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关押地宫
王衍的意识昏沉,他睁着迷茫的双眼看见青念一剑将巫祝的头颅砍下,身体每一秒都是流失灵气,身体仅剩的灵气不足以满足他升仙初境的修为,现在他想动弹一下都不行,就连睁开都废尽了全身的力气。
朱雀广场的所有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目光敬畏的看着这个刚刚成为巫族首位长老的豆蔻少女青念。
圣都中的人对于青念的印象还是存在于四个月前她进入圣都的那一刻。
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带着巫真一族的希望回到圣都。
有些人觉得她可怜,有些人觉得她可悲,年纪轻轻就要被那些掌权者玩弄于手掌之中。
当圣皇宣布她暂时统领巫族时,人们更多的是疑惑,一个少女怎么可能能管得住在云落大陆存在千年之久的巫族。
四个月内青念除了待在府中之外,从未出现在圣都,人们都渐渐忘记了有青念这一号人物。
不过这一切事情都可以用时间来证明。
直到今夜,所有人都明白了,圣皇为什么能放心将巫族交在她的手中。
年龄不大却杀伐果断,几十万的叛军死在她的面前眉头都不眨一下。
而且修为高深,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位将领,就算是巫祝修为被封,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斩下他的头颅,这就说明青念修为最少与巫祝相仿。
巫祝修炼了两百年,而青念就算从出生之日满打满算也只有十六七年,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大的成就,未来更是可期,这样的人绝对会将巫族带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青念用冰冷的眼神看过周围一圈之后,单手拎着正在滴血的巫祝头颅走进了皇城之中。
看到青念走来,圣皇兴奋地的大笑道:“巫真长老果然神武,今日全绞叛军巫真长老功不可没,叛军首领巫祝被诛,即日起巫真长老统领统领巫真和巫祝两族成为新一任的巫祝。”
“多谢圣皇。”青念躬身行礼之后,走向了巫族的队伍。 此刻巫族的所有长老都在,出去寻找神仙四巫也在王衍进城的那一刻被召回。
巫族从十巫变成了九巫。
巫咸、巫即、巫胎、巫彭、巫姑、巫礼、巫谢、巫罗八位长老同时穿着黑袍看着巫真走了全都俯身以表示对于青念的尊敬,齐声喊道:“见过巫祝。”
青念高举上任巫祝的头颅对着八位长老喊道:“我巫族与云落帝国同时起源,巫族出现的意义就是维护圣皇统治,谁要是再有觊觎皇位的心,我会亲手砍下他的头。”
“谨遵巫祝法旨。”这些长老都恨不得都拜服在青念的脚下,之前她只是代巫祝,现在变成了真正的巫祝,权力上那可是大有不同,现在的她可以一言罢黜他们的长老之外,一言断他们的生死,所有的恭敬都要表现在脸上才好。
随后就是处理一些政务问题,除了毫无行动能力的王衍被放置在皇城前院,放上几个修为高强的士兵看守之外,其他人的都进入到了皇宫之中,满朝的文武百官在深夜全被召进皇宫议事。
当夜圣皇大发雷霆,文武百官都不敢抬头与圣皇对视。
最终商议出结果,圣都所有的守将全都官降一级,发配到边境当统领,召东州、南州、西州、南州四路大将军入圣都,当任内城已经皇城的四方守将。
朝会结束之后,巫祝造反的消息通过驿站传向整个云落大陆,得到消息的四州大将军连夜带领自己的亲兵赶往圣都。州将军和内城守将虽然是平调,但是在圣都你就有晋升品级的机会,相当于升了半级。
圣皇再次走出皇宫拎着王衍前往地宫。
神亲王府紧挨着皇城,两处距离不过五里,王衍只感觉耳边一阵呼啸就来到了王府的后院。
圣皇将王衍丢进地宫之后就转身离去。
王衍在地宫中也跑不了,现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等到处理完毕在从王衍身上吸取神学提升修为也不迟。
地宫很深,王衍整整在空中坠落三十秒才砸在地面,这么高的地方对于他的体魄来说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就是各种关节处有些酸痛。
王衍刚想移动一下身体,忽然有股吸力将他从原地向着地宫深处吸去。
飞行了一分钟后,他的身体终于停住,然后一股暖流进入到他的身体里面,灵气不再流失,他渐渐有了能活动的能力。
他抬头就看见了整个地宫的原貌,也就是个纵横十多米的小方室,按照他飞行的距离和长度来算,这个地方应该处于皇宫的正下方。
四周有几盏油灯一直亮着,这样的亮度两人也要相距四步才能看去对方的脸。
果不其然他转过头就看见一张老脸在他的面前,面容和神亲王有三分相似,只不过瘦骨嶙峋脸上和身上几乎都没有肉,双手和双脚都被巨大的铁链锁住,花白的头发糟乱的披在双肩,若是再年轻一些再有肉一点就是一个翩翩的美少年。
老者看清王衍的容貌之后,惊讶了一下,双目有神的问道:“大晟人?”
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从他嘴中出来的声音异常得我干哑,没有任何水分。
王衍想了片刻,点了点头,他记得王落梅和他说过他是从一个叫大晟的地方来到的这里。
“云鹤宫的?”老者继续问道。
王衍还是想了片刻摇了摇头,他从未从王落梅的口中听过云鹤宫一词,想来他不是从云鹤宫的人。
老者饶有兴趣的用手摸着下巴仅剩的几根胡须,沉吟道:“没道理啊!不是云鹤宫的人怎么可能在修为尽失的情况下翻过苍州大山呢!没道理啊。”
“难道这个世道变了?只要修为高深一点就能爬过苍州大山。”
老者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猜想。
“应该不是,这种灵气和真元上的压制是有史以来便就存在,不可能在短短的两百年就发生改变。”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你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抵抗住极度的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