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舞当然相信重渊的实力。
    可是……
    不等她说什么，耳畔又传来重渊漫不经心的话语：“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他。”
    苏沁舞脱口而出：“那你的对手是谁？”
    重渊薄唇微启：“不可说。”
    苏沁舞：“！！！”
    连他都不能说的，会是谁？
    她突然不敢想下去。
    她沉默了下来，重渊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陪着她在云端漫步。
    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地无光，只有启明星像明珠般镶嵌在幽幽天幕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苏沁舞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他：“那，你会杀掉他吗？”
    重渊嗓音清凉如水：“不行。”
    苏沁舞惊讶道：“为什么？”
    重渊淡淡道：“神不能杀人类。”
    同样，天道也不能。
    他不能杀叶凌，而天道也无法杀她。
    所以，只能让她和叶凌厮杀，而他和天道角逐。
    以前对他来说，和天道斗争只是无聊中的消遣。
    成王败寇，即便他输了，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和她在一起之后，这份心情却悄然发生过了改变。
    重渊垂眸注视着她的脸，自从知道他是至高神之后，她一直无法放松下来。
    她总担心他会死。
    重渊停下脚步：“沁舞。”
    苏沁舞仰头：“嗯？”
    重渊深邃的双眸注视着他，仿佛天幕上的星海都融入了他的双眸，星光点点。
    他神色温柔，眼底好似平静的银河：“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不会输。”
    “我们”这两个字让苏沁舞精神一振，她重重点头：“嗯，我相信。”
    重渊微微一笑，眼底平静的星河刹那间化作璀璨的流星。
    不知什么时候，黎明前的黑暗渐渐消散，黎明已经来了。
    重渊抬手轻轻推了推她：“回去吧。”
    苏沁舞身体突然坠空，不过不等她从床上醒来，重渊抬手虚虚一抚，她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睡得无比踏实。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她看着窗外，空白的思绪渐渐回笼，昨夜去祈福殿的情景仿佛在眼前闪过。
    他们终于毁掉了一张上古残图。
    还有三张！
    只要把那三张都毁掉，任叶凌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拿到旧神遗产。
    苏沁舞使劲回想原著剧情。
    那三张到底在哪里？
    看到她坐起来，坐在窗台边的小拾立刻跳下来，帮她把要穿的衣服取出来放在床边，安静地等候她起身。
    苏沁舞却没有起身，只是把它拿到手里撸了一把。
    嗯……没有毛绒绒。
    苏沁舞叹了口气，又把它放到了一边，继续想着那三张残图。
    想啊想啊，实在想不出来，为了调节一下心情，她拎着它进青铃晶空间给兰泽绎浇灌神光。
    浇完她意外地上次她和小白狐以及孔遂良在万药楼买的灵果树竟然有两株结果了。
    红彤彤的果子看起来格外诱人。
    苏沁舞随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
    呃，好酸！
    独酸酸不如众酸酸，她立刻把那棵树成熟的果子都摘下来，放进储物戒里，照例挂在小拾的脖子上：“帮我拿去送给你的主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