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凶巴巴的样子，让周围人都捏了一把汗。
    这小姑娘很明显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或者说，压根就没见识过顾元昭的手段。
    顾元昭表面上看着不吭声，实际上他就是那种狠人，谁要是挡路惹麻烦，他基本上一句废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刚刚那几个女生刚要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
    顾元昭又坐了下去。
    “……”
    他坐下了！
    不，不止是坐下了，最重要的是，别人说的话他竟然会听？
    恐怖如斯！
    甘霖本来也是想坐下的。
    奈何，周围人的目光都是那样的火热。
    要不是顾元昭在场，以年轻人内心的熊熊八卦之火，大概都要把她给烧成了灰。
    甘霖坐在树荫底下，总感觉这位置就跟铁板烧似的。
    让人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
    顾元昭就在甘霖的背后坐着，嗓音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了？”
    甘霖：“什么怎么了？”
    “我看你刚刚……”
    甘霖知道顾元昭又要说什么大实话。
    周围这么多人，为了避免他一句话让自己社会性死亡，甘霖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打算走走，你要不也一起吧？”
    顾元昭摇了摇头。
    “真的不一起走吗？”
    顾元昭点了点头。
    甘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
    “好，那我先走了！”
    顾元昭：“……”
    于是。
    刚刚还口口声声不答应的顾元昭，就默默站起身来跟在了小姑娘的身后。
    这边两人刚离开。
    刚刚还安静的地方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我靠，刚刚那个女生是谁啊？”
    “你们知道吗？”
    她们问的是先前跟甘霖挤一挤的女生。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小学部那边的，是妹妹？”
    “不可能！”有人说道：“顾元昭是从小学部读到初中部的，这么久我都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妹妹……”
    “那怎么解释啊？除了家里人还能是谁？朋友？”
    “……”
    这更不可能了！
    顾元昭是绝对不可能有朋友的。
    他属于只可远观的莲花，班级里面的大佛，要么远距离观赏一下美貌，要么就供起来。
    试图把他拉入凡尘的，基本上自己的坟头草都好几米高了。
    有人开口，“那要不，试试去问问？”
    “试试？问问？试试就逝世？谁敢去问啊？”
    “你去？”
    对方摇头。
    “那你去？”
    另一个人疯狂摇头。
    最后，她们只好狠心将燃起来的八卦之火熄灭。
    “那，那就只能当做不知道了吗？”
    “啊，风太大，我失忆了。”
    “我肚子好痛，我侧漏了，我先走了。”
    “我也去我也去，一起上厕所……”
    大家集体失忆，手牵手组团上厕所去了。
    ……
    体育场的边缘是两米多的铁围栏。
    围栏之中是一排排的树木，枝桠探出围栏，新成一道弯弯曲曲小路似的阴影。
    甘霖跟顾元昭就走在这阴影上。
    小姑娘看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树荫落下的碎光，星星点点似的糅杂在一起，衬着他的眼底都像是闪烁着漂亮的光芒。
    “你今天心情很好？”甘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