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金箍儿 (求订阅呐)
两败俱伤?
猴子听着唐三藏的话一愣,随之脸色飞快地泛白,那金灿灿的毛发也隐隐失去了光泽一般,整个猴都萎靡了不少。
虽说猴子觉得捕捉调教红孩儿没废什么功夫,但是师父可能因为距离问题,没有目睹整个战斗过程,故以猴子觉得自己还是需要配合一番。
否则观世音菩萨察觉自己状态正佳,龙精虎猛的,岂不是误会师父打诳语了?
“观音大士,俺老孙险些就被烧成重伤了,那红孩儿的三昧真火好生厉害,怕是足以比拟老君的炼丹炉。”
猴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跳脱,又有几分有气无力地说道。
观世音菩萨闻言,脸上显露出了几分吃惊的表情,说道。“竟有这等厉害的妖魔?而且年龄尚且如此小,今后怎生了得?三藏,不如你且将这妖魔交予我,我带它返还灵山之中超度之,也算是一桩功德。”
“阿弥陀佛……”唐三藏那祥和平静的眸子隐隐亮了亮,慈悲更甚,说道。“贫僧斗胆,却是觉得这般不甚妥当。”
“哦?为何?”观世音菩萨也隐隐察觉到了唐三藏维护这红孩儿的意思,不动神色地问道。
“不瞒观音大士,贫僧自西行以来,所遇妖魔不说多如繁星,但也有若过江之鲫,凶残无道,杀戮成性,罪大恶极的妖魔不在少数,但亦有憨厚非常,可爱善良之类,不可一概而论……”
唐三藏双掌合十,似是在表明着自己的感悟,说道。“贫僧曾为‘众生平等’四字,阅遍佛经万卷,但亦没有这西行万里走来的感触良多。”
“妖即是妖,人便是人,人妖殊途是为正解,但妖亦是三界生灵,亦是众生一员,故以这红孩儿虽对贫僧怀抱恶意,但我佛慈悲,贫僧愿以德报怨,尽力教化于他。”
观世音菩萨眉眼之间隐隐有些惊讶,这言论想法,却是让观世音菩萨隐隐约约中再度从唐三藏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直面如来,阐述己见的金蝉子。
唐三藏眼中隐隐有光芒闪烁,直视着眼前的观世音菩萨,说道。
“贫僧此番西行便是为普度众生,但已然明白自出发之日起,这普度众生之路已然开始,而非是取得真经再普度之……”
顿了顿,唐三藏左右顾视之间,隐隐有着佛性光辉流露而出,说道。“故以,贫僧愿意一试教化这红孩儿,以证普度众生的可行,还望观音大士成全。”
观世音菩萨能否决唐三藏吗?
这隐隐之间如是在证道一般的话,观世音菩萨却是不敢轻言否决唐三藏,否则作为取经人的唐三藏信念崩塌之下,这西行之路却是何从言起?
略微沉默一番,观世音菩萨手掌一抬,那为红孩儿准备金箍儿浮现而出,随之飘飞至唐三藏的面前,说道。
“三藏有此决心,我自是欣慰万分,不过这妖王红孩儿凶残无比,神通不小,三藏还需将这金箍儿为他戴上,我才能放心离去。”
唐三藏明白,这已然是观世音菩萨最后的底线了。
鉴于脸面,鉴于唐三藏的态度,观世音菩萨不好强行带走红孩儿,但这金箍儿却是必须为红孩儿戴上。
戴?或是不戴?
唐三藏表面平静祥和如常,心中却是抉择了起来。
唐三藏之所以打算保下这红孩儿,无非便是顾忌着猴子,看在猴子的脸面之上。
再兼之曾经白骨夫人所言,猴子与那六位义兄弟相互翻脸,其中却是大有缘由。
而且唐三藏看得出来,猴子心中对于当年那六位义兄弟还是相当在意的,故以为了猴子考虑,唐三藏这才特意保下红孩儿,避免猴子与牛魔王走向了不可挽回的极端之中。
只不过,如今唐三藏彻底与西天佛教翻脸,却是极度不明智的选择,不管是贫僧,还是徒儿们可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一念至此,唐三藏心中一动,“正道之光”悄然地覆盖了一番金箍儿,然后面露微笑地说道。
“感谢观音大士挂怀,贫僧感激不尽。”
随即,唐三藏将那金箍儿接过,朝着红孩儿的方向一抛。
一时间,那金箍儿在半空之中微微一抖,自动分裂成五个金圈儿,分别套在被金箍棒死死捆住的红孩儿脖子以及四肢之上。
“善!”
观世音菩萨见状,微微点头,然后使那传音入密的法门,告知了唐三藏与金箍儿对应的金箍咒,说道。
“倘若这红孩儿凶性大发,三藏可念这咒语,保管他服服帖帖。”
“贫僧已记下了。”唐三藏双掌合十,应道。
随后,观世音菩萨微微一笑,也不久留,安抚了唐三藏一行数句后便飘然离去。
“师父,这金箍儿?”一旁的猴子隐约之间猜到了什么,问道。
“大概,便是当年你险些戴上的花帽儿是一个东西。”唐三藏没有丝毫隐瞒地说道。
随即,唐三藏轻轻拍了拍金箍棒,金箍棒便自动地重新化作“绣花针”回到猴子的耳中。
刚刚自观世音菩萨出现之后,明白自己已为鱼肉的红孩儿一言不发,怂到不行,这一刻感觉身上束缚全无,却是希望萌发,感觉自己又行了,当即便使用遁术打算逃离这处。
至于脖子和四肢的金箍儿,红孩儿却是心想着回去找自家父亲牛魔王,必然能想到法子弄开。
面对着红孩儿的逃跑,刚打算追上去的猴子却是唐三藏拦了下来,说道。“悟空,这便是那金箍儿的作用,你且看好了。”
随着唐三藏唇齿微启,念念有词地诵念着什么咒语,那即将逃离唐三藏一行视线范围的红孩儿身形一滞,直愣愣地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更是让猴子等人心里发麻的,则是红孩儿那回荡于枯松涧之中,惨烈到极致的哀嚎声,仿佛在遭受着什么前所未有的痛苦。
仅仅数息,唐三藏便停下了这金箍咒的诵念,没有过多折磨红孩儿的意思。
片刻功夫后,待唐三藏一行走至红孩儿的身旁时,那躺在地上的红孩儿依然汗出如浆,脸色发白,表情痛苦而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