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看出伪装
哪一个不问世事的病秧子,会如此雷厉风行?
那些一沓的罪证若不是事先就已经命人找好,又如何出其不意?
乐音忽然后背发凉,冒了一层冷汗。
整个北赵国的人都小瞧了南宫默!
能如此快的找寻到罪证,南宫默怕是……怕是手里有不少人吧?滨城距离京城如此远,他竟然都能伸过来手?怪不得父皇会要对他赶尽杀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么,南宫默现在到底有没有中毒?
不会……
不会毒已经解了吧?
一阵寒意从心底渗透。
赵明宇猛地推开了门,黑着脸坐下,猛灌下一杯茶。
“哥,速派人回京,令父皇派人前来趁机暗杀南宫默。”乐音沉声道。
赵明宇手一抖,茶水洒了,“暗杀他?他都快死了,用得着费力去暗杀他吗?”
“他是装的,这些年来恐怕都是装的,知道很快就要装不下去了,他现在渐渐的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了,你认为那些罪证是平白无故有人送到他手里的?不,一定是他的人在滨城许久。你当父皇为何要在他身上下毒多年?父皇在忌惮他。我有一种直觉,如果在前往边境的路上不暗杀了他的话,怕是……咱们北赵国的天下要更名换代了!”乐音越说面色越白,到最后已经没了什么血色,紧握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而赵明宇早就傻了眼。
等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乐音身体僵硬了许久,渐渐的才感觉到了一些温度,僵硬的重新坐下。
……
远水解不了近渴。
虽然难民每一家都有了粮食,可仅仅只够吃上一两日的。
就在难民为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县衙门的大门打开。
几个官兵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出来。
扬声宣告,“这里面装的都是郭罪臣多年来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郭罪臣已死,这些东西物归原主。每一家都可按照人头来领取,有序排队,人人皆有!若有人趁机闹事,直接就被拖出去,连累一家都不会有。还有,两日后官府开仓放粮食。”
难民一听,眼睛都红了,柳暗花明!
平阳王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就在难民们有序的领取银子的时候,一名官兵了快速的跑入了府衙。
来到了南宫默的面前。
“王爷,水涝问题已经解决,用不了三日的时间,围困在滨城的水都会朝着下流而去。”
南宫默点头。
官兵离开后,赵明宇半眯着眼冷笑看着南宫默,“平阳王真是让人意外,前几日还说没有想到方法来解决滨城内涝,想不到到了滨城短短一两日的时间,先杀了一个官员,紧接着又解决了内涝。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平阳王隐藏的倒是深。”
接着,他又看向了谢小早,“恐怕他欺骗你了吧?”
南宫默没回应。不是无话解释,而是懒得对赵明宇说半句话。
谢小早则冷笑了几声,“听着辰王的意思,是压根就没想让王爷解决内涝这个燃眉之急吧?”
“你!不可理喻,本王是在提醒你,平阳王是在利用你,你的那些嫁妆完全被他利用了!”赵明宇恨不得撬开谢小早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怎么如此愚蠢?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吗?
“你在下支河流动了什么手脚?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乐音沉声问道。
“公主若是不放心的话,不如亲自瞧瞧,否则我家王爷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会信。”谢小早笑道。
闻言,乐音的脸色顿时变得冰冷。
“谢小早,你在助纣为虐,你可知内涝若是治理不当,日后会有大祸端?你现在如此维护平阳王,就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赵明宇训道。
南宫默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新任县令,吩咐道:“接下来就由县令来善后吧,明日我们离开滨城。”
“内涝还没解决,你就要离开?”赵明宇质问,眼神有些闪烁,父皇还没回信,不能就这么离开了。
乐音打量着南宫默,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但,无可奈何,他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忽然心生疑惑,他面具下的脸到底是怎样的?
真如他人所说奇丑无比?
还是,只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真正的容貌?
如果没人见到他真正的容貌,那么他摘下面具出现在人前,几乎无人会认识他!
想到这里,乐音越发的觉得南宫默隐藏的太深了。
新县令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对赵明宇道:“内涝已经得到解决了,今日城中的水就已经消去了大半,相信用不了两三日的时间,滨城城内就没有河水了。至于辰王所担心的,下官也想到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下官刚从城外归来,完全可以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闻言,赵明宇的脸极黑,这个新上任的县令着实可恶!竟成了南宫默的走狗?是不是眼瞎?
南宫默点了下头,“如此甚好。”
接着,他又对谢小早说道:“回去休息。”
“反正麻烦事都已经解决了,明日就要继续上路,理应好好休息一下。”谢小早一边跟着南宫默走,一边回头对乐音他们说道。
乐音的脸色随着谢小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而变得越发冷冽。
谢小早仿佛没看见似的,笑容明媚。
见状,乐音更是觉得胸口有些犯疼,她知道谢小早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激怒她。
想不到不过几天的时间,原本是她和赵明宇二人主导,如今一切主动权都在南宫默的手中。
等人都走了后,赵明宇急的在原地转圈,“父皇应该收到飞鸽传书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音?就算是飞鸽传书半路出了问题,快马加鞭赶回去送信的应该也将信送到了,父皇快点儿有回信啊,到底该怎么处置南宫默?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急不得。”乐音沉声道。
赵明宇走了几圈后冷静下来了,点头应道;“的确急不得,是我太急了。”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心里都有了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