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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的阴沉了下去,说道“薄情的王终于醒悟愿为百姓出力了。”
云长青暗道:此话对他来说,比那□□还毒了吧!
东浔玄觞却道“薄情的戏子也终于要落下华丽的帷幕,独自在这唱戏。”
云长青摇头。这算是道别还是相互拿着匕首桶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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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大好的太阳,唐北将云长青摁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给他洗头,虽说这些事情可以在晚上沐浴时一起做,但那时候来不及等头发干掉,唐北就不许他晚上洗发,只能白日抽时间洗。时间久了,云长青都习惯了。
“唐北,扶桑王走了十几天了,昨日听朝中大臣说,扶桑节节败退,怕是撑不了多久,都退到城外来了。”
“扶桑亡国是天注定之事,你我莫要插手。”
云长青看过多国亡国,心中对这中亡国产生畏惧和恐慌,也不知当自己陷入那种处境时,是否能做到当初允诺沈英的那般活下去?看着扶桑灭亡,他也想帮忙,只是,如今,他也帮不了了。
“嗯。”
五日后,安度军队达到城外,满城狼藉,跑的跑,逃的逃,躲的躲,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云长青在宫里看着洛阳子拂,这宫里现在也没人了,伺候他的婢女还在,只是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
太阳下山时,洛阳子拂换了红裳上了城楼,手中拿着一张圣卷,凄怆的眼眸望着不远处的烽火,他看见了东浔玄觞,那个人。
云长青走上前,看他梳妆梳的十分好看,红衣胭脂,许是再等东浔玄觞回来吧!“你不恨他吗?”
“君王本是薄情人,戏子亦是,我两怎会生恨?都是薄情人啊!”
“那当日道别时,你为何那般与他说话?”
洛阳子拂微微一笑“世人都说戏子无情,怎知戏子唱尽世间悲欢离合?名角更是唱的心酸神伤方能一语泪先流…他道我薄情,怎知我满目创伤?他若离去,我定不让他牵挂。”
“洛阳妃,有时候,柸月很佩服你。”
“画师,能下去替我看看王吗?他,就在那。”
云长青放眼看去,哪里乱的很,但洛阳子拂若是说了,他也就去了。
人未到,云长青就看着东浔玄觞满身是箭矢,撑着断剑跪在地上俯首。
“扶桑王。”
东浔玄觞道“寡人愧对先祖,无颜抬首,柸月替寡人转告子拂,说寡人将扶桑双手捧给了安度王。这样,他这辈子都会看不起寡人。”
云长青回头看向城楼那边,东浔玄觞可知洛阳子拂此刻立于城头等他回去,他却在此刻想让洛阳子拂更恨他,如此的两人,到死为何都不放下一点点恨呢?“好。”
东浔玄觞就那样跪着,看着地上的血泊,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身红衣的人,他说“子拂,寡人在三生石旁,等你。”
云长青快马扬鞭赶回,希望可以再东浔玄觞落气之前让洛阳子拂与他道别,哪知,他人未到就看见洛阳子拂上了凭栏,顿时心紧。
楼上的洛阳子拂伸手将圣卷随风扔掉,笑道“王,您且先行一步,子拂,这就来了。”音落时,随风倒下,一身红衣似火,刺伤云长青的眼眸。
一切,都源自于权力的欲/望,源自于战争的哀苦。
一段段美丽璀璨的爱情在绝缝之中挣扎着盛放,淡淡的幽香在期望、恐慌、不安之中散发,待它娇艳时,烽火却将之掠过,只剩一片黑白。
是王?王爱美人更有责江山社稷,他的妃子,注定在他西鹤后红颜自损。
是戏子?唱尽千古流传的哀伤,薄情的妆容下,藏着的始终是一颗平凡的心。
恨,是一个字,却让人生时痛苦,死时解脱。
爱,是一笔债,却让人生时喜悦,死时哀痛。
云长青伸手接住圣卷,看着上面的字迹:我慕王之风采,王慕我之容颜。
扶桑国败,仅剩的人唯有俯首,云长青和唐北安葬了洛阳子拂后,藏匿于城中等着风声过去。安度王卢妃病己入住扶桑,却又面临东部东成,可谓一波未平,他波又起。
本以为他们可以就此过去,哪知,那夜云长青从外回来,看见了白十九和徒澜璟两人。
“你还想逃到哪里去?”白十九恶狠狠的看着许久不见的云长青,料他此刻也不敢再逃。
云长青道“我哪也不去,这种颠簸流离,我也受够了。”云长青伸出双手示意她。
白十九上前说道“那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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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澜璟一巴掌给了唐北,喝道“你知不知道贤亲王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君上给你机会提拔你,你却没有按命令去做。唐北,你脑子被猪肉懵了吗?”
唐北道“君上的话,我从未忘记。”
“那你为何带他离开难民岛?现在,你也要受牵连。私逃难民岛可是死刑。”徒澜璟气愤的摇着绑着唐北的铁链,警示他做错了“白十九是什么人?她可是亲手杀死自己丈夫登上岛主之位的疯婆子,这些年,她作恶多端,杀了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故意而为?”
“澜璟,明日,我希望你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找人救他。我可以死,他不可以。”
“你真动情了?”徒澜璟凑近问道,犀利的眼睛直视着他,“他可是贤亲王。”
唐北道“不管他是谁,澜璟,他都不可以死。”
“我不会帮你的。”徒澜璟坚决的说道,撤开半步“此事是你引起的,自行承担吧!”
“澜璟。”
“没用的,这就是人性,都想自保,如同,我为了自保告诉白十九你们在扶桑国。”
唐北沉气。
私逃难民岛的罪可不小,重者绞刑而死,轻者火焚祭天,而云长青和唐北两人由于私逃时间不久,只能算是轻者。
二日,他们便被绑在了柴火之上。
白十九依旧那么冰冷狠毒,她看着云长青,说“云长青,知道你为何会被贬到难民岛来吗?这些事情你本不该知道的,但你快死了,告诉你也算死个明白。”
对于来此地的原因,云长青知道。
“这是君上的意思,他想让我尽情的羞辱你、折磨你,不管用什么手段,他说,他恨你害死小皇子。”
“清则自清,卓则自浊。”
“对呀!”白十九全身飞到柴火之上,与云长青对视“其实,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知道君上恨透了你。”
云长青轻蔑一笑,这个女人简直比谢酒还要疯“那是他的事情。”
“对。你总是这样冷漠的对待君上的恨吗?还是说,你已经不恨了。”
“你问的太多了,恨与不恨,也不该你知道。”
白十九轻笑,转身落回椅子上。“云长青,记着,这个世上没有绝无二心对你好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