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楠并不清楚枭雄程师兄的成功是不是站在尸骨之上，但是他要给每一个前来试探的人打下一个预防针。
    你们可以谈合作，我也给你们机会，但是接受与否，选择权就在我手上。如果想出其他主意，玩一些歪门邪道，对不起，我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我不怕。
    我是人么？
    当然不是，我是挂逼！挂逼能叫人么？那是半个活神仙好不好。
    头一次在大人物面前锋芒毕露的林成楠，感觉有些心潮澎湃。
    “说个价，是否真如你说的，是个吓死人的价格。”
    林成楠看着对方透着好奇的眼神，伸出一根手指。
    “未来十年，运作得力的话，英雄联盟的收益应该不会低于这个数！”
    “1亿？10亿？总不会是100亿吧？”
    看着林某人不住的摇头，程师兄面带嘲讽的说道。传奇才有多少收益，眼前的孩子想钱想疯了吧！一款游戏而已，收入没上限了？
    林成楠缓缓的放下手指，程师兄的眼光超前，但是在收益预判上还是有些小家子气，林成楠都没有想聊天的心思了，他知道，如果他说最后的单位是美元的话，真怕程师兄是不是想打死自己，或者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如果我说一百亿程师兄肯定不信。”
    林成楠无奈的说了一句，这个话题没必要聊下去了。
    或许不只是程师兄，换做此时的任何一个互联网人，都不会相信，未来的网游会呈现井喷的状态，凡是从事这一行并能扎下根的，都是赚的盆满钵满。
    我林某人不求多，这满满一盆舀个半盆水就行，不算多吧！
    “一个亿，星辰联盟五十一的股份。”
    程师兄给出一个自认为绝对震撼的数字，对于一家成立时间不足半年的企业，整体估值已经超过两亿。
    从三千万翻到一个亿，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有些事情他不想去追究真假，但是有些事情他感觉不像是假的，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就当是搏个未来，我程某人不缺那个把亿。
    站在门外笑容满面，谈笑风生的章教授愣住了，门背后传来的声音莫非是自己听错了？
    办公室里的林成楠默不作声，如果他还是咸鱼一样的人生，肯定会接受这样的一个报价，毕竟奋斗几个月，就能身家上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摇了摇头：“程师兄，您的价格很有诚意，但是我的话并不是玩笑，您对星辰联盟的信心太低了。”
    说完，林成楠站起来准备告辞。
    “真的不考虑一下？”
    程师兄看着对方年轻的身影：“十年，一款游戏能够保持稳定盈利四五年已经少见了。”
    “程师兄，您这是对《传奇》的怀疑吧！”
    盛达靠传奇吃了多少年的老本，这个程师兄很清楚，林成楠也很清楚，前者在想尽一切办法摆脱传奇带来的影响，但是传奇却又为他带来无数的利益，程师兄也不得不持续运营下去，如同饮鸩止渴一般。
    也许在程师兄的眼里，再也没有一款游戏能抵得上传奇的位置，也达不到“传奇”的程度。
    “程师兄，您的这个估值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高……但还是那句老话，道不同不足为谋，我们双方在对未来的预期收益判断上存在天大的误区，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咱们到此而至，盛达，不是我们的选择。”
    也许从程师兄透露出的那丝“威胁”时，林成楠已经给程师兄在合作上判了死刑，哪怕就是最终的合作者不是藤讯，自己也绝不会去找盛达，天大地大，魔都不行不是还有帝都么？全国运营游戏的这么多，风声都出去了，还不信找不出一个运营商。
    门被打开，坐在里面的程师兄脸色不是太好，但依然风度翩翩，像个大佬。
    办公室外的章教授笑看着走出门口的林成楠问道：“聊完了？”
    “谢谢章教授！”
    林成楠感谢对方的牵线搭桥，笑着回应道：“聊完了，我先回去了。”
    “去吧！”
    章教授微笑着说道：“对了，新生代表的事情已经下来了，你和你们辅导员联系一下。”
    “是我？”
    林成楠疑惑道。
    “恩，去吧，演讲稿让你们辅导员帮着润色一下，全校这么多新生，能选上可不容易，不能出岔子。”
    章教授拍了拍林成楠的臂膀，目送林成楠离开，然后转身走进办公室，看着若有所思的程师兄：“怎么样了，聊得如何，程总亲自出马。”
    程师兄摇了摇头：“年轻人很骄傲，或许我看走眼了吧！”
    学经济的师弟有些不好搞，做了点事成绩还没出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个亿可不是什么小数额，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全当代理了汉国的热门游戏。但就这样还不同意，这也太欺负人了。
    一个亿要那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不成，你想要多少，两亿？还是三亿，这么多钱出去肯定会影响盛达的下一个布局！
    坐了片刻，程师兄站起来和章教授握手致谢：“很久没回学校看看，这次还是要谢谢章教授热情款待。”
    程师兄离开办公楼的时候，远远的看着林成楠站在树影下，正在和一位高挑的女生说着话。
    斑驳的树影照在两个人的身上，青春的岁月仿佛在其中流动。
    “程总，现在回去么？”
    “恩！”
    钻进奥迪a8宽大的后座，半躺着的程师兄恍惚间，透过玻璃窗，好像看到经济系的某位教授，正领着另一位青年向着林成楠走去。
    “那个年轻人在学校里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是如此帅气的一个小伙子。”
    缓缓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儿，当汽车行驶在阳普大桥的时候，后座上的程师兄猛的睁开眼睛，对着前排的秘书和司机说道：“找个路口掉头，回去。”
    “程总，是回福旦么？”
    “恩！”
    程师兄忽然想到那个身影，那个教授领着的身影，绝不是什么在校学生，而是来自华南的猛虎——深城藤讯任宇鑫，难怪自己觉得这么眼熟。
    拥堵的交通让奥迪难以挪动，不管你是a8，a6还是s6，或者什么超跑之类的，高峰期的魔都你能跑到四十的时速算你牛。
    此时，刚好赶上下班高峰期的众人，只能在车流中缓缓的挪动着。
    红红火火的车流一望无际，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焦急的程师兄不得不拿起电话，给弟弟程达年打去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在普西这边，怎么了哥？”
    “去福旦方便么？校本部那边？”
    “还好吧！”
    “结束你手上的事物，现在立刻赶过去，到经济系找一位叫林成楠的学生，稍后我给你章教授的电话，到时候找他帮忙联系这位同学。”
    “好！”
    程师兄从未这么焦急过，恍惚间，他甚至想到了当初拿着全部身家在汉国“梭哈”时的情形，而不久前的记忆中，那个学生伸出的手指，以及自己猜测收益时嘴角漏出的笑容，明显带着一丝轻蔑。
    “难道我真的猜错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