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推广珍妮机与重建市舶司(第
朱由榔这些日子来一直致力于珍妮机的推广。
自打研制出第一台珍妮机以来已经进行了大量的实验,发现织布的效率确实增加了不少。
其实大明的织造业一直很发达。
不管是织造丝绸还是织布都在当时是一等一的。
只是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珍妮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格局。
机器的织造效率远比手工要高,极大的提高了生产力。
这一点是很重要的,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
大规模集成生产下,也有利于布帛的购买。
毕竟只有量上去了,成本才能够降下来。
虽然大明土布的价格并不算高,但也不是所有百姓能够承受的起的。
而如果是珍妮机织出来的布,朱由榔相信所有百姓一定都能够承受的起。
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这看似简单,但要做到这点很是不易。
事实上在古代,能够实现这两点的可以算是盛世中的盛世了。
朱由榔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让自己治下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他现在首先要做的。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好了,朱由榔的统治才能稳固。
这也是他吸取了崇祯的教训后顿悟的,崇祯就是对普通百姓太狠,对豪商巨贾以及官员世家太好导致大明朝廷收入畸形失衡,最终在一波又一波的反抗中覆灭的。
朱由榔当然要做出针对性的改变。即便要动刀子也得对那些富商豪绅动,而不是老百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老百姓还是不能逼得太紧。
不然出上一两个狠人,喊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换谁也扛不住啊。
崇祯就是这么玩完的,朱由榔要是再不引以为戒就说不过去了。
当然朱由榔推广珍妮机除了让老百姓能够穿的起衣服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赚取利润。
珍妮机织出来的布、绸不仅要内销还得销往海外。
大明的丝绸布帛声名远扬,尤其是欧洲的贵族十分喜爱。
朱由榔已经对珍妮机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良,不仅可以织布也可以织造丝绸。
当然机织的和手工织造的丝绸还是没法比。
当然机织绸用来糊弄应付欧洲贵族可谓是足够了。
丝绸这玩意之前织造出来基本自己就能够消耗掉了,即便能够出售也没多少份额。
可一旦推广机织后一切就不一样了,朱由榔有信心靠着一批丝绸赚走大量的外汇。
其实明末白银就大量流入。但随着日本禁止将白银输入后,大明的白银储备量急剧下降。
要想争取更多的资源并且北伐,钱和粮食一样都不能缺。
粮食呢朱由榔暂时不用担心。
毕竟江南乃是鱼米之乡,加上引入土豆、番薯、玉米等高产作物后粮食每年都可以有大量的剩余。即便遇到了灾年也没什么问题。
但银子就不同了,一开始朱由榔可以靠抄家维持。但不可能一直都靠抄家吧?
还是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靠出售丝绸赚取白银外汇是最直接简便的办法。
要想把丝绸卖到欧洲去,便需要找到一个中间人。
如今是大航海时代,海上丝绸之路远比陆上丝绸之路要重要。
朱由榔想到一个不错的代理人,那就是西班牙人。
一来是因为西班牙人的无敌舰队在这个时期是独一档存在,西班牙商人买来丝绸安全可以得到保证,不用担心在海上遭遇到海盗。
二来西班牙如今在东南亚有殖民地,其盘踞的马尼拉又盛产白银。
朱由榔将丝绸卖给西班牙人,西班牙能够立即将白银输送到大明,双方都很舒服。
对东南亚的银矿朱由榔是很眼馋的。但是眼下他必须把精力集中在对抗清军统一华夏上。
等到一统天下后再把精力放到海上争霸和大航海上才是正途。
大明现在的水师相较于欧洲舰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要想实现海上霸权任重而道远。
但是这确实在朱由榔的计划之中。
发展水师追求大航海,成为海上霸主;收复河西走廊,进军西域争霸中亚。
这些看似遥不可及的事情其实都在朱由榔的脑中。
一旦时机成熟,都可以推进。
一步步来吧。
朱由榔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他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来完成这些。
如果他这辈人完成不了,他的儿子、孙子也可以接着完成。
大秦不也是奋六世之余烈才实现的天下一统吗?
朱由榔对此很有信心。
当然要和西班牙人进行谈判就需要一个官方机构。
朱由榔总不能指望着郑成功靠着私人关系去谈吧?
怎么看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是以朱由榔准备重建市舶司。
市舶司在大明历史上几经废除,最后一次行使职能还是在隆万年间。
几十年过去了,朝廷从上到下对这个机构都有些陌生。
朱由榔对此却很有信心。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要想让海贸事宜得到好的处理,就必须设立这样一个专业的机构。
单纯为了节省人力物力搞什么大杂烩绝不是好事。
“陛下佛朗机人派来的信使抵达南京了,他们请求陛见。”
便在朱由榔深思之时,韩淼十分恭敬的在朱由榔一旁说道。
“佛朗机人?从哪里来的佛浪机人?是壕境还是马尼拉?”
在明代人们把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统称为佛朗机人。
在明人看来这个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洋人长得都差不多,分也分不清楚便都叫佛朗机人好了。
就像明人管所有欧罗巴人都叫泰西人一样。
“启禀陛下,是从壕境来的。”
韩淼十分恭敬的说道。
朱由榔点了点头,轻哦了一声。
他就说嘛,西班牙人远在马尼拉即便来也不会这么快。
壕境就在广东,来南京肯定方便一些。
只是朱由榔有些好奇这些葡萄牙人一直在尚家治下讨饭吃,怎么突然之间绕过尚家来求见他了?
莫不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朱由榔颇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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