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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萧仁找回九世记忆,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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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声音又传到了萧仁的耳朵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其他人仍然沉浸在刚结束的比试中,欢呼声,呐喊声仍在持续着。
    经过这一战,很多人都被萧仁征服了,郭湛是他们这里仙术最高强的人,如今萧仁赢了他,那萧仁便就在一些人心中成了第一,这些人快要组成一个粉丝团了。但人群中也不免有质疑的声音。
    “十局才赢一局,嘚瑟什么呀?”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怎样?你不服你上去比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应该就是萧仁的小迷妹了。
    “郭公子赢了九局,你那时候还为他争辩,这么快就换人了?”
    “你管得着吗你……”
    唧唧喳喳的争吵声开始了。
    郭湛被他的随从凌夜扶了起来,他咬着牙,眼神也十分凶狠,像是要把萧仁吃了一样。
    萧仁到是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毕竟从小到大这种眼神他见多了。但是面对郭湛,想杀了他的人,他还是想嘚瑟一下:“郭公子的仙骨,准备何时剔?”萧仁得意的说。
    郭湛除了恶狠狠的盯着他,别无他法。
    “罢了罢了,你修不修仙都和我没什么关系,饶你一回。”萧仁一笑便走了。
    为什么不多待一会儿呢,因为萧仁毕竟是人,人有三急……
    郭湛被萧仁的这一做法惊到了,以前,只要萧仁抓住他的什么把柄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何况此时王小姐还对自己心怀爱意,他怎么会……
    萧仁赶着去找茅厕,但是人群中的爱慕者都堵着他不让他离开,刚准备用仙术,王若离一把抓住他的手,羞涩的说:“一会儿,可否陪人家,逛一逛。”说完,还羞涩的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然而萧仁却耿直的说:“恕在下不能奉陪。”便飞走了。
    留下了被拒绝后一脸懵逼的王若离。
    旁边还有几个富家小姐在嘲笑她。
    萧仁释放完之后真是神清气爽,他在庭院中伸伸懒腰抻抻背……
    “哎呀,我的儿啊,爹就知道你会给爹长脸的!”萧相公大笑着一路跑来。
    跑来之后一直抱着亲萧仁,萧仁虽有些嫌弃,但是这种温暖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
    萧仁回想着今天的战役:果然啊,有资质就能修行,那些没资质的人也就只能看人修行了。
    他在对那些百姓感到惋惜。
    凡人能修行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五仙本是保家仙,就是保凡人的,万物有灵皆可修行,况且除了人之外的生灵都需要借人成仙,可能是一句话,一个物件,一个动作……有的人也可跟随保家仙修行,就看人家愿不愿意要你了。
    只是五善仙的谜团还在萧仁的心里,没有解开。
    郭湛输了,垂头丧气回到家中,郭相公也没给他好脸色,他自己就悄悄的回房了。
    郭湛心想:聂均这下又要发脾气了,我现在连个萧仁都打不过……
    夜晚,月光皎洁。
    “萧仁恩公,萧仁恩公……”凌竹在窗户前小心翼翼地叫着。
    睡梦中的萧仁被喊醒了。
    “走啦,我们去拜师啦!”凌竹用嗓子眼喊着,蹦蹦跳跳地说。
    萧仁真是烦的要死,大晚上拜什么师,就翻个身没管他,继续睡了。
    凌竹见萧仁没回应,又说:“是那位说‘十世之德,十世之苦’的师父啊~”萧仁一听,立马精神了,必须弄清楚!
    “明天天亮去不行吗?”萧仁又小心翼翼的问。
    “各户人家的小姐还有一些男人从你回来就一直堵在家门口,明天你怕是出不去门了。”凌竹又说。
    “堵我干嘛?”萧仁问。
    “说是倾心于你。”凌竹随意的回答。
    “我就这么招男人喜欢吗,东子也是……对了,东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被饿死……”萧仁突然想到,便自言自语的小声说。
    “那等我留封书信给我爹。”萧仁抬头对凌竹说。
    萧仁留完书信,便趁着月色出发了。
    凌竹站在萧仁肩膀上指着路,萧仁在空中飞着。
    “凌竹,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萧仁问她。
    “好人当然要有好报啦,我希望你成为最强的。”凌竹开心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萧仁又问。
    “还没成仙的时候,我被一个猎人射中了,是你救的我呀,你忘了嘛?”凌竹又说。
    “就因为这个吗?”萧仁又问。
    凌竹没再说话。
    萧仁知道,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东西是未知的,包括身边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帮他还是要加害于他,都是未知的,但是他除了顺着走下去,没有其他办法。
    前方云雾缭绕,一座仙山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加闪闪发光。
    “到洞墟山了!”凌竹兴奋的说。
    萧仁心想:凌竹跟这里应该有些渊源。
    他们来到了洞墟山脚下,同时也有几个人在等着,貌似也是上山拜师修仙的。
    “凌竹,当时你夸的这个仙人那么厉害,怎么拜师的人那么少?”萧仁疑惑的问。
    “能来这里拜师的当然都是有自信的人啦……”凌竹说着,此时山门也已经打开了。
    “开啦,开啦,快走呀!”凌竹急忙撵着萧仁说。
    可此时的萧仁一动不动,尽管凌竹在前面给他带路,他犹豫了,不知是好事还是阴谋。
    “凌竹。”萧仁叫住凌竹。
    “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萧仁还是想知道答案。
    凌竹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是这座山的仙人养大的小狐狸,但我的存在是因为胡三太爷,但是我们修仙需要借助人的力量,才可以成功,所以我就一直居住在人的附近,直到遇见了你。”
    “你为什么带我来?”萧仁一字一句,一本正经的问。
    虽然萧仁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觉得凌竹不会害他,但他又怕自己的直觉错了。
    “你相信我。”凌竹说。
    双眼的交汇,是信任的聚集。
    萧仁跟着凌竹上了仙山。
    “耿介上仙已经有四个徒弟了,所以这次的拜师,耿介上仙只收一个徒弟。”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声音的来源正是凌竹。
    凌竹幻化成人形,婀娜的身姿,有神的双眸,一袭白纱笼罩着姣好的身体,白色的面纱也遮不住这美貌。
    萧仁震惊的盯着凌竹,不知是因惊讶还是因美色,这是何等的容貌啊。
    凌竹慢慢从人群中走到前面的台子上。
    “本次考核不比试能力,只需要各位进入到自己相对应的屋子里,一炷香出来之后,面不改色,视为通过。”凌竹接着说。
    说完,目光瞥向萧仁,双眼交汇处,是彼此的微笑和点头。
    大家都被安排到了各自的屋子中。屋子正中央有一面镜子,而这面镜子照出来的不是人的脸,而是人的恐惧。
    各个屋子里的惨叫声接踵而来,萧仁听着,心里有一丝颤抖,镜子感受到了屋中人的存在,便开始发光,光芒笼罩而来……
    萧仁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封存的记忆被打开。“十世之德,十世之苦”的谜底也终于要被解开了。
    无数的记忆涌进了萧仁的脑子里,瞬间,一滴泪从萧仁的眼睛里滑落。
    第一世的萧仁本是征战沙场的开国将军杨集,带领千军万马打了无数场胜仗,父慈子孝,百姓爱戴,但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却妻离子散,战死沙场。杨集重情重义,请求皇帝厚葬,并给这些战死兄弟一个名号。
    百姓对杨集的侠肝义胆很是钦佩,对杨集的爱戴比对当今皇帝多得多,皇帝怕杨集威胁他的位置,便在国土扩大到差不多的时候,将他以商议死去将士后事安排之事骗到宫中,将其杀害。
    后又编排他以下犯上,涉嫌谋反之罪责,将其株连九族。血水染红了他的家,百姓的责骂和讽刺则一代一代传承着。
    第二世的萧仁是一介凡夫俗子,名为连生,以砍柴打猎为生,虽然清贫,但和母亲和妹妹过的还算快乐。但是一队强盗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强盗闯入连生的家,看见连生的妹妹长得极为水灵,便强占了她,连生和母亲极力阻止,母亲却被强盗活活打死,又将连生的头当着妹妹的面砍下来,之后抛尸野外。妹妹也被强盗强行带走,不知去向。
    第三世的萧仁名为化记,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被大狼狗咬断了一条胳膊,周围的孩子都嘲笑他,也不爱跟他玩。但是化记没有因此怨恨,而是刻苦读书,求取功名。
    因为家境贫寒,无钱打点,就此落榜,化记不服,多次击鼓鸣冤,多次被打伤,最后一次被打成残疾,在床上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
    第四世的萧仁本是个有名的书法家,名为安抚,清心寡欲,最是厌恶利欲熏心之徒,特别是贪官。但是多数人都以他的书法为宝,多数贪官也三番两次求取大作,但都被安抚赶走了。安抚宁愿为穷苦人家写春联,也不愿为贪官污吏多写一个笔画。
    这些贪官心生恨意,得不到就毁掉。便派人在某天夜里挑了他的手筋脚筋,惨痛的叫声在夜里响起,那双手再也拿不起笔。
    第五世的萧仁是个习武之人,名为汉达。因武艺高超,无人能敌,而闻名天下。他厌弃功名利禄,喜欢自由自在的流浪天涯,行侠仗义。
    很多不怀好意之人聚集到一起,因嫉妒,又怕单独遇到打不过,便联手对其下黑手,在他身上下药,酒里下毒都被汉达识破,唯一失败之处就是没有想到自己救下抱在怀里的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将带毒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心脏。
    死后将其抛尸野外,任野兽啃食。
    第六世的萧仁是个私塾的教书先生,名为刘舒。他心怀善意免费教那些家庭贫困的孩童,使得这些孩童长大都取得了功名。但是其中有一人不够刻苦用功,他害怕他教出的其他人会超过自己,便对自己的老师刘舒下了黑手,在茶里下毒。
    使刘舒再也不能开口讲话。而后又在一个黑夜像刘舒跪地求饶,希望其能原谅自己,刘舒示意他离开,但这孩子有些偏激,以为刘舒看不起自己,便将其活活打死。
    第七世的萧仁是一个佃农,名叫守顾。那年发生战乱,村子里的人都在逃命,村子里的一个小女孩跑丢了,守顾便让大伙先逃,自己回去找,便跑回了村子,可村庄早已破败不堪。
    但是守顾又看到一些难民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便跑过去救治,喂水。难民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因为自己染上了瘟疫。
    守顾将此事告知村民,村民因害怕瘟疫,硬生生地让守顾跳入火坑中,守顾不肯,村民便将其活埋,守顾的老母亲看着这一切,想要阻止,却被村民当着守顾的面打死。
    第八世的萧仁是个当朝文官,名为立鹿。因其公正被百姓爱戴,在朝堂之时参了宰相一本,之后便被宰相针对。
    将其母亲头颅砍下挂在他家房梁上,之后又将立鹿双眼挖出,手指甲一个一个拔出,每天在其身上割下一片肉,至其鲜血流干而死。
    这八世的记忆已经让萧仁崩溃的不成样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想要报仇,可仇家早就寿命尽了,该找谁报仇,他们的后人吗?
    萧仁攥紧了拳头,他不知自己该如何接受这一切,麻木的脸,讲不出话的嘴,流干眼泪的眼还在坚持着。
    而这第九世的记忆,则让萧仁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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