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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就留在你们办公室随便安排点什么工作吧。”
那女人愣一下,问道:“有会计证吗?”
秦俊道:“有什么会计证,他会开车,你看你们几个女人平时出去银行不方便,可以叫他帮忙开车。”
女人点点头,对方成阑说:“来吧。”
方成阑站了起来,他对秦俊说:“不是这样的,小舅舅。我想跟着你能学到点什么东西。”
方成阑长相随母亲,秦俊也有遗传自秦家人的英俊容貌,甥舅两人细看还有几分相似,这时秦俊倚靠在他的大办公椅上,打量着方成阑问道:“那你得先说你会些什么。”
方成阑回答他:“我可以学。”
秦俊说:“那你只能从头学起了,去工地上搬砖吧。”
他也觉得方成阑不争气,有意刁难他,却不料方成阑闻言一口答应了,“可以,从工地上学着走吧。”
这回秦俊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让财务主任先出去,自己又开始打电话。在与电话那边的人寒暄几句之后,秦俊给了方成阑一个联系方式,让他自己去找人。
秦俊没说方成阑是他外甥,只是找了个小工头,让方成阑去跟着学。
那小工头没把方成阑放在心上,把他丢在工地上就去外面跑自己的事情。
方成阑闲着没事时,主动去找那小工头手下水电安装的师傅聊天,一边跟着学一边默默将每个人名字都记住。
休息的时候,方成阑会主动给人散烟,他没什么本事,与人吹牛打屁还是擅长的,与那些工人们往工地上一蹲,很快就完全融入了其中。
头两天晚上从工地回去的时候,方成阑觉得自己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几乎是一沾着床就睡死过去,可是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他反而觉得自己适应过来了,日子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
恢复了精力的方成阑去报了个建筑专业的培训班,他毕竟不像那些靠着工钱没日没夜辛勤劳作的农民工,小工头几乎不怎么管他,他到了晚上就去上课,每天回到家里都已经十二点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两个月,方成阑就连工地的门卫大爷都搞熟了的时候,他接到了一张请柬。
请柬来自廖冬,他和女朋友刘玲装好了新房子,终于扯了结婚证修成正果,现在要摆酒宴请宾客。
方成阑在受邀请的行列中,同样被邀请的还有喻维彦和陆茜。
这些日子在工地上日晒雨淋,方成阑整个人看起来黑瘦了一圈,不过收拾好了依然看起来帅气逼人。
他从看守所放出来之后就没有去找过喻维彦,不是不想而是怕了。
那天在医院里喻维彦跟他说的那些话,就像是捏住他脑袋的紧箍咒,时不时要钻出来回响,让他头痛不已。
他有天晚上从培训班下课,开着车到喻维彦小区外面停了一会儿,最后什么都没做又默默离开。他觉得他不能就这么和喻维彦完了,可是要怎么开始他又没想好。
他不想让喻维彦觉得他烦。如果喻维彦开始觉得烦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收拾妥帖的方成阑站在镜子前面用水又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出来客厅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下楼。
廖冬的婚房是喻维彦给他设计装修的,今天这个婚礼,喻维彦没有理由不来参加。
下一章就能见到他的宝贝小鱼了
第53章
这场婚宴方成阑来的算是早的。
廖冬两口子穿着婚纱礼服站在酒楼门口迎宾,方成阑走过去将红包递给廖冬,又与他握手寒暄了片刻,很快下一个客人到达,他便独自走了进去。
原本廖冬招呼他上去二楼的宴客厅,可他并没有急着上去,而是在一楼的角落靠墙站着,一边抽烟一边盯着大门前来来往往的宾客。
直到他看到了喻维彦。
喻维彦也是一个人来的,看起来瘦了一些。从他受伤住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脸上的淤青倒是不见了,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不够健康。
他礼貌地微笑着向廖冬道贺,廖冬夫妻两个对他要热情许多,还牵着他的手亲自将他领到了楼梯下面,给他指二楼宴客厅的方向。
方成阑看到喻维彦上楼,便紧跟着把烟掐了,不急不慢也朝楼上走去。
这时宴会厅里的人已经不少,到处都吵吵嚷嚷的,有几个小孩在追逐,从方成阑身边跑过时差点撞倒了门口的大花瓶。
喻维彦经过一张大圆桌时,有同学招呼他坐下,他看到还有两个空位便坐了下来。
方成阑见状加快脚步,走到喻维彦身边,占据了最后那个空座位。
因为他来得突然,这一桌好多人都还没注意到他,他就已经坐了下来,所以不少人都愣了一下,其中也包括喻维彦。
方成阑充着大家笑了笑,“好久没见了。”
喻维彦转过头来看他。
方成阑见到喻维彦下巴都变尖了,顿时心疼得想把他抱进怀里揉一揉,亲一亲。只是这种场合这种境况下,他不管什么想法都得要忍着,只是客气地对喻维彦点了点头。
这一桌除了方成阑和喻维彦,其他都是成双成对的,老同学们要不带着配偶要不就带着恋人。
周琴坐在方成阑正对面,她仔细打量他,说道:“好像挺久没你消息了,怎么看着比上次还要帅了?”她以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觉得男人黑一点结实一点才更加迷人。
周琴旁边的曾鸣川说:“好像晒黑了些,怎么?去西藏骑游了?”
他话音刚落,距离不远的何赛对他扬了扬头示意,曾鸣川莫名其妙,从身边人背后绕过去,听何赛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随后一脸愣怔。
这个城市就这么大,圈子就那么小,方成阑知道自己蹲看守所的事情多半是瞒不住的,他看到何赛和曾鸣川耳语,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只是转头看一眼喻维彦时,又想那算什么。很多事情都挺糟糕,总不会比他把喻维彦给弄丢了这事儿更糟糕吧。
回想一下看守所那些日子,方成阑看一眼面前一桌大鱼大肉,顿时心态又平和了,他笑笑,“前些日子家里有点事,以后就有时间了,下次同学会记得叫上我啊。”
“叫你?”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要叫陆茜吗?”
他和陆茜分手这事倒是所有人都知道,而且陆茜傍上了有妇之夫也在同学之间传开了,这话题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