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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之后又开始喝酒。喝到兴起时载歌载舞,白厦的小窝简直比直播晚会还要热闹,同年龄层的三个异乡人凑在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新年,总算抹去了心里那点在外拼搏不能回家过年的惆怅。
在这个热闹的时间里,有人在冰冷冷的戒毒所,跟一群瘾君子和医生渡过了新年,比如卫宁。
也有人在感受不到新春气氛的jl所里,沉默的听着铁门之外狱警的抱怨。
任谁在这个欢聚时刻还要值班,心情都不会太美妙。
今天当值的狱警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的挠了挠脖子。做为国家公务员,拿着老百姓缴纳的税钱做工资,他应该提起精神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可是今天是新年耶,老婆在父母家包饺子,老爹老娘逗弄着两岁的儿子,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饺子看晚会,一家之主的他还要孤零零的守着一扇两扇n扇大铁门,对着一个两n个罪恶分子,这画面光用想的都会不开心好伐。
心情不好的狱警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离得近又没睡的易斌瑟缩了一下,抱着腿的手臂更紧。
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只有灰扑扑的墙壁水泥地,十个上下铺,以及二十个等待判决的犯人,包括他自己。
大冬天这里也没有暖气空调,易斌的身上盖着被子也冷的浑身发颤,二十个人只有他还没睡,这里却并不安静。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体味汗味发油味脚臭味,易斌觉得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度日如年,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吃过一顿饱饭了。曾经的偶像现在变成形容枯槁的沧桑大叔,下巴上胡茬扎的手臂生疼,易斌也没有任何打理自己的想法。
因为过新年审判延后了,易斌不知道审判结束,他是留在这里还是送到ks所,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不会比现在还……恶心。
以前看电影里讲监狱生活,易斌总以为国内情况会比国外好很多,直到真进来他才明白,他的想法是有多天真。
人性险恶起来是没有国籍分别的。
以后的易斌将在这种地方渡过很长一段时间,审判结果无非是加长或者缩短他受罪的日子罢了,就算从这里出来,他的前途也已经毁了。新人辈出的演艺圈不会容纳一个有案底的艺人,这个社会也容不下有污点的罪人,哪怕他已经改过自新,仍旧会有九成的人带着偏见鄙夷他。
想到以后的生活,易斌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为什么当初他没有经受住诱惑,跟着一个陌生女人进了地下赌场?为什么放着光鲜亮丽的偶像明星不做,要去做一个人人轻看的赌徒?为什么放着真正的好人不理,反而相信伪善的钟子苏?
在最开始的惊慌与恐惧之后,易斌痛苦的接受自己沦为阶下囚的现实,这段时间反而看清了很多事。人心的冷漠,情谊的廉价,真正的恶。
要说易斌去赌场,卫宁吸毒这两件事也许是别人跟拍,那消息也是他们身边的人流出去的,才会被盯上,这个人除了温妮就是钟子苏。n沉船对经纪人温妮来说有害无益,她没有损害自己利益的理由。周少恒在自己房间也能被偷拍,从背景来看还是在自己卧室里,能神不知鬼不觉办出这种事,只有同住的他们可以做到。
除了钟子苏,n每个人都被轮番轰炸一顿,幸运的是温庭能够黑转白,不幸的是他们要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
答案显而易见。
易斌咬着牙根,一双眼睛里的愤恨化成红色火苗,最后一点点熄灭下去。
双手捂住脸,两行清泪从脸颊滑了下来。
能怪谁呢?怪揭发他们的钟子苏?如果他没有去赌博,就不会落到这个境地。说到底,不过自作孽,自己受罢了。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后悔药该有多好,可惜没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后果。
‘悔不当初’四个字,是对犯错之人最好的惩罚。
同一时间,难得回老宅一次的严厉正跨着肩膀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
在外面,严厉给人留下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形象,在家里也没多大差别,大脑回路比正常人来的曲折的弟弟,面对她这个姐姐也要抖一抖。而在新年这样的大好日子里,能让严厉如此无力的只有那个常年不归家,回来一次就会对妻儿指手画脚掌控/欲超强的父亲。在严父眼里,女人就该本本分分结婚生子,像严厉这样停留在下等圈子,还口口声声追求艺术,根本就是在浪费生命。
严家是在50年代达到鼎盛期,当初严厉的爷爷年轻气盛,在那个落后时代做了大胆的选择,就是将重点转移到法国。幸运的是严厉爷爷不光有胆色,也很有手腕,二十来年的时间脚跟在法国站的很稳,生意做的有声有色。
严父在法国长大,自小接受国外教育的他懂得时机可贵,炎国市场有很大发展潜力。在法国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严父就腾出小部分精力来开拓炎国市场。大概是严家祖坟风水太好,严家的生意在国际都市s市居然站稳了脚跟,严母就带着一双儿女回国生活,一来是因为更喜欢国内氛围,二来是希望儿女不要忘了故乡,严父就独自一人留在法国,一年才会回国一两次。
国外的教育比国内开放很多,不过严父骨子里是个特别传统的炎国男人,自小就因为这一双儿女的自主操碎了心。高智商兄妹两个功课不用愁,也不是叛逆不羁的性子,让人上火的是两人都对生意不感兴趣,一个爱艺术一个爱技术,严厉从小就对影片书籍感兴趣,严赫是只对电脑感兴趣。
好在严赫愿意担起一个男人的职责,承诺二十五岁开始接手公司,不过严厉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谈个恋爱什么的,再过两年就变成黄金圣斗士,虽然严家有钱养得起老姑娘,不过严父的面子可往哪搁?
“刚才和你聊天的人是谁?”
“啊,你说灰色西服的那位吧?他是严家家主。”
“喔,就他啊,家里还一个没嫁出去的混娱乐圈的老姑娘,真够可怜的。”
想到上一次在某个聚会上,不小心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严父脑壳就气的生疼。这一次严父下定主意,不能再放任严厉这么下去,于是提出了两个选择。一,过了年回法国,联姻。二,过了年还留在炎国,联姻。
这两个选择本质就没有区别,严厉果断拒绝,于是严父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不强求你为了家族利益联姻,可严家不能出一个丢人的女儿。你是严家的公主,享受着严家带给你的物质与荣耀,不能给严家带来相同回报,也该考虑到家族的脸面。不想订婚可以,但要放弃你所谓的‘艺术’,这是我的底线。”
一向温和的严母选择跟随丈夫的脚步,严赫直接不表态,他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