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晴叹了口气，又说：
    “男人就不应该有钱，你看，一有钱就变成这个样子……”
    “你也算运气好，早点摆脱了，我就只能自己一个人难过。”
    甘霖：“……”
    真是这种时候了，都不忘记想办法给别人来一刀。
    换做是原主可能真就要被气了个半死。
    换做是她的话。
    “放心吧。”甘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安慰，“以后不会了。”
    等宋老总的寿宴过后，就要开始打官司了。
    到时候林城穷困潦倒债务缠身，除了打工还钱，可就没什么机会去耍坏了。
    可惜，白晴晴并没有听懂甘霖的言外之意。
    白晴晴叹气，继续说道：
    “你不懂，这几天林城就忙着跟人谈生意！”
    “过几天还是宋老总的寿宴，到时候更上一层楼……”
    “宋家你知道吧？家大业大，唉，你说同样都是姓宋的，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她有些苦恼地说道：
    “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林城，我又有的忙了……”
    白晴晴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甘霖的表情。
    她本以为会看到不甘心，愤怒的神情。
    没想到的是……
    甘霖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说完了吗？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甘霖的嗓音也是软软糯糯的，听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
    白晴晴非常体贴地挥了挥手。
    “去吧。”
    这么急着离开，肯定是被她戳中痛处不高兴了。
    赶紧离开，去痛哭一场吧！
    ……
    甘霖进了专用电梯。
    司宸也安静地跟在一旁。
    眼看着楼层数字不断变化，半晌，司宸缓缓开口说道：
    “要杀掉吗？”
    甘霖一愣，“啊？”
    “你的话，免费。”他说。
    甘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直到把少年的话在脑海里重复一遍，她才意识到什么。
    “你是说暗杀？”
    司宸应了一声，“嗯，任何死法都可以。”
    “不太好吧。”甘霖并没有觉得他是在说笑，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是良好公民，我家也是正经企业。”
    “哦。”司宸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失望地说道：“那好吧。”
    甘霖：“……”
    她盯着司宸看了一会儿。
    少年依旧是冷冷冰冰的样子，黑曜石般深邃漂亮的眸子看了过来。
    “怎么了？”
    甘霖问道：“你多大了？”
    “年龄吗？”他乖乖问了一句。
    “……”
    沉默半晌。
    甘霖：“对，我是说年龄。”
    她多正经的一个人，当然问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成年了。”司宸说：“十九。”
    “哦。”
    原主差不多也是在这个年纪遇见的林城。
    那之后的半年里，宋明秋就以极快的速度修完了所有学分毕业。
    然后……
    就给林城无怨无悔当了三年倒贴钱的奴隶工。
    一直到现在，被林城卸磨杀驴，也才二十二岁。
    比她小两三岁的样子。
    看着眼前这单纯无知，签了相当于卖身契协议，还不自知的司宸。
    甘霖不禁有些感慨起来。
    啊。
    这可能就是年轻的小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