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王佐之才,李斯
狼族如今在草原已有崛起之势,但几年前名将李牧率领赵国那名震天下的赵边骑一场大战便将狼族主力歼灭大半。
根据其国力来看,其想要恢复战败前的雄风最少也得十年之久,故此,这十年间是解决狼族之患的最佳时机。
而今,秦赵两国丝毫不惧狼族,虽偶有小股骑兵劫掠边境,但掀不起什么风浪,反倒是两国稳步推进,逐渐蚕食草原各国土地。
赵国李牧更是连带着狼族旁的东胡一并给收拾了,其名将之姿可谓是盖压七国。
毕竟李牧将军可是久经沙场之辈,其统兵之能在目前的七国之内可谓是无出其右,而白泽对此人倒是有些想法,而且郭开这枚棋子已经落下,就待其发挥作用了。
白泽父亲驻守的秦国北疆虽也小有胜仗,但相较于李牧这位战国四大名将倒是逊色许多。
思及白父,白泽不禁有些怀念北疆的戎马生涯,紧接着道:“北疆有我父亲率领的军队据守,前不久更是打了一场胜仗,想必狼族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行动。”
“有这事,为何朝中无人知晓,莫非...?”嬴政皱了皱眉头,战争乃军国大事,他虽未亲政,但朝中政务不论大小皆是知晓,而能令他不闻军政大事之人恐怕也唯有文信侯了。
一旁,白泽见嬴政神色便知其定是多心了,便道:“此事是我拦截了消息,并非他人从中作梗。”
“泽弟你莫非是为了姑父手中的军队?”嬴政未待白泽再言便是猜测出了白泽此举是所为何事。
“不错,我准备将北疆的军队调回一部分以策万全,咸阳距离秦军的三大营太近了,我怕会生出事端。”
“恐怕文信侯与长信侯如今已经插手军队了吧,我查到些消息,三大营的确是有些异常调动!”嬴政声音低沉了下来。
这低沉的言语中,白泽却是感受到了一位王者的愤怒,令人不敢直面。
“无妨,那蒙、王两家你不是都掌握在手了,且其余重要将领,如今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泽也不由有些无奈道,嬴政性格稳重,若无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
如今嬴政如潜龙在渊,其实力早已积累得令人难以想象了,恐怕就连那吕不韦也所知不全吧。
如今,宗室、军中皆是有不少举足轻重的人暗中支持嬴政,可以说,白泽如今实力也差嬴政一筹。
来到窗前,窗外正是月色皎洁,倒是一番美景,两人各自举着手中的茶杯共饮。
嬴政平日不喜饮酒,唯有在宴请群臣,或是遇大喜之时才会开怀畅饮。
“这天下终归是大秦的!”白泽掷地有声,他不想大秦就区区十几载岁月。
“泽弟,此言大好!归秦后你我兄弟二人在咸阳猎场来一场田猎,好好比试一番。”
“政哥,你确定?哪次不是我让着你,不然你这秦王的脸往哪儿放?”
“哈哈!”嬴政却是开怀大笑,只有在白泽这个兄弟面前他才会放下秦王的身份。
嬴政如今便时常在咸阳猎场与宗室之人举行田猎,一来是拉拢宗族之人,二来也是为了不落下秦人尚武的传统。
两人之间更是时常私下较量,虽多是白泽想让,但也总归是有点乐趣。
忽而,白泽却是话锋一转,道:“对了,李斯如今在秦国驿馆,你需要见见他吗?”
“李斯,也该见见他了,虽他为仲父做事,但同样也是大秦使节。”
提及吕不韦,嬴政有些怅然。
“政哥,李斯此人有大才,你务必将此人拉入你麾下。”白泽话语间的郑重之意毫不避讳。
“泽弟,你很看重此人?”嬴政微微皱眉,李斯此人他听说过,但其乃是吕不韦麾下最有才能的门客,而这也是嬴政最在意的一点。
“韩非或许在法家思想中压李斯一头,但韩非必然不能尽归于秦,韩非著书立说,或许于万世有利,但就如今而言李斯更具王佐之才。
李斯是做大事的人,我听闻过他的谋略、远见,不得不令人佩服,其虽迷恋权势,但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会做选择。”把玩着手中的空杯,白泽却是言语着李斯的情况。
“能令泽弟如此看重之人想必非同一般,那过几日便见见他吧!”嬴政对白泽所说也并未怀疑,只是李斯的身份令他有些不喜罢了。
白泽是个成败论者,败者在他眼中永远都是败者,既然李斯能拜为相国自是有其才。
李斯是大秦重要的奠基者,可谓是功在当下,而韩非之功不在当下,在万世。
李斯,原为楚国小吏,后师从荀子学帝王之术,如今乃是吕不韦门客,此番担任大秦使节,应是其动了登顶权势巅峰的心思。
其与韩非一般,虽学于儒家,但却成于法家,虽韩非集法家之大成,但李斯也毫不逊色,其政治远见、谋略非韩非可比。
李斯此人非大才二字可形容,其极富才华,可以说,李斯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执行者。
然驾驭此人却是非常人可为,但恰好嬴政便是这样的人。
可以说,嬴政成就李斯,而李斯也是推动大秦横扫六国的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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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驿馆,守卫森严,周围百米之内更是无一行人,这便是如今大秦在其余列国的威势。
自上一任秦使遇刺身亡后,随李斯入韩的侍卫便多了一倍,这不,周围的秦军身着黑色盔甲,面戴黑色铜制面具,手持长戈屹立,军容齐整,颇具秦军威武的风采。
驿馆内,大秦使节李斯看着手中的简牍有些凝重,甚至一向稳重的他,心中也泛着一丝不安。
“大王怎会到此?莫非是由于朝中存在的危机?还是其他原因”
不错,李斯知晓秦庭之中,也是危机四伏。
他拜入吕不韦门下是为了权势,然,他在暗中也查探到了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事让他隐隐看见了吕不韦的衰落,也令他有了脱离吕不韦的一丝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