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舞点头。
    云晚照也听说了秘阁阁主。
    但他一到无界城就忙着处理那几个蠢货，至今还没有时间仔细查探秘阁是什么样的存在。
    听苏沁舞说得这么严重，他立刻让人去璇玑门分舵提善妃和秘阁的资料。
    片刻之后，苏沁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只能在璇玑门现场看完不能带走的资料出现在云晚照的面前。
    他看完资料，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我还真小看了善妃，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成了天玄拍卖场乃至整个浮空四岛的实际掌权人。”
    苏沁舞虽然没看过善妃的资料，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她在原著后期能成为名副其实的浮空之主，靠的可不只是脸和身材。
    云晚照当场捏了几个白鹤传讯符发了出去。
    苏沁舞看在眼里，却没有问。
    这事儿他若不知道可能就算了。
    如今他他知道了，必然会想办法解决或者告诉浮空之主。
    她只需要知道，叶凌没那么容易得手就够了。
    入夜。
    苏沁舞换了一袭鸭卵青的男式衣袍，用玉冠束发，银带束腰，又在脸上做了一些修饰，然后和一块进了天玄拍卖场第三层的贵宾包间。
    同一时间，无数提前收到消息的大财团和大势力纷纷涌来，明明只是季度拍卖会，场面却比往年的年度拍卖会还要热闹。
    拍卖师依然是善妃。
    这次拍卖会的主角是神思丹。
    它是作为压轴出现。
    众人都急着看神思丹，对前面拍卖的物品兴趣不大，是以这次拍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很多，只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神思丹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登台。
    神思丹有十颗，一次拍卖一颗。
    善妃一开口就让所有人翘首以盼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就说了一句话：“神思草是炼制神思丹最主要的材料之一！”
    一株神思草让戚家多了一位半神两位剑圣，功效可想而知，用神思草炼制出来的丹药功效也可想而知。
    不是所有人都有钱买神思草。
    但拿出买一颗丹药的钱却是不难。
    喧闹的拍卖会安静了一瞬，旋即前所未有地喧嚣出来，一道道充满震撼的炽热的目光看着装在琉璃瓶中的浑圆丹药，发出了急促的呼吸。
    苏沁舞和云晚照相视了一眼。
    两人都有些意动。
    不过，都不是为了吃。
    苏沁舞是想确认这颗丹药到底是不是出自叶凌之手，云晚照却是想看，这颗丹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含有神息。
    两人一对视，云晚照就看出了苏沁舞的心思：“你想要？”
    苏沁舞点头。
    云晚照道：“多件珍稀物品同时出现时，越往后竞争越大，早拿早好。第一颗给你，我拿第二颗吧。”
    苏沁舞也不矫情，爽快道：“谢谢。”
    神思丹没有设置最低价，拍卖一开始，为神思丹而来的大势力就直接开始了火热的角逐。
    拍卖槌才落下，价格就飙到了一千万的的高价。
    大势力的底气一览无遗。
    价格不断地翻倍再翻倍，场面堪称惊心动魄，转眼之间价格就突破一亿，超过了丹药在拍卖场上的最高纪录，还在不断地攀升着。
    三亿之后，拍卖终于进入尾声。
    苏沁舞也终于加入竞价之列。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苏沁舞以四亿一千五百万的价格拿下。
    整个拍卖场被这个价格震撼得鸦雀无声。
    一颗丹药四亿多灵币！
    那是何等恐怖的价格！
    不过这份感慨在第二颗神思丹送上台之后立刻就收敛了。
    没有买到第一颗神思丹的大势力再次开始角逐。
    可惜他们这次遇到了云晚照。
    很快，云晚照以五亿三千三百万的价格拿下。
    在大势力不得不开始角逐第三颗神思丹时，苏沁舞和云晚照已经拿到了各自的神思丹。
    苏沁舞把神思丹倒在手心里，确实感觉到了一丁点近似于神息的东西，但和重渊的神息截然不同，也根本无法和重渊的神息相比。
    它更像是一种伪神息，还有一种靡乱之感，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她抬头看向云晚照，见他也在打量着神思丹，提醒道：“这枚丹药你别吃。”
    云晚照抬眸一笑：“我知道。”
    苏沁舞放下了心，又继续研究神思丹。
    她心思微动，一道火焰从掌心升腾而起，裹住神思丹熊熊燃烧。
    用火能炼丹。
    丹药同样也能用火分解。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火拆不开这颗丹药。
    苏沁舞稍稍思忖，改用赐福之火，很顺利就做到了。
    她施展神识拆分丹药中的不同成分，先是把不同灵草的成分分离出来，再把成分里的不同精华给一一剥离……
    拆丹比成丹要难。
    这个过程也更漫长。
    云晚照检查完神思丹，抬头见到苏沁舞心无旁骛的动作，立刻取出阵盘在房间里布了个隔绝神识探查的阵法，彻底把苏沁舞保护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
    剩下的八颗神思丹在热血沸腾的角逐之后很快被瓜分完。
    喧嚣也随之落幕，各大势力或叹息或肉疼或心满意地离去，拍卖场又恢复了宁静。
    云晚照见苏沁舞暂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随手取出一块刚在浮空第一岛拿的卧龙玉一边制作新的浮空令牌一边等她结束。
    苏沁舞把丹药中的二十三种材料的有效成分一一分离出来，每一种都细细辨认完，不禁轻啧了一声。
    除却神思草的成分和那一抹似有若无的伪神息，其余材料不值一提。
    一颗丹药卖出几个亿的天价，真会做生意。
    随后她清点了有效成分里的不同精华。
    二十三种材料，一共分出了二百二十八种精华。
    平均数量将近十种。
    大丹塔学院的平均水平是四种，卓星翎是八种，经过万里九洲教导之后提升到九种，状态好时才能达到十种，这个水平在风云十九域已是难得一遇的天才。
    近五十年来，除了她，唯一一个在他之上的人是叶凌。
    不巧，叶凌的平均水平刚好是十种。
    结合之前的种种巧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