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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德鲁伊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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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和马完全没有事情干。
    和马试着去找曾经合作过一次的居田刑警,结果对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落跑了。
    麻野看着落跑的居田刑警问:“他可能是去现场,我们强行跟上去吧,名义上我们还是搜查一课的刑警,跟上去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和马没有立刻回答,于是麻野又说:“要不我们趁着现在闲,继续去追查维拉的案件?我都想好了,先从来自首的两个人查起,查到他们是替哪个万事屋卖命,然后直捣黄龙,质问他们谁是幕后黑手!”
    “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有参与着事情,要怎么逼问他们幕后黑手是谁?”和马反问。
    “那……用私刑呗?”麻野想了想,蹦出来这么一句。
    和马:“你警察大学都学的什么啊?而且,白鸟也说了,具体是哪个万事屋干的,他也不知道,就算我们要动私刑,也得等确定是哪个万事屋才行。”
    东京集中了日本三成以上的人口,是个超级都市群,这样的城市里万事屋也有好多家,活儿都差不多好。
    白鸟刑警说会用自己的私人关系,去问找情报贩子问情报。
    他作为“组对”的刑警,有一大堆奇怪的人脉,这个事情交给他确实比较合适。
    和马自己准备等下班就去找花房隆志,让大记者帮着打听一下斜角的情报。
    当然,还可以让荒卷帮忙盯着斜角这条线。
    但是荒卷人不在他的办公室里,所以和马跟他的秘书留了条信息,约荒卷晚上到道场吃饭。
    晚上和马顺便约了花房隆志和锦山平太等人,这些都是共同对抗合川法隆的“同志”,敌人已经出招的现在,集合众人讨论对策理所当然。
    和马在警视厅找事情做只是在打发时间。
    他低头看了看表,发现虽然现在外面天大亮着,但时间已经到五点了,可以下班了。
    于是和马对还在念念有词的麻野说:“既然没事做,我就先下班了。”
    麻野大惊:“下班了?不调查了吗?警部补你就这样认输了吗?”
    “我没有。但是呆在警视厅也耗不出结果啊,明天见。”和马摆了摆手,大步流星的往电梯去。
    麻野赶忙跟上来:“一起走一起走。”
    “我要去取车,而你应该要搭公共交通回自己家吧?”
    “诶?你不是要去见荒卷桑吗?带我一起啊!”
    “你又不认识荒卷,我们这是私人聚会啊。明天见。”和马摆了摆手。
    麻野一脸无奈:“你就是不想带我,算了,我自己喝酒去。”
    说着他在电梯门口站定,没有进电梯。
    和马按着电梯的开门键,奇怪的看着他:“你干嘛?上来啊!”
    “我想走楼梯下楼,锻炼身体!警部补拜拜。”麻野说着挥挥手。
    和马松开开门键,于是电梯门关上了。
    **
    花木范明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桐生和马那辆非常显眼的可丽饼房车从车库开出,上了大路。
    于是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他现在回家了,才刚刚五点,平时他绝对不会这么早下班的。”
    电话那边的人说:“盯紧他,别让他坏事。”
    “放心。他今后会成为整个刑事部的霸凌对象,成为刑事部八分的目标。”
    刑事部八分,实际上是从日本民间私刑村八分衍生出来的说法。
    村八分的意思就是,在成人礼、结婚、生产、照顾病人、房屋改建、水灾时的照顾、每年的祭拜法事、旅行等八件事上,对受刑对象不管不问。
    实际上就是联合排挤,冷暴力。
    这基本就等同于今后村子里就当不存在这个人。
    而花木范明有自信,今后刑事部也会当不存在桐生和马这号人。
    电话那边的人沉声道:“很好。”
    说完那边直接挂电话了。
    这其实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刑事部长也愣了一下,然后骂骂咧咧的把电话听筒摔在座机上。
    **
    和马回到家,发现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车,应该是玉藻。
    他在玉藻的车旁边停下,然后打开了功放开始放可丽饼的广告歌。
    玉藻笑盈盈的道场里出来,远远的对和马说:“请给我来一份樱田门特供口味的可丽饼。”
    和马:“一份樱田门特供,我记下了,明天做给你。”
    说着他开门下车,张开手抱住玉藻,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蹭呀蹭。
    玉藻的头发不愧是吃濡女头皮养起来的,触感非常的好。
    玉藻惊讶的问:“怎么了?在警视厅发生什么什么事情了吗?”
    “敌人出手了。”和马一边说一边继续蹭玉藻,“好不容易得到的证据,被一把火烧掉了,然后案子被强行结案。剩下的部分被转给了公安,我不能插手了。”
    玉藻问:“是和福祉科技相关的案件吗?”
    “是啊。继续查下去,可能会抓到合川法隆的狐狸尾巴。但是可能认识合川法隆的家伙,被判定失足落水死了。我认为是被灭口的。”
    玉藻:“那就继续追查啊,如果是杀人灭口,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的。”
    和马:“可是唯一的疑点,是死者吧驾驶证放在内兜口袋里,我觉得驾驶证在内兜里太难拿出来了,我自己是放在外面的。但是保不齐有人就是喜欢放在内兜里。”
    玉藻沉默了几秒,忽然拉开距离,不让和马继续蹭了。
    她双手抓着和马的脸,直勾勾的注视着:“自信一点,你觉得有问题就去查,你不是已经破了两个案子了吗?在检察厅都有人在闲聊的时候说起你,说你刚到警视厅一个月,就连破大案。”
    和马:“我会继续查的啦。但是敌人很狡猾,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因为脸被玉藻抓住了,不能用脸来蹭了,所以和马上了手。
    “果然不是剑道练出来的胸肌手感比较软。”和马说。
    玉藻板起脸:“什么意思啊,你还确认过别人的胸肌?”
    “阿茂的就硬梆梆啊。”和马答。
    “千代子听到会哭的哦,她都没摸过呢。”
    这时候甘中的声音从道场那边传来:“你们啊,不要大白天就干有伤风化的事情啊。”
    和马抬起目光,看到甘中美羽穿了一件超级居家的背心,一件热裤,就那么坐在缘侧的边缘,短腿垂下来悬空。
    自家缘侧离地面并不算高,甘中学姐的腿是真的短。
    小矮子手里拿着一根有她四分之一高的酒瓶,在和马看过去的当儿就直接对瓶吹。
    和马收回确认胸肌的手,奔过去一把夺下酒瓶:“别喝了!学姐!”
    “怎么,你也想确认我的胸肌吗?”已经喝高了的甘中美羽拍了拍胸脯。
    和马低头看了眼,不得不说,就连阿茂都比她有料,所以她就算只穿背心也完全没有问题。
    和马:“学姐啊,你这么酗酒会出问题的。”
    “我是民俗学家啊,我喝酒有助于我写民俗小说,所以喝酒就是我们的工作。”
    “不不不,民俗学家的工作是撞章鱼啊,喝酒那是作家的工作啊!”
    等等,作家的工作好像也不是喝酒吧,喝酒应该是诗人的工作。
    甘中美羽看着一脸严肃的和马,忽然趴在桌上大哭起来:“你凶我,欺负我!就是因为我不会剑道,我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和马哑然失笑,果然跟醉酒的人讲逻辑是白费劲。
    “我没有欺负你,那啥,你是不是又和户田前辈吵架了?”
    “没有吵架!是我,骂了那个每天讲电话只会说马的笨蛋!不就是养出了冠军马嘛,那还不是我们家马场的种马给力?大和赤骥就那么棒吗?”
    和马:“是很棒啊。”
    他说的是后世一个叫赛马娘的游戏里娘化的大和赤骥。
    甘中美羽惊讶的看着和马,突然扭头对玉藻说:“哈哈,和马也要被马抢走了!”
    玉藻笑道:“我不会嫉妒一匹马啦。不过,和马,你解释一下刚刚那话吧,你不会偷偷去赌马了吧?”
    “我有买马券的钱吗?”和马反问。
    问出来的瞬间他就有种悲凉的感觉。
    玉藻:“也对哦。”
    正说着,花房隆志骑着摩托车进了院子,看到和马那房车就开始笑:“你这个车看一次我笑一次,来,毕卟一下我看看。”
    和马直接把手里的酒瓶塞给玉藻——看到酒瓶到玉藻手里,甘中美羽就发出了悲鸣。
    和马打开自己的车副驾驶那边门,板起警用无线电上的开关,于是警笛响起来。
    花房隆志哈哈大笑。
    千代子拿着平底锅就出来了:“吵死啦!死蛋,现在不比以前,我们周围住上人了啊,邻居听到警笛会怎么想?”
    和马这才关上警笛,然后嘟囔道:“我们周围一堆公共绿地,最近的居民楼离我们也有几百米好吗!”
    “那也不行!吵到在绿地散步的居民也不好啊!总之你别搞这些事。”千代子说完转身回去炒菜了。
    开发商住友建设履行了自己对和马的承诺,没有影响道场的采光。
    就是被一堆绿地包围的道场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周围居民已经有人在流传,说这个道场是文部省发了牌的古道场,住了妖怪,所以开发商才不敢开发。
    虽然这道场确实有文部省的牌,但那牌是给樱花树的。
    这道场也没有妖怪,只是时不时会有妖怪过来拜访罢了,妖怪还会下厨炒菜呢。
    花房隆志已经笑够了,他把玉藻手里的酒讨去,倒了很大一口。
    “哦,是青森的烧酒啊,不错。不过听锦山桑说最近极道中开始流行福清帮带过来的二锅头了,那种酒特别给劲,和伏特加一样给劲。”
    甘中美羽一听来精神了:“真的吗?你给我整点?”
    和马看着学姐不由得扶额,他是没想到啊,自己给户田前辈一个建议,结果把学姐变成了酒鬼。
    不对,她本来就有酒鬼潜质,只是以前在抗拒这个命运。
    花房隆志答应下这个要求的当儿,另一辆车开进了院子。
    和马家本来有个池塘,但是因为他家没有钱维护池塘和逐鹿,干脆就都平了,于是院子就变得特别大,可以停很多车。
    新来的车停下后,荒卷开门下来。
    花房隆志看到荒卷,咧嘴笑了:“荒卷桑都来了啊,所以你是抓到了福祉科技的尾巴了?”
    和马:“本来抓到了。”
    “本来?”花房隆志皱眉,“这个说法……”
    荒卷:“今天下午警视厅发生了火灾,证物部门烧了一个仓库的证物。”
    “真的假的?这么猛吗?这个可以报道吗?”
    “今天已经开过发布会了,你晚了。”
    “废话,作为周刊的记者,我才不会抢新闻时效性呢,我抢的是深度。被烧掉的证物里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吗?是合川法隆为了毁灭证据烧的?”
    荒卷看了眼和马,摇头:“不能确定。定性上是过失失火。”
    花房隆志:“警视厅黑幕!是黑幕!这个我熟!合川法隆只手遮天,要我放这样一个报道吗?”
    “没有证据就报道不行吧?”荒卷摇头。
    这时候又一辆车来了,这车和马认得,是白鸟的警车。
    白鸟一直把这个车当自己的私家车用。
    白鸟下了车,对几人点点头:“都来了啊。”
    花房隆志咋舌:“白鸟都来了,那锦山平太肯定会来呗。”
    话音落下,锦山组那个面包车开进院子。
    锦山平太下了车,先问和马:“这个可丽饼车开着挺好吧?”
    “好你妹啊。”和马骂道,“我现在开到哪里都要先展示警徽,然后就要享受别人看傻瓜的目光。”
    锦山平太哈哈大笑,正要说话,道场的门铃响了。
    众人一起扭头看向拐角——这个拐角挡住了玄关方向的视线。
    花房隆志嘟囔:“会按门铃,说明不是熟人啊。”
    白鸟:“只按一下门铃就停,很有礼貌啊。”
    千代子应门的声音传来。
    片刻之后,千代子抱着一个大大的寿司礼盒从屋里出来了:“你们谁买的寿司?”
    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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