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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深情?你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女儿吧,我若猜的不错,你是想知道睢鸠的下落!”
“往事已矣,何须谈起?”火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想知道他的下落又如何?我只是想尽早除去这个魔头,否则三界……危矣!”
姬郁挑了挑好看的秀眉,道:“哦?是这样吗?你不过是天庭万千神仙中的沧海一粟罢了,何时变得这般忧国忧民了?当年你小产之事,你就从未怨恨过玉帝?怨恨过太上老君?”
火凤不予置喙,转身便走,姬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挥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摔了个粉碎,她咬牙切齿道:“纵使再合你心意又如何?!你还是忘不了他,一如我忘不了你!”
正巧此刻一婢女进来通传道:“启禀女王,仙界龙王十公主貔貅求见。”姬郁轻笑一声,道:“呵,来得正好!将十公主请到孤王的寝殿,孤王有要事相商。”
这命令传了下去,未央殿各个奴才都欲一睹这十公主的芳容,要知道,姬郁殿下的寝殿,那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又说有要事相商,这要事……不由得令人浮想联翩,难不成这十公主便是因为殿下而违抗天庭,所以如今被天兵天将追杀?然后来未央殿寻找殿下,两人相聚……
谁都不敢往下揣测,只能低着头,将那十公主请到寝殿之中,关上精致厚重的朱门,貔貅被她们看得一头雾水,转眼到了这水雾盈绕的屋室,红帐轻拂,不远处似有水声,像是有人在沐浴。
这次貔貅可算是学乖了,当初那般莽撞遇见朱雀成岁幻化之事如今想来,仍是心有戚戚,妖界能人众多,还是不要再招惹才好。
她就木愣愣地呆在原地,姬郁在浴池中早已见到她这窘状,心中还想逗逗她,便故意戏水娇笑,诱她前来,谁知这貔貅一听这声音不似朱雀,便大声问道:“叨扰姑娘沐浴,在下只是想寻一人,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她在何处?”
姬郁又娇笑了一声,飞出浴池,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紫纱衣,分外妖娆,走过去将貔貅上下打量一番,见她仍是不愿正面相对,便捏起她的下巴,貔貅刚抬头,见此香艳场面噔时面红耳赤,正欲说话,姬郁却开了口,道:“我还当是什么样的痴情种子,原来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不过……倒是有趣的很,若是让我早些遇见,兴许今日就没朱雀那小姑娘什么事儿了。”
一听到朱雀二字,貔貅自然激动起来,赶忙问道:“姑娘知道雀儿在哪儿吗?姑娘便是妖界姬郁前辈吗?”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虽比你年长千年,你看我的模样,像是这么老的人吗?”姬郁趁机又捏起貔貅的小脸来,玩得不亦乐乎,貔貅有苦难言,只能苦笑道:“那……雀儿到底在哪?”
“我想……再过三刻,她便要杀到我这未央殿寝殿了。”姬郁笑答,话音刚落,朱雀便已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虽门外婢女万般阻拦,终是拦不住的。
她一脚踹开这门,又见姬郁与貔貅离得这样近,姬郁又搓着貔貅的小脸不肯放,当即生了大气,大叫一声:“姬郁!还不快放开貅之!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姬郁有心逗她,故作威仪道:“未央殿的主子,究竟是你朱雀大小姐,还是孤王?孤王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指手画脚的!怎么?孤王如今就是看上这小貔貅了,有趣又好玩儿,孤王可是很久没有这样愉悦过了!”
朱雀虽无语反驳,但仍走上前,拉起貔貅的手欲走,貔貅见状赶忙抱住她安慰一番,道:“好了好了,别气了,雀儿,如今我回来了,你还担心些什么?”
貔貅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貔貅,永生永世,都会爱着雀儿,谁都不能再将我们分离!”朱雀在她怀中痛哭,用力地捶着她道:“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你可知道没有你,我朱雀不能在独活,你还去力邢那儿送死作什么!我朱雀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又笨又蠢还一直给我招惹桃花的混蛋笨蛋!”
姬郁在旁翻了翻白眼,道:“如今的小辈真是不嫌腻,得了,我这个老前辈还是找老前辈去吧,你这块嫩肉,我可啃不起!”
舍与不舍
是夜
貔貅抱着朱雀在床榻之上,两人默然不语,似是要将对方揉进身体一般,不留缝隙,良久,朱雀先开了口,问道:“貅之,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貔貅只是抱着她,轻舒了一口气,嗅了嗅她发间馥郁的香气,道:“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天……”
朱雀惊得猛地起来,将她扶正,逼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想丢下我一个人?”话音未落,又蓄了不少眼泪,貔貅见状心疼得不行,捧起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吻上她的额头,又郑重道:“我如今是天庭重犯,虽如今睢鸠已与我分离,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的。玉帝的性子,你也是知道,但凡与魔界沾边之仙,宁可严惩错杀亦决不轻饶。当初你昏迷不醒,我为救你便去力邢之处,放出睢鸠魔君,光这条罪,足以将我剔去仙骨,不入轮回。”
“剔去仙骨,不入轮回……”朱雀呢喃着这两句,尔后摇头道:“不!不会的!你是为了救我!魔君的降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我去求母亲,让她向玉帝求情!”
她正欲起身下榻,貔貅见状猛地抓住她的手,道:“为何你的母亲会让你随她来到妖界?雀儿,你有想过吗?”
朱雀恍然大悟,妖界女王姬郁乃是一方霸主,母亲携自己来此也算到貅之脱险之后便会寻到此处,随后天兵天将若寻到貅之也会忌惮妖界的势力而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自己只能与貅之躲在此处,逃过天界的追捕。
“我们如今的避风港,唯有妖界。”貔貅看着这华丽的殿宇屋顶,仿若看到无尽的苍穹,一时惆怅道:“但愿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一切安好。”因为自己的任性,因为自己的爱,将父母兄弟置于如此境地,未能承欢膝下已是不孝至极,而今还为他们带来了祸患。
朱雀也知貅之是想亲人了,她的那些哥哥嫂嫂们和父母这样的爱护,她却抛却了所有,与自己在这儿担惊受怕,她承受了多少,而自己又能为她补偿多少?
旋即两人默契地相拥睡去,一夜无梦,晨起飞鸟声声啼,貔貅先是醒了,睁开双眼,心爱的人便躺在臂弯处,霎时心尖涌上浓浓的暖意,朱雀日益尖细的棱角看得她心疼不已,轻吻她光洁的额,直至唇瓣之处……
朱雀只觉面上痒痒的,睁开眼来,才见这人正窃玉偷香,一时玩心大起,将她的头猛地按住,奉上灵巧的香舌,搅得貔貅不好意思起来,待结束这个热吻,她已是大汗淋漓,面色酡红,欲说还休的样子让朱雀看得不住地娇笑。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