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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调戏瑞王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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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湄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厨房的采办出去买菜,回来时候,菜筐里多了一封信,写着“成阳郡主”四个字。
    能在大将军府做采办这等油水差事的人,个个都很警觉,但他丝毫不知是什么人靠近他,塞了这封信。
    若不是信,而是捅过来的刀子呢?
    采办的人一身冷汗,立马把信交了上去,并不是直接给薛湄。
    用信投毒的事,也发生过。
    前院的副将仔细检查了,确定没有毒,打算把信给萧靖承过目。
    薛湄在内院听说了这件事。
    她倒是好奇,亲自去了前院,让士兵把信给她瞧瞧。
    既然是写给她的,她自然可以看。
    信非常简单,几个字写得也不算特别好,但端正,一看就是认真写的。
    “成阳郡主:分别数月,甚念。
    阏氏之位仍留给你,盼归。”
    没有落款。
    信也是大白话,可见对方文化水平和薛湄差不多,不算文采出众。
    薛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调戏了,一时有点反胃。
    再想起鬼戎那张脸,饶是觉得他好看,薛湄也很想挠花了他。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
    薛湄把信还了回去,并且让人告诉萧靖承,萧靖承应该在城内查一查探子。
    匈奴人公然在城里递信,可见鬼戎的嚣张。
    有了廖真这个叛徒,他就轻飘了起来,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白崖镇的将士们,最喜欢抓细作了。
    没有仗可以打的时候,抓住一个细作,也是大家的娱乐。
    只是,抓细作没有军功,有点可惜。
    曾经是有的。
    而后有将士为了往上爬,用陷害等手段,把无辜士兵诬陷成细作,成老将军还在的时候震怒。
    狠狠处决了两个人,也改了规矩。
    不过,这个规矩一改,抓细作的事倒也没落下。
    归其原因就是闲得慌。
    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大战了。
    当初萧靖承杀人家单于弘吉提,也没引起匈奴人的大规模反扑,因为群龙无首,他们忙着争权去了。
    萧靖承原本与将领们研究如何换防,听说城里出了细作,当即带人回了大将军府。
    厨子正在把今天见过的人、路过的地方,一一回想起来。
    薛湄在旁边围观。
    萧靖承看了看书信,随手撕了。
    “……大帅,还是留个证据比较好。”
    鲁副将及时提醒萧靖承。
    萧靖承冷冷瞥了眼他:“鬼戎调戏我准妃,还得留证据?
    什么证据?”
    主帅受辱的证据吗?
    鲁副将是个直性子,没想这么多,当时被堵得无话可说。
    其他将领们,纷纷看了眼薛湄,心里对她就生了几分敬重。
    当时成兰卿在白崖镇的时候,萧靖承没有让她住进他的大将军府;也没有在人前跟她多亲密,甚至不会主动提起他们的婚约。
    而后戚思然来了。
    戚思然是萧靖承的表妹,父亲还是战死在白崖镇的,萧靖承也没让她住进来。
    众人几乎没怎么见过戚思然,自然萧靖承也不怎么见她。
    现如今呢?
    这位成阳郡主来的时候,萧靖承在城门口迎接,当着众人和守城士兵的面,拥抱了成阳郡主。
    可谓十分大胆。
    然后,成阳郡主破天荒住到了大将军府,这个名义上已经可以算作瑞王爷的亲眷了。
    现在,他又公然说,这是他的准妃。
    成阳郡主既不如成兰卿漂亮聪明,也不如戚思然乖巧温柔,她甚至有点大大咧咧的,瑞王爷居然喜欢她?
    此女恐怕不同寻常。
    既如此,鬼戎调戏她,就应该严查,一定要把细作找出来。
    众人打起精神。
    这个晚上,细作就找到了。
    以前的细作都扮作小贩,这次却是大将军府采办上的一名下人。
    此人是从京城过来的,又在大将军府做了八年的差事,经过了严密的调查,他本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萧靖承连夜审问。
    而后他才知道,此人是匈奴人十年前送到京城去的,化作本地人,他们有梁人的户籍,也是梁人的口音。
    他们从六七岁开始,取代了梁人——比如说某个猎户全家死了,只剩下一个孤儿,被外地亲戚领养了。
    这样,他从根本上就查不到问题。
    如此自爆了一个,薛湄听说了,都觉得鬼戎脑子有坑:“这般重要的细作,培养一个多难啊。”
    萧靖承:“也许他觉得不会被抓住。”
    薛湄:“那还是不能冒险。
    就他这样的,格局如此小,做个匈奴单于就好了,过点小日子吧,他可没资格做天下枭雄。”
    萧靖承:“……”他发现,薛湄好像特别不喜欢鬼戎。
    他问为何。
    鬼戎调戏她,可萧明钰也经常说这些不着调的话;鬼戎生得也不错。
    薛湄则疑惑看着他:“因为他是敌人啊。
    敌人不死,就是我方战士和百姓死。
    你脑子想什么呢?”
    大是大非上,还管谁好看与否?
    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人残忍,这点应该是常识。
    鬼戎在薛湄这里,唯一的下场就是死,没有第二条路。
    萧靖承表情一震。
    他颔首:“是我错了。”
    薛湄笑了起来:“那么难抓的细作,都被你抓到了,你很厉害的。”
    萧靖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与此同时,鬼戎的营帐内,几个人吵翻了天。
    被抓的细作,是匈奴之前的单于放出去的,多年一直蛰伏很深,就等着战时给萧靖承沉重一击。
    这个人的目的,是用来刺杀萧靖承的。
    结果,却被鬼戎如此轻易给毁了,将领们大怒,当众对着鬼戎咆哮。
    “你有什么资格动用老单于的密探?
    那密探只单于一人知晓,除了你,谁也用不了他。”
    一位大将怒喝。
    鬼戎安静听着。
    他和这些将领们的粗壮不同,他略显得单薄些,单眼皮的目光更明亮。
    倏然,他挥起一刀,砍向了大将胳膊。
    大将想要躲避,无奈鬼戎武器更高强,出手又极快。
    一阵剧痛,大将胳膊被他划伤。
    “我如何用人,自有打算。
    你在我大帐内咆哮,这是个警告。
    下次,刀会落在你的脖颈上。”
    鬼戎冷冷道,“记住,我做每件事,自有用意。”
    众人见他如此不听劝,又翻脸无情,不敢和他硬扛。
    他们退了出去。
    手下们一走,鬼戎顿时表情颓败,无力跌坐在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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