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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用?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只是想利用他报复我,好得到一点心理安慰证明你比我出色吧?没能切开我的大脑看看内部构造,让你这么不甘吗?”
洛伦佐捋起刻意蓄长的金发,露出耳后一道长长的、手术锯造成的刀疤:“‘假如不配合我的实验,我就只好曝光你是个精神病的秘密,那么你不得不放弃你的学位,住到精神病院里去,那可得不偿失。’当年在这么威胁我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我亲爱的老师?”
约翰目眦欲裂地瞪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乌紫的嘴唇狂抖。
事实上,他也无法继续发出声音了。血红的玛瑙戒指紧紧摁住了男人的喉结,修长骨感的手指拧着他的脖子,慢慢地用力。由于逐步加重的窒息感,男人的眼睛暴凸起来,细小的血丝爬满了眼白,巨大的颅内压力最终令他的两颗眼球爆出了眼眶,同时颈部传来发出细不可闻的“咔嚓”一声脆响,头颈衔接处就被扭曲成了一种奇异的角度。
“让你这么死掉,我还真是仁慈啊……”
洛伦佐垂着眼皮打量了他几秒,抽出手帕,盖住了男人的脸。
录音带依旧播放着,又回到了开头。
“我同意你的观点,约翰医生。我对他的特殊感觉源于创伤后遗症,是一种被侵犯后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不是什么所谓的爱情。”
洛伦佐面无表情地凝立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他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了,胸膛凝结了一片寒意森森的冻土。
……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约书亚的脑袋。
背后是那张熟悉而俊美的脸,此刻正冷漠地看着他。
“爸爸?”
“你一直在骗我,是吗?”
他恐惧地退后了几步,脊背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还没来得及解释,一簇火光就从枪口里迸发出来。
约书亚被一串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了过来。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浑身发热。他下意识地喊了两声洛伦佐,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电话铃声仍然执着地响着。
受一种说不清的直觉驱使,约书亚昏昏沉沉地摸下了床。他好像发了烧,喉咙肿痛不已,四肢酸麻。这种时候,他格外的想念洛伦佐。
他不在家吗,去哪里了?
他拧了拧房间的门把手,锁着。那个噩梦令神智不清的男孩忐忑不安。他摸索着走进盥洗室,洗了把脸,将那个几天前做好的巧克力钥匙从镜柜里取了出来,没几下就用它成功地打开了那扇房门。
循着电话铃声,他穿过宽敞的客厅来到了洛伦佐的书房前。
但房门是锁的。
阿尔瑟在电话亭焦虑地等待着,远远地望见了雨后的路面上,车灯由远及近的光芒,被汗液浸透的衣服之下,肌肉不由得绷紧了。
“爸爸?”约书亚晕晕乎乎地敲了一下书房门,继而又意识到他是用自制的钥匙打开的卧室门,整个人一下子僵立在了那里。但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响动,他舒了口气,接着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离开的好机会。
他的伤已经养好了,是时候离开了不是吗?
这样的念头一直徘徊在约书亚的大脑里,但现在却犹豫了。
他想起洛伦佐不久前才说过的那句话。
“考虑一下”——那不是一种让步的姿态吗?
也许他也该放松一点戒备,以退为进呢?
约书亚想了又想,最终回到了卧室里,关上门,将钥匙放回了原地,才回到卧室里。他烧得厉害,但怎么睡不着,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与洛伦佐共枕而眠,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很久,他也没能合眼,于是一直望着那扇对着大门的窗子,希冀黑沉沉的夜色里出现车灯的光芒。
才离开洛伦佐不过几个小时,他就像只缺水的鱼那样难受。
这心情让约书亚回忆起洛伦佐还没有成为他的继父时的某一晚。那天夜里,母亲又犯了病,厌烦看见他那双跟他的生父一样的绿眼睛,便将他关在衣柜里。那让他想起幼年时和母亲一道被生父囚禁的日子,害怕得在柜子里小声啜泣,胡乱抓挠着柜门,将指甲抠得鲜血淋漓。
那时候,是洛伦佐打开了那扇门。
他至今清楚的记得他站在衣柜前的模样。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那么温柔,像低垂的夜幕,一直降落到心底。
是从那个时候,他就恋上了他吧。
不是源于被侵犯后对情欲病态的需索,不是源于步步为营的引诱。
而是因为他在那个对的时间,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想明白这点这让他有点心慌。
原来他已经这样依赖他,这样深爱他。
这是不是一件坏事?
还有机会,还有余地,全身而退吗?
车子驶入大门的声响终于姗姗来迟。
片刻后,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动静。约书亚从床上立刻坐了起来,接踵而至的,是一串凌乱的脚步声,骤然打碎了屋子里的静谧。
“大人……小心点,你喝多了。”是弗兰的声音。
回应他的是男人含混的笑声:“一点白兰地而已。”
暧昧的喘息声,衣料细微的摩擦声,混合在一起。
约书亚有点恍惚,他扶着墙站起来,东倒西歪地走到门口。
“爸爸?”他咽了口唾沫,嗓子像被一团棉花塞住了,又干又哑。
“少爷在喊呢,大人!”
“不用管他。”男人冷漠地回答。
约书亚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了,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做梦。
一个噩梦。
他抓住门把手,拧了几下没拧开,才意识到门被自己顺手锁上了。
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浴室里,在光滑的瓷砖上滑了一跤,头撞到洗手池上,一下子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地面上积了一小摊血,从他额上淌下来。
约书亚撑起来,摸了摸额头,那里一片滚烫。
他抓过浴巾,草草地擦了几下,从镜柜里拿出了钥匙,回到了门前,眯着视线有些模糊的眼睛,对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门打开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味。
昏暗迷离的烛光中,是一副靡丽的景象。
衣衫不整的黑发青年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正在解他的衣扣。男人显然已经半醉了,搂着身上人的细腰,任由他放肆地挑逗着自己。
两个人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