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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却在这些事情上不肯聪明地退让,若顺着他点,这鞭子绝对不会落到他身上。
沈英立在一边看着云长凌举起长鞭用力甩向云长青的身体,那一声很像边疆挥打马匹时的响声。
一鞭子打破云长青的锦袍,从右肩斜向左下方直直破开,鲜血浸湿绸缎内衣,铺开一层红梅花瓣。
云长青出着气看着云长凌,双手无力垂在两侧,哪怕是伤口火辣辣的都没在意。云长凌啊云长凌,变得真快!这么快就开始用君来压着他。
呼延律暗叫好,却不敢明显,怕被沈英瞧见。
有些人碎碎的说这话,看着云长青谈笑。
云长青眼中的鞭子高高举起,像是一段感情破开挥下,接着两鞭子,三鞭子,有什么破了。
沈英知道云长青并不期望有人为他求情,为他受罪,他就是要自己承担自己的过失和责任。他不会阻止云长青,反而等他一道回府。
“剩下的五鞭子,朕替他。”一手扔了鞭子,经不得旁人劝阻。
身受五鞭的云长青在绝望的边缘时又燃起了希望,云长凌一国之主,为他受罪,何德何能?莫不是还惦记着自幼的感情,那还回有什么?男人之间,快乐可以一起分享,痛苦往往有一个人忍着,云长凌却要分担。
孟宪道“君上乃一国之主,唐国无人敢动手行刑。君上执意替秦王,不如,鞭打龙袍。”
熟知云长凌性子的人也不多劝,便是劝了也没用,再则云长青自己都未开口说不需他承担,云长凌更是不会逃避。
云长凌看向沈英,眼中没了君王的威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沈英会意,道“臣愿执鞭打龙袍。”
一直以为沈英会这般安安静静站着看好戏的呼延律大惊,不信的看向沈英。
栎阳道“此事沈将军伤害最大,他执鞭行刑最是合适。”
“朕恰有此意。唐武两国互相平等,互帮互助,若是我唐国将军在武国也被绑架,武国君王一定也会如此谢罪。”云长凌道。一边速速脱了龙袍,在唐林接手时扔到地上,如同不需要的东西。
沈英不惊不奇,露出温和的笑,道“君上所言极是。”
沈英的五鞭打的龙袍裂开出五条裂纹,每一鞭让所有人觉得是打在自己身上,聪明人自是聪明的做事情,包括栎阳在内的孟宪、几位大臣看而不语,沈英这是警示还是单纯的行刑,心中十分清楚。
朝散后,云长凌宴请沈英,谢酒也在换了一身最爱的宝蓝漏肩衣裳后来了。
谢酒看了一眼沈英,道“将军,可否让羲和替秦王敬你一杯以表歉意?”
云长凌看她手中那杯酒,无意瞧见右手掌边的茧疤,是成年累月形成而来,不是一日之果。他未询问,只道“羲和,这杯酒还是朕来喝。”
谢酒与云长凌见面也不过三次,心中对他也无情无意,自是不怎悦他?也在作怪他为何要与武国联姻,若非联姻,她也不会嫁给他。虽说是心甘情愿的,可那是一种报复,想让沈英内疚一辈子。
“一杯两杯酒臣妾还能喝,君上莫担忧。”
受到拒绝的云长凌不觉尴尬,反而对她有了点敬佩,宫中女人哪一个不希望得到君王的宠爱,若为她喝酒也能高兴几日,可这谢酒却如此冷漠拒绝。
对面的沈英看得出,这两人之间的陌生,谢酒有意避讳云长凌。端起酒杯,道“沈英不怪长青。此酒算是沈英敬君上与贵妃。”
他这话意一转让谢酒凝眉,握紧酒杯没有开口只看着一直穿着战甲的沈英,那层壳太硬太冰冷,总将人拒之千里之外。他的长戟罢手却还是会刺伤别人,刺得穿透身体,连血都不会有。
云长凌不知这两人间的恩怨,道“三弟性子倔犟,有何苦从不说出口?也随着府中奴才任他们闹,自己一人担着。沈将军,这杯酒朕也望日后,你好生看护三弟。”
选择相信沈英并非是退让,也没有世人所言那般伟大,是他与云长青此生只能为君臣,丰功进爵、良田美人都可以给,唯独给不了见不得光的情。沈英今日入朝堂却不有任何求情,也不追究千家与云长青,最后挥鞭打龙袍,比起云长青的锋芒他这是深有城府。将一世耀眼的云长青托于此等内敛沉稳之人,是最好的选择,他相信自己不会做错。
这番言语对沈英意味着什么,他心中自有分晓,如此也算是过了云长凌这关,待他们关系坚固时,再坦白也少个反驳之人,甚至,会为他们说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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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温泉露欢
第十二章
小雨来时,沈英坐在榻边看书,旁边苏文衣呼道“将军,秦王受伤十日,你却从未去探望过,可要去看一眼?”云长青的伤势沈英没去探望,这让苏文衣费解,本想两三日后也该去看看了,却不料如此安心不提半句的过了十日。
翻书的沈英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男人,只愿将幸福与人分享,将痛苦独自承担。长青若需我去探望,就不会自甘受刑,像他那等傲骨者,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尊重。”
朝堂上他尊重云长青的选择,尊重他为金猴、千回承担责任的大义。也是云长凌所言那般,倔强的人在受伤后,需要好好独处,说多了会刺激他。事情晴朗后,人生如书翻开一页,旧事不提。
“也许这只是你的想法,秦王未必如此想。”
“云长青名满帝都,画笔入神,身居王侯,他有太多耀眼;谏言南地战事,朝中锋芒毕露,引得追杀,他心知何人所为,却未缉拿审问,要的正是一个王爷的大义。骨子里的傲让他觉得与小人争斗损颜面,若那日反击,定将小人除之而后快。你觉得这样一个人需要怜悯吗?”
看书的沈英永远像一位将军披着战甲端端的坐着运筹帷幄,从容的掌控天下局势。
云长青像一位有智有谋的将军,虽披战甲,却不懂收敛。南地一事大可暗地与云长凌支招,如此,在朝中也会安稳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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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云长凌允了太后早日为皇家诞下子嗣后人,当夜便宣了谢酒,而谢酒纵使千般不愿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这命运的安排,她的一生注定要与云长凌白头终了。
辉煌之中,云长凌拔出长剑从她身后搂着她将剑握入她的手中,道“羲和,朕教你一招。”
被搂住身子的谢酒没有挣扎,只握着许久不曾碰过的剑跟着云长凌的步子。
宝蓝裙摆散开如同荷花绽放,步子轻佻。
云长凌划剑向后弯身,谢酒随着弯身抬起腿部与他化了一圈。
长剑落地之时,注定他们这场孽缘从此刻开始,一个隐忍的君王,一个身经百战的女将,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因政治联婚,他们没有共同的志向,却有着同样一颗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