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司法天神?
而为了让师父吃好喝好,猴子这一次却将心思又打到了哪吒的身上。
当即,猴子脚下筋斗云一转,只朝着南天门的方向而去,打算去找哪吒聚一聚,顺便讨个斋饭回去孝敬唐三藏。
然而,当来到南天门之时,猴子却是有些惊了。
相比过往那立于三十三重天,金光大放,象征着天庭威严所在的南天门,此刻的南天门却是给人一种破烂之感。
往常那雷打不动地镇守着南天门的四大天王不见踪影,如今拥挤在南天门之上的,却是以着张、鲁二班为首大量的工干官,仿佛正在修缮着南天门的地基。
猴子降下云头,落到曾经帮自己建造大圣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张、鲁二班身旁,随意地一抱拳表示见面后,问道。“两位为何在南天门之上忙碌?可是发生了什么?”
然而天庭刚刚经历如此祸事,玉帝正火冒三丈,寻人发泄之际,张、鲁二班却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怠工,免得殃及池鱼。
当即,张、鲁二班朝着猴子回礼后,小声地说道。“大圣爷勿问了,勿问了,倘若此际入天庭是为访友而来,最好也换个时日,今天却是不太合适。”
随即也不待猴子细细询问,张、鲁二班便匆匆寻了个借口到另一处指挥那工干事忙活了。
自讨了个没趣的猴子也不为难张、鲁二班,不过师父斋饭之事颇为重要,却是耽搁不得,便驾起筋斗云一如既往那般入了南天门,打算前往哪吒的府邸。
而即将远离南天门之时,猴子却是莫名心血来潮地回头看了一眼,远远望去,却是发现那南天门地基上仿佛刻了几个大字“寻王于此”,以及南天门地基上还遍布着雷电肆虐痕迹。
有些悲伤……
猴子说不出原因,却是突然地感觉心头一酸,有些悲伤从心中泛了出来,眼睛却是跟入了风沙一般,莫名地一连流了好几滴眼泪。
“俺老孙这是怎么了?”
猴子语气有着疑惑,也有着些许莫名的悲伤。
然而,当猴子到了哪吒的府邸,却被府邸中的仙吏告知三坛海会大神被召去凌霄宝殿参与朝会了。
深知玉帝老儿一说起来便是个没完没了,这般等下去却是不行,便让仙吏告知哪吒一声,随即便寻其他较为富裕的仙友去了。
而猴子不知道的是,凌霄宝殿之上的哪吒此刻也颇有些难熬。
当然,当哪吒借着眼角余光发现李靖那难看之极的脸色之时,心情却是莫名地好了起来。
便是玉帝那犹如天怒雷鸣一般的呵斥声都觉得万分悦耳,舒服了呀!
而玉帝当着众仙家的脸,狠狠地怒斥了许久阻挡妖邪不力的李靖一众后,脸色这才微微地缓和了起来。
说起来,李靖当真是称得上无辜。
明明首当其冲的是魔礼寿和魔礼海两神,再之后便是连以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为首的雷部众将合力布下的大阵都难以阻挡对方,李靖这么一个扛塔,平常实际作用更多用以管教心性顽劣的哪吒的水货天王,就算拼了老命,结果估计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惜,不管是魔礼寿、魔礼海,还是雷部众将,那是死的死,伤的伤,结果就托塔天王李靖毫发无损地托着七宝玲珑塔回来了,玉帝不逮着李靖一众呵斥,还能呵斥谁?
“唉……环视天庭众仙,朕竟无一能匹敌那‘意难平’的可用之将!”玉帝挥一挥手,让李靖等人滚到一边的同时,故作叹息道。
此言一出,凌霄宝殿之中的诸多天将脸色纷纷一黑,文官所属倒是不断地揣测着玉帝之意,思考如何迎合玉帝之意。
作为三界之主,像是这种叹息之言,玉帝必然不会无的放矢。
而太白金星目光一低,却是明悟了玉帝朝会之前暗喻自己“司法天神”之意,当即便从群臣中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勿虑,那‘意难平’的确神通广大,但我天庭并非无可匹敌之人。”
“何人?”玉帝问道。
“三坛海会大神哪吒,肉身成圣,战力超凡,全力施为之下,足以匹敌意难平。”太白金星说到“全力施为”四字之时,还不忘语气加重了几分,明显在暗示着什么。
瞬间成了风暴中心的哪吒可不乐意了,那唇红齿白的脸上显着几分无辜,如同不谙世事的孩子般说道。
“禀报陛下,哪吒还是个孩子呀,虽有心为天庭赴死,却无力驱除妖邪,再说了,便是父王托塔天王李靖都非是那‘意难平’的对手,哪吒区区一个难逃七宝玲珑塔镇压的人,又如何对敌?”
此话一出,莫说是玉帝,便是其余众仙家都知道哪吒那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托塔天王李靖手中七宝玲珑塔的确算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但众仙家不惧此宝贝的却大有人在,然而在场众仙家敢言战力堪比哪吒的,却是少之又少。
之所以哪吒如此惧怕那七宝玲珑塔,不过是因为七宝玲珑塔是哪吒的天克之物,此塔一旦被祭出,哪吒便是有莫大神通也只能束手待毙收入塔中。
而哪吒这个话,几乎就是在明着暗示玉帝,想要我出力,那当然没问题,想将李靖的七宝玲珑塔给收了。
然而,对于性子同样顽劣,甚至任性程度当年比齐天大圣有过之而不及的哪吒,玉帝又如何愿意放开好不容易给他拷上的枷锁?
那些真灵入了封神榜之仙神一流,那是已经彻底与天庭绑死,但像哪吒、杨戬这种肉身成圣,赖以为天庭基石的封神榜对于他们却是毫无约束力。
而哪吒的回答,也没有出乎太白金星的预料,他之所以先将哪吒提出来,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罢了。
“禀报陛下,微臣还有一人可荐,那便是神通或更在三坛海会大神之上的灌江口显圣二郎真君。”
对于太白金星的机灵,玉帝心中微微夸赞之余,却也装着有些犹豫地说道。“朕这外甥历来不甚听从调遣,只愿长居在灌江口保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