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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沉静,瞧着温柔。实际做的那些事儿没一个能见人的。满嘴谎言,冠冕堂皇。还偏爱穿些白衣裳,一副干净不得了的模样。
她真的就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做事情做的这么心安理得,一点儿都不心虚不说,还一副别人就是应该这样的德行。
明明也劝自己对恒玉态度好些,这样后面动手也方便。却就是不想看他,不想和他待在一处。
将碗筷一放,阿难开口道:“我饱了,你一个人吃吧,我沐浴去了。你晚上不要留在这里。我想一个人睡。”见恒玉不说话,想了想又道:“都说婚嫁之前男女之间见面不吉利,就算你不怕这些,还是有些敬畏心吧。”
刚离开椅子,就被恒玉拉住了手腕,“陪我一起吃完,不着急,还早。”
“我不想吃了,我想沐浴。”
恒玉语气还是柔和,抬眼看着人儿,“乖,陪我一起吃完。”
阿难欲往前继续走,恒玉搁了碗,手上用力,阿难又到了他怀里。
屋内伺候的丫鬟乖乖退下。
昨日的那一幕瞬间浮到眼前,阿难不敢动,身子都僵硬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昨天的那种场景,脸上都给她划了两道了,人家还这样,她还能咋办。
“阿难。”
“干嘛。”
“让我抱抱。”
言毕,恒玉身子就靠在了阿难怀里。
模样疲倦,平时不见皱褶的衣袍,此刻那衣摆上有着一小块脏污恒玉也是不知。
大概是最近一直忙着成亲的各种事情才会这般累了。府里江湖人士众多。而恒之恪重病,照顾一应江湖人士的大小事就都得恒玉亲自来。
当然,也不止这些。还有重莲掌门白泽和阿若出了不周山之后不知所踪。以及少林和武当的各种怀疑揣测追查。这些都得恒玉去处理。
更加之那心口时不时传来的心痛,心痛若只是心痛那么简单倒也罢了,这心痛更是时时提醒他,自己心爱的女人此时此刻想的是谁。
阿难不知这些,此刻她的脑子里头是空白的。纠结犹豫过了头就成了空白。一边是身子本能反应的想离恒玉远些,一边又是理智告诉她,要示好,要示好,这样才能拉着恒玉一起死。
她不是个多有城府计谋的人,很多事情都全凭了自己心意。装估计也装不了多久。阿难有些泄气。
这一走神,身子也放松了些。
心口没有痛楚,怀中人儿的身子也软了些。恒玉笑了笑。这才抬了头,瞧着人儿小巧下巴,凑上前亲了亲,“歇了这会儿我也不想吃了,你先去沐浴吧,等你洗完,我帮你伤口清理一下再抹些药。”
阿难皱眉,他这话意思不就是今天晚上还不走吗。能离了一会儿也好吧,起身唤了丫鬟去抬水,便去了净室。
沐浴完从净室出来的时候,恒玉也不知道去哪里洗了。那头发用纶巾束着还滴着水。带的那寝衣都湿了一小片。
“你怎么不把头发绞干了,湿漉漉看着脏兮兮的。”
恒玉噙笑,上前拉拉人儿小手一起坐到床边,才道:“你若瞧着不舒服了,我用内力,一会儿自己也就干了。倒是你,头发不也没干。”
“我这个好歹没滴水吧。”
“是了,但也湿着。夜里还是凉的。过来,我帮你弄干。”
阿难转了身子背对恒玉,由着他去。
热度不断从背后传来,这温热将人笼罩,还有些想昏昏欲睡的意思。不过恒玉在后头那是想睡也不能睡的。
“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话刚说完,恒玉又欺身上去抱住了她,“睡吧,明天一天有的折腾。不过我不走,我同你一起睡。且安心就是,不会对你做什么。”
昨夜自己动弹不得,恒玉也确实没做什么。懒的说啥,阿难直接往里头一躺,被子一盖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
恒玉抬手替人儿捋了捋头发,又起身去拿了放在妆上的雪玉膏和干净的巾帕。看着那伤口在雪玉膏的滋养之下,已经快好了。算是安心了些,将药上完,待自己头发也干了,才躺在了阿难身侧。
人儿气息紊乱,恒玉将被子掀开也进去睡的时候,人儿的气息就更加紊乱。紊乱归紊乱,心口却无痛楚。
这多好,死的人就是死了,留恋无用。阿难一向明智,该知道怎么过日子才好。
如此,再过些时日,阿难心里怎会没有他。只要她不想沈恻,那情蛊便不会发作。待阿难嫁给自己,自己再对她好些,想来她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殊不知是阿难觉得自己快死了,还想什么沈恻那短命鬼。少点折磨最后日子也舒坦些。待到了阴曹地府不就碰上了吗。
将那温热的身子拢到身前,软玉在怀,恒玉觉得竟让人出奇的踏实。这种踏实感之前只有在完成任务,或者武功排名有靠前的时候才有。
待自己势力渐涨,武功越发高强,那踏实感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手放在阿难的腰间,不自觉的抚到了那小腹。手下颤抖的弧度让恒玉有些想笑,却是忍住了。只在想若过个几年,阿难有了身孕,也不知会生个什么样的孩儿。
男孩儿也好,女孩儿也罢,只要身子康健,便由着孩子去。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就好了。恒玉眼神暗了暗,自己的孩子,如何也不能再过像自己一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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