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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哼出了曲儿,起身就在这秋夜中舞了起来。
腰肢转,声儿媚,双手别了极为难摆出的翻云覆雨手,那张足以让人失魂的小脸就在翻云覆雨手的缝隙中看向沈恻。
情态缠绵,让人神消。
这一瞬,周遭的一切都极速暗了下去。只阿难独独闪耀,再瞧不见其他了。
时辰已过三更,渐渐望见风扫云开,月亮涌出云海,月轮之光将面前人儿衬托,出尘的不似凡尘之人。
沈恻又饮了一口酒,躁意更甚。
见人儿跳的近了,探手一揽,人儿便入了怀中,摸了摸那纤纤玉手,只觉滑腻。胸中不觉怦怦心跳。
“沈恻…”
“嗯?”不自觉收紧手臂之中的腰肢。
“我想…”话是来不及说完了,只听呕吐之声不绝“呕…呕…”
呕吐物的难闻气味直冲鼻尖,沈恻都没法低头看。一瞬间很想把阿难扔出去。
想归想,扔是不会扔的。
到底是不顾脏污将阿难横抱起放去了净室,又大半夜的去喊了老嬷嬷过来料理。而他自己,这夜,大概洗了五次冷水澡。
老嬷嬷后半夜照顾阿难时,见院中公子光着上身,生生拿了井水往身上一桶一桶的淋。眼神不自觉瞥了那腰间,老脸一红,再不敢看。
沈恻是不知道自己就这么生生被个老嬷嬷占了便宜。
梦镜黑暗之中,一赤身裸体的美人腰肢扭转,扭转的弧度像是腰间没了骨头似的。墨缎般长发与白腻后背相称,虽没露了脸,但也觉着此种风情只有山间妖精才有。
突的美人四周开起了荆棘,荆棘之中艳丽之花一朵一朵相继快速绽放。
沈恻脚步一直向前,那人儿的身影却渐远,直到出声去喊。那如山间妖精似的女子才回头妩媚一笑。
哪里是什么妖精魅鬼,原是阿难的脸。
心中一动,沈恻睁开了眼。看着窗帘发了一会儿的呆,又起身喝了些凉水。
还是止不住噪音,便又去了院中拿了井水生淋。
此刻天已大亮。
老嬷嬷正在厨房煮着米粥,听到院中动静,嘴上嘟囔,“真是年少不知腰子金贵,哪能这么折腾,火气再旺也不行啊…”
此间阿难睡的倒是舒爽,午时之前起了身,神志清明,昨夜之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喝了两碗粥并一个包子下肚之后,才发现不见沈恻人。
刚想去了主屋去喊,就看沈恻木着一张脸过来厨房找饭吃。
老嬷嬷想盛做好的鸡,沈恻摆摆手。
“清淡些就好。”
看着沈恻面色没了往日精神,眼下还有些乌青,问道:“你这怎么了?一幅被妖精吸干了阳气的模样。干什么去了你?”
沈恻:“……”
就为了这么句话,阿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那龟儿子了。愣是连着一天都当没她这个人似的,连话也不说。
晚间收到恒玉派下人送来的请帖,想了想,还是打算去。夜里找了些衣裳,第二天到了约好的时辰就出了院子。
院门口恒府派了马车来接,上车掀开帘子就见恒玉也在里头。
不知这是何意,阿难开口道:“你怎么还跑来接我了?可是有话要说?”
“没,只是有个东西,想尽快送到你手上。”
送东西?阿难有点兴奋,是送金子银子还是首饰珠钗?也不是什么逢年过节怎么想送了自己东西呢。
“什么啊?”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些。
恒玉笑笑,拍拍身侧位置,“你先坐着,我先带你去一处看些你喜欢的东西。”
阿难点点头,也未坐的太近,隔了些距离。
恒玉见阿难身上穿的乃是一套和山河赋差不多的衣裙,眼神更柔。
另一边,重莲教在江湖中冲突渐多,很多门派弟子都丧命于重莲教毒物之下。连正在彻查恒家二公子恒远之死,也有消息说中的也是重莲教的毒。
而这毒,便有圣手榜前排之人道明是离念所制。
一时之间,圣手榜第二离念是重莲教的走狗,逐渐传遍整个江湖。
身旁是将近一月未见的人,嘴上想说些什么,却也有些情怯。不动声色的往阿难身旁又坐近了些。
不知是不是偏爱造成的错觉,只觉眼前人又美了些,皮肤细腻,看在眼里朦朦胧胧。
不打算问阿难为什么走,也不打算问她为何与沈恻在一处,一开口只说了句,“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阿难现在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心虚个什么劲儿。总是觉得不好意思,讪讪笑笑,“还行还行。”
两人不再言语,恒玉闭上眼,只默默体会身旁之人的存在。
过往年月之事,一回沧州便时时萦绕心头。想的多了也越发念着身旁之人。大千繁华世界,茫茫红尘之中,好似遇到阿难才有了些做人的感觉。
心中不知何时溢满情丝,偶有午夜梦回之时,越发缠人魂魄,教人辗转难眠。
这会儿真见到了,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在身旁,就好。
恒玉闭眼不说话,阿难心里是嘀咕的厉害。这是个什么反应,先前遇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正和沈恻一处,他就不好奇?
那恒玉知不知道沈恻就是在武林大会上打伤他的人呢?还有恒玉不是知道是离念下的毒了吗?这会儿又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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