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谨之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就是可以再聪明点儿，而且苹果对身体也好。”
    霍谨之已经削好了皮，他削皮的功夫很厉害，从头到尾都是一根，而且削好后果皮还包裹着，看着跟没削一样，轻轻一抖，果皮才会掉下去。
    他这一手是苦练成才的，削了不少苹果才练成，那些失败的苹果当然也没浪费，全进了她三哥的肚子。
    之所以会练这一手，是因为大佬某天从齐老爷子那儿听了个故事，一个他最崇拜的名人的发家史。
    这个名人正是杜老板，当年淞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卖梨小贩，一跃成为淞城举足轻重的帮派老大，就连蒋校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可见当年杜老板的地位有多高。
    齐老爷子曾经是杜老板的座上宾，因为杜老板自己没上过学，所以他特别尊敬文化人，齐老爷子在淞城住了好几年，和杜老板的关系还不错。
    而且老爷子也很欣赏杜老板的为人，经常会在霍谨之面前提起这位传奇人物，霍谨之也很爱听，尤其是杜老板未发家前的那些事，令他受益匪浅。
    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杜老板出神入化的削果工夫。
    当时杜老板才十几岁，是淞城的最底层，没文化没背景没权没势，只能在戏院门口贩卖梨子，但尽管做的是低贱活，杜老板却干出了几分风雅，在一众卖梨子的小贩中脱颖而出。
    当时有个大人物经常来戏院看戏，杜老板为此专门练了一手削梨的工夫，为此客人都爱在他那儿买梨，渐渐地打响了名声，终于传到了这个大人物耳里。
    卖了三年梨，杜老板终于等来了机会，某天，这个大人物点名让他削梨，杜老板果然削出了一个举世无双的梨，那手炉火纯青的削皮技术，一下子就打动了那个大人物，便收他当了小弟，再之后，淞城就多了个传奇人物杜老板。
    霍谨之听了这个故事后，立志要向偶像学习，第一步就是学削皮，不过他不能盲目学习，所以大佬把梨子改成了苹果，一有空闲就练，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给练成了。
    虽然看过大佬削了很多次果皮，不过唐小囡每次还是会看得津津有味，这水平是真的高，都能表演了。
    “要是让你穿越过民国，你和那个杜老板一起在戏院门口卖水果，他卖梨，你卖苹果，你觉得那个大人物会选你们谁当小弟？”
    唐小囡托着下巴问，刚才她脑子里冷不丁就冒出这么个想法来，像大佬这样的人，不管穿越到哪个朝代，都一定能出人头地吧？
    霍谨之表情愕然，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他很认真地想了想，也很认真地回答了，“不知道，我不猜测不可能发生的事，浪费时间。”
    他削了块苹果，用刀叉着投喂。
    “就只吃三块啊。”
    唐小囡拗不过他，所以妥协了，每次只吃三块，只当吃药了。
    吃完了三块，霍谨之直接啃剩下的苹果，口袋里的传呼机响了，是手下打来的，他去回了电话，神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唐小囡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