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好制作吗？”毕构想着操作。
    “不好制作，而且是在门口临时制作的，有的气体先排出去，有毒。跟姜掌柜的交流时间只有那一会儿。”
    “出漏子怎么办？”
    “看看姜家是否懂规矩，若不懂，下一步告诉你。”
    “如此你有王水，岂不是可以开金银铺子而偷金银？”毕构思维发散了。
    “老毕，咱俩合伙？我把东西制作出来，到时候以洗黄金的名义，现场配制王水，洗一洗就能收集一点。”
    “老夫岂是那等贪财之人？”毕构瞪眼。
    李易看着他不说话，没啥可说的。
    “可以雕刻很小经文的本事能赚大钱。”毕构换一个话题。
    “直接印钱不好吗？雕版更细，调整油墨颗粒，比现在的兑换券还难以仿制。”
    “中午吃什么？要好东西。”毕构发现自己的智商降了，对，雕版印钱，比卖佛好。
    “养的泥鳅吐完了泥，主菜香爆泥鳅怎么样？还有带油的林蛙，泡发好酱焖，适合喝酒吃。
    就大米饭的话……豇豆丝炒肉，多汁，可以稍微泡一下。
    你想吃饼，咱就炖汤；你想吃面条，咱就调卤儿。”
    李易其实也不知道单独点什么，一般食堂做了，他去看，发现爱吃的就盛。
    毕构来了，人家怎么说也是户部尚书和黄门侍郎、同紫薇门下。
    虽说最厉害的是宋璟，属于总理。
    副总理难道就不被重视了？要知道有的副总理也是常委啊。
    “主食米饭就不错。”王皇后对儿子说。
    “饭，米饭。”小家伙答应。
    “就米饭。”毕构不去想其他东西了。
    他其实都没吃过林蛙，李家庄子吃得也不多，一直在养，今年才开始吃。
    对外根本不卖，天上人间都木有哇！
    包括带鱼什么的，好东西全在李家庄子和皇室，必须是直系皇室成员才能吃到。
    晌午大家进单间，宫女太监帮着把蛤蟆的骨头去除，同时用筷子和小刀配合给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小家伙拿着一双小筷子，努力地夹着东西吃。
    夹累了他懂得换匙子，匙子也累，就扔了匙子上手抓。
    每用筷子夹个东西成功吃到嘴里，就要看别人一眼，大家立即给予鼓励和表扬。
    “小孩子这么大就可以用筷子了？”毕构回想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用筷子，发现没有印象。
    “一般的孩子不行，要看发育状况，过早使用筷子，会早成孩子心理障碍，尤其是手部肌肉太过疲劳。
    庄子里一般是两周岁开始，三岁基本上就全使用筷子了，还是比较笨拙。
    沰儿身体发育好，主要是父母运动天赋高，营养也不错，才开始慢慢接触筷子。”
    李易看着小家伙用上手了，在那笑着讲解。
    小家伙吃的是带鱼肉，有主刺没被挑出去，小家伙自己会吐刺儿。
    “太危险了，万一他扎到了嗓子，是用馒头，还是喝醋？”毕构担心。
    “我用镊子给夹出来，不存在扎了刺儿取不出来的情况。”李易强调下自己的身份。
    偶是医生，陪着吃饭，扎刺儿需要用土方法应对吗？
    “给我也来两块鱼。”毕构不愿意再说了，他想吃煎的带鱼。
    宫女出去一个，真的就给端回来两块带鱼，多一个都没有。
    “老毕呀，你管户部，恶钱该限制一下了，不怕告诉你，姜家去找事儿，找李林甫或姜皎，回头我就用恶钱去收他家的东西，这就是后手。”
    李易把办法说出来了。
    姜家用恶钱收蔬菜，他就能用恶钱去收姜家的东西，江湖规矩，你作初一，我作十五。
    “你与老夫说这个作甚？”毕构紧张了。
    “你去弹劾，说姜皎权势过大，应该下去了，现在陛下不就是谁权力大收拾谁么，对不三哥？”
    李易撺掇毕构，问李隆基，
    “对，毕宰辅应弹劾，还有宋宰辅、苏宰辅。”李隆基生气呢。
    李易的手段他觉得过瘾，直接把对方被逼得卖家产。
    他生气是因为对方居然敢派人去烧大棚，今天烧大棚，明天是不是要杀人？
    这还是京兆府吗？这还是长安吗？
    欣慰的是，自己的大女儿给周围的百姓孩子讲课，还给好吃的。
    遇到事情，百姓够拼，护着人跑，还有找十六卫和羽林飞骑报信的。
    百姓已经做到了他们能够做的极至了。
    “李林甫那人看着不错。”毕构想挽救个人。
    李易看毕构，笑了：“都是同僚，你是新来的，对新来的人，我整天夸你，有人则是总说你干得不够好，挑你大小方面的毛病，你认为谁好？”
    “当然是……李林甫是这等人？”毕构很快反应过来，他想说当然是夸他的人好，又猛地觉得不对。
    “老毕，你要是不喜欢吃镰刀鱼就给小家伙，小家伙眼巴巴看着呢。”
    李易没去回答毕构的问题，他用筷子指指带鱼。
    “给。”毕构夹了一段放在小家伙的大碟子里，其实就是平的盘子。
    小家伙扔下筷子和匙子，用手抓起来，开吃。
    咬了一口发现有刺，他吐出来，用小手把上面一排有刺的地方给捏着揪下来扔掉，再用小手抠着肉吃。
    他也不傻，知道刺儿的位置，用手处理就简单了。
    “上次广平来，你给打包了五十段带鱼。”毕构夹起自己的那段带鱼。
    “看还有没？给咱们毕宰辅带上五十一块。”李易吩咐。
    “恶钱确实对民生冲击很大，如何处理。”毕构现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不懂就问。
    李易低头沉思起来，如何杜绝假币，最好的当然是电子货币了。
    可是，作为一个国家的信用主体，实体货币不可以被取消。
    那么……
    “感觉实际情况分五步走，第一步，尽快推进纸币的推广与使用；第二步，偏远地区的蔓延要有方针方法；
    第三步是培养百姓识别纸币假币的能力；第四步为逐渐取消开元通宝和其他绢帛的货币职能。
    至于第五步则是在一定期限内，回收恶钱，尤其是以税收的形式回收，朝廷承担损失。”
    李易收起笑容，认真作答，该怎样就怎样，涉及到国家大事，不可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