
    “小姑娘你可认输?我的棋路向来杀伐。”
    这话说的没错,虽然她也只是练气八层,可这一手阵法使得出神入化。整个棋盘上看不见的经纬线纵横交错,一步踏错,就是血溅当场。
    再加上黑子总是出奇出其不意地从莫名地方攻击,谈墨很快就全身是伤,就连衣服都成了血红色。
    “小孩,下来!”
    毕侠沉下脸色,站在下面对着谈墨下命令。
    “谈小墨,你不要命了?认输,我们不打了!”陆予兰也凑前两部,嘴唇绷紧。
    阿大交叠着双臂,但藏在里面的拳头已经握成硬拳,肌肉紥结,虽是准备出手救人。
    谈墨终于在一处角落站稳,手上的血顺着黑刃的刀尖往下滴落,与脚下的血迹混在一起。
    啧,好疼!
    但是,不能放弃呀。
    谈墨抬起袖子抹脸,但她胳膊上早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脸被越擦越脏。
    眼睛盯着对面的妇人,开口道:“下来什么下来!我又不是小小姐!”
    陆予兰被气的胸口起伏,想骂都找不到能表达自己此刻心情的词!
    就这么个瘪玩意儿,活该她死在上面!
    毕侠眉头一拧,阿大往前走了两步。
    陆予松磕磕巴巴地说,“你这会儿倔什么呀!不就是一场比试,输了就输了,下次我们再来!”
    直接被无视。
    谈墨抿唇,运起全身灵力。
    全身上下的伤口因为她体内血液加快流动,往外渗的更快。
    酸疼的胳膊刚刚握着黑刃抬起,一道黑子从左侧急速而出,叮的一声击在刀背上。
    叮!哐!
    黑刃应声断裂,刀尖的一半掉落在地……
    陆予松眉头一跳。
    陆予兰呼吸一顿。
    察觉到这两兄妹的异样,毕侠也眯起了眼睛。
    他记得,这把黑刀一直在小孩身上,从不离身。上次都已经破成那样了,她居然找人修好了继续用,难不成有什么特殊意义?
    谈墨伫立在原地,吹着眸子看黑刃的“残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汹涌,只是周身渐渐泛起的煞气剧增,让裁判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戒备。
    这把黑刃是谈棋在临行前托大少爷送她的,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哥哥了,这刀,是她唯一的念想。
    那是她来到这世上,给她第一份温暖的人,用自己的血养她的人,用自己的命护她周全的人……
    在陆家的时候,哥哥不见她。
    她猜到了——哥哥的情况可能不好,所以不想让她看见。
    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听他的话来合虚,替大少爷找药,还陆家的债。
    现在,念想被这妇人亲手损毁。
    谈墨起了杀意。
    原本信誓旦旦的夫人这会儿不知为何,从心底闪过一丝恐惧。
    她本就是在修真界出生长大,见惯了抢掠烧杀,门内门外的任务接过不少,比这更凶险的情况她都遇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还会惧怕一个凡人界来孩子?
    但是那感觉只是一瞬,她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境。
    陆予兰,“谈墨,别冲动!”
    妇人强撑,“武器都没了,还不认输?”
    两人同时开口。
    陆予兰直接一双好看的眼眸瞪过去,“你特么给本小姐闭嘴!”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这疯起来不要命的瘪玩意儿没入道就敢跟珊瑚蛇斗,就敢坑元婴大修,如今你们修为相同,你哪来的勇气作死挑衅。
    妇人被她骂的也是脸色难看,当着这么多人,她脸面过不去,挥手就又落一子,直击谈墨面门。
    裁判手指微动,虽是做好出手的准备。
    却见谈墨不知道往嘴里扔了一颗什么东西,然后身体灵力翻涌,甚至将经脉都涨的鼓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个被吹饱的鱼泡,随时会爆。
    “不好,她服用了三品补灵丹。”朱滢惊慌开口。
    三品补灵丹,那是筑基以上的修士才能用的,如今谈墨还在练气期,这么多灵力在体内化开,她经脉很可能会被撑断。
    “停下来!”毕侠冷喝。
    这还是毕侠第一次对着谈墨冷脸,他转头看向裁判。
    裁判纹丝不动,他的职责只是不要让这擂台上出人命,是伤是残还是废,都不归他管。
    谈墨咬牙,额角青筋毕露,连眼睛都变得血红。
    黑子已经到她脸前三寸。
    谈墨近距离盯着棋子,一双眸子都变成了斗鸡眼。
    看她不闪不躲,裁判都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抬手正准备施展法术。
    谈墨却伸手一捏,抓住棋子回身一掷。
    那个黑子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朝着妇人飞去。
    自己的棋子有多大的威力,妇人再清楚不过,忙移动棋盘上其他棋子防御。
    可那棋子却仿佛带了千钧之力,与它对上,其他无论黑子还是白子,应声而碎,化成碎成齑粉。
    “你,你!”
    妇人惊慌地侧身后退,躲开黑子的攻击,黑子没了目标,直线往前,噗地一声进了远处一处古树。
    众人不自觉地送了一口气。
    “那是?”
    “穿过去了?乖乖,这得多大的力气?”
    “那位谈道友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
    何止是不对劲?
    谈墨这会儿双眼血红,无视脚下的法阵的割伤,弯腰把断裂的黑刃捡起来放进了乾坤袋。
    然后五指并拢,缓缓前行。
    脚下是一个个血色的脚印,她所过之处,白色棋子上遍布裂痕,没一息,碎裂成小小的粉末颗粒飘散。
    阵旗被毁,法阵自然维持不下去,谈墨冷然地走到那妇人面前,少了平日里嬉笑怒骂时的活气,浑身上下都是令人胆寒的杀意。
    裁判惊诧,他主持过这么多届经营大赛,可是如此杀气腾腾的姑娘,却还是第一见。
    谈墨高抬右手,手背和胳膊崩成一条直线,因为灵力将经脉撑大,她此刻的胳膊都比原来粗了几圈,看上去甚是狰狞。
    “我要你偿命!”
    谈墨说偿命,并不是玩笑话。
    黑刃没了,她以一条胳膊做刀柄,硬抗妇人那法器棋盘的所有攻击,以五指做刀刃,带着各种法术往妇人身上招呼。
    手掌上翻,切着她的下颚滑过,回掌上削,就听见妇人一声惨叫。
    然而这惨叫声并没能让谈墨停下手中的动作。
    掌间招水化冰,带着寒气的的冰锥直插妇人眼睛。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不!”
    妇人捏着棋盘后退,尽管被削掉了一只耳朵,但长期在外做任务,什么样的伤她没受过,耳朵还能想办法再长,可是这臭丫头必须死。
    可惜她这幅风韵犹存的求饶的模样放到别人或许有用,放到谈墨这儿,连丝情绪波动都引不起。
    胳膊竖举,掌心向着妇人。
    周围的风起,凝聚,不再是蒲村时那浩大的场面,仅仅只在她手掌周围形成以一道极小的看不见的旋涡。
    “风旋!”
    “什么风旋?”
    “风系的一个法术,并非单纯地引导风,而是将风压精炼缩道一个极小范围,有切金断玉的效果,是筑基期才能领悟的法术!”
    “筑基期的法术?这丫头不是才练气八层么?”
    “是啊,真奇怪……”
    谈墨根本听不到别人的讨论,她充血的眸子里都是妇人的身影。
    可惜那妇人也不是什么软绵的角色,神若无骨,到处在阵法里游走,指尖将阵盘上的白子不停地挪动,变化着阵法。
    谈墨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大刀阔斧地向她逼近。
    遇见攻击而来的黑棋,五指成抓,掌心一吸,然后就成了空中的扬沙,飘散到台下,甚至还迷了几名子弟的眼。
    腿上被阵法的经线削下一大片肉,深可见骨,谈墨连停顿都没有,继续往前。
    待到距离妇人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那妇人讥讽地开口,“你靠近不了我。”
    她周身都是密集的自保阵法,阵法形成的阻碍让人想再前进一步都难,更何况是走过来杀她,只怕这小姑娘还没到她跟前就被切成了肉渣。
    “是嘛?”谈墨忽然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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