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航行的第四天。
    晨曦微光之中的海平面一片碧蓝，如照射的镜面璀璨。
    初次见到还能让人惊艳，然而在海上航行几天，遭受了海浪的折磨，对那一望无际的海洋，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船员在海里捕捉到了不少的食材送到了后厨。
    价格高昂的极速冰冻起来，等到返航的时候卖给食客，常见一些的龙虾小鱼直接端上餐桌。
    甘霖非常熟练，手起刀落敲晕一条鱼，刮鱼鳞去内脏冲洗一气呵成。
    伊森顶着黑眼圈，看着甘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甘霖一直没管他，等到工作结束，才问道：“有事？”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伊森的语气悲伤，“以前那可爱的伊娃哪里去了？”
    甘霖面无表情，“不是说了吗？都死了，没事的话我杀鱼去了，不要打扰我。”
    她转身要走，又被伊森拦住去路。
    伊森有些纠结，“我这几天都在想你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爱信不信。”甘霖很拽。
    “你能说具体一点吗？”伊森又问。
    甘霖这才告诉了他一些细节，比如傻逼，不，睿智无双的领导们将要进行争吵，加速前进，面对来临的暴风也毫不畏惧。
    然后，整艘船就毫不意外地就被暴风抽了一个大耳刮子，偏离了原本预定的航线。
    所有的设备失灵，怪物出现，所有人都成了海里的怨魂饲料。
    伊森毕竟是船长提拔上来的，还有些不愿意面对像是。
    “不会吧，不说其他人，船长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船员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船长跟大副打起来了！”
    “嗯哼。”甘霖一摊手，“你看，说傻子傻子就来了。”
    伊森：“……”
    ……
    捕鲸船所属的公司是家族企业。
    船长是股东的正牌亲戚，大副是股东小三的亲戚。
    双方的背后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恩恩怨怨，表面上看似和和气气，实际上都在暗中较劲。
    这艘船就要经过一片危险区域，如今正值海上风季，一些普通的小渔船要是到了那片区域，很大可能会出事。
    船长不以为意，毕竟捕鲸船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吹吹风而已，海上的老手哪里会怕这些？
    大副坚决反对，当面打船长的脸，要求绕道。
    于是，为了所谓的面子，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干脆动起手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当伊森到达现场，看到的就是打作一团的场面。
    甘霖跟周围的船员都在看戏。
    毕竟大家都在海上工作，一出海指不定又是几个月才能回到陆地。
    在海上也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时刻面临着危险，以至于性格都很容易变得暴躁。
    打一打，问题不大。
    反正不出人命就行了。
    有船员甚至还私下开了个盘开始赌起来。
    “船长还是大副？”
    “我赌船长赢。”
    “我赌大副赢。”
    甘霖顺口说道：“我压我自己赢，赌吗？”
    “……”
    船员们傻了。
    什么意思？难道说，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