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吃饭的永穆公主透过窗户看到有水柱从海中喷出，不止一道。
    李易扭头：“一群灰鲸，喷的水柱小，而且仔细看分叉，两个出气口。三丈到五丈来长，比起蓝鲸，差距悬殊。”
    “有多少肉？”永穆公主估算不出来三丈到五丈的鲸鱼重量。
    “三丈长的有两万多斤，出肉率不清楚，除非多杀几头，收集数据。”
    李易此时没考虑过保护鲸鱼，条件允许，他会让人大量捕捉鲸鱼、海豚等海洋生物。
    如果是为了获得油脂而杀鲸鱼和海豚，显然不值得。
    吃肉行，前提是不可以耗费更多时间，否则下底网，去网更多的青鱼、鳕鱼不是更好？
    “杀一头够一万个人吃一天，就是往回运费劲，咱那里的海边，渔船还是太小。”
    永穆公主同样考虑吃，大唐有时候会遇到鲸鱼，搁浅了。
    哪个地方搁浅一头鲸鱼，当地人上报官府，官府带人处理，皮尽量完整地剥下来，肉也割好。
    鲸鱼油是好东西，地方自己层层截留，最后一部分送给皇帝。
    “等大船的数量增加，到外海捕鱼，遇到鲸鱼可猎杀。
    还有鲨鱼，抽时间我钓鲨鱼，鲨鱼皮和肉都不错，还有鱼鳍，叫鱼翅，不用只吃皮和唇。”
    李易说着舔舔嘴唇，有点怀念。
    永穆公主眼中露出向往：“哪样我都没吃过，鲸鱼跟鲨鱼的肉好吃吗？”
    “不好吃，腥，但是要看怎么制作，由我来处理，味道就好了，营养价值也高。”
    李易对食物的原材料不是很挑剔，什么鱼肉的纤维粗，吃着费劲。
    制作之前不会砸松散了么？煎着吃当然费劲了。
    另外说鲨鱼的肉有骚味，尿素的味道，这个能泡出去。
    明太鱼干更难嚼，还不是制作成了拌菜？
    永穆公主点下头：“回程的，先办正事儿，，我少吃几口无所谓，百姓能够吃到更多的粮食才重要。”
    “靠岸之后，一边去收集东西，一边就钓了，我有自动垂钓鲨鱼东西。
    眼下船速太快，鲨鱼不会追着跑，不然速度慢了，有机会看到海豚跟在后面。
    过上个两三年，在庄子里建个水族馆，养稍微小点的鱼，海豚、企鹅都能养，费钱而已。”
    李易考虑得长远，现在有小熊猫、大熊猫、鹦鹉等动物，供人观赏。
    大唐不仅仅有动物被观赏，还有人，身材矮小的人，被当成观赏的东西。
    “不要太多，带回去给别人尝尝就好，否则占地方。”
    永穆公主想着给家人吃一口，庄户她都不管了。
    ……
    在李易说钓鲨鱼的时候，海州还有一群不知道情况，等待他回来的羽林飞骑。
    羽林飞骑不闲着，在海里捕鱼，一部分给百姓，一部分卖，一部分送往长安。
    领头的人是樊凡，他整天倒处跑，之前在吐蕃那里，带队从陆路绕远回来。
    现在指挥队伍出海，卖东西赚到的钱，给羽林飞骑的兄弟们分了，直接送到各自的家中。
    百姓们会每天来领鱼，也不多要，大的鱼，几户分一条，小的有一条便可。
    前些时日他们要的多，穷啊，想吃肉。
    连着吃，发现少吃点也行。
    另外要干活，没时间等，不一定什么时候船才回来。
    最初羽林飞骑下海游泳抓鱼，费劲。
    这不是织了网嘛，顺便要了三艘海军的船，不出海的人在海边扔旋网。
    要么帮百姓修房子、拿石头围堆围墙，有寡妇还帮忙挑水呢。
    “樊营长，李东主哪天回来？”樊凡刚从海里游上岸，属于日常锻炼。
    休息的时候当地的族老过来一个，坐在他旁边。
    “保密。”樊凡拒绝透露李易回来的时间，实际他也不知道。
    “对对，是老朽唐突了，怕是有人知晓，欲对李东主不利。”老头懂事儿。
    道过歉，又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你问的不是一样的问题么？”樊凡一副你把我当傻子的模样看对方。
    “樊营长不知，去年有十六口人被鲨鱼给吃了，也是这个时候，约莫着差不多。
    怕今年又有成群的鲨鱼过来，我等百姓，哪敢海中搏鲨？
    单只还行，有族中年轻勇者下水去杀，成群结队的，落下去便是个死。”
    老者终于说出他的目的，他不关心李易什么时候回来，他想让羽林飞骑帮忙收拾鲨鱼。
    万一鲨鱼没来，李易回来，羽林飞骑归京，鲨鱼还是个威胁。
    “哦！”樊凡恍然：“此事好说，即便东主回来，把情况与之说明，我等自会留人。”
    “李东主的安危岂不是……”老者担心保护李易的人手少。
    “安危？我们负责搬运东西，打仪仗，东主不在乎别人动手刺杀。”樊凡笑了。
    救护车在岸边停着，周围有个百十来人，谁能把李易如何？
    挖个十几丈深的坑？别人和车都掉不下去，就救护车能掉下去？
    跑路边的山上准备大石头，瞄准救护车砸？羽林飞骑路上不探查？
    找人装病躺路上，等李易亲自下去？这招根本不可能管用，真病人都不好使。
    “原来如此，老朽放心了。”老者怕成为千古罪人，现在安心。
    他跟着提议：“听闻鲨鱼喜食活物，老朽以命族中每家每人准备一只鸡，扔在海里，引鲨露面。”
    “用不着，打鱼的回来，在海边收拾鱼，放血的时候血水进到海水中，有鲨鱼自然会过来。”
    樊凡这个是跟李易学的，他问过，李易随意说一句。
    “竟是这般？”老者显然不了解。
    “鲨鱼，鲨鱼，有鲨鱼，成群的鲨鱼，海面上有小旗……”
    二人正说着话，有人大喊着跑过来。
    “来了，走。”樊凡一听，兴奋。
    他早惦记着抓鲨鱼了，李易说过，在这里有可能遇到鲨鱼，看见后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捕杀。
    他扔下老者跑过去，边跑边招呼其他人。
    在海里游的羽林飞骑已经纷纷上岸，他们手上就一把军刀，比较危险。
    岸上有长矛，用这个来收拾鲨鱼，还有小船、渔网。
    羽林飞骑距离最近的，正在把旋网中的鱼摘下来，割个口子朝水里扔。
    还有的兄弟没上来呢，必须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