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打算背叛蛇灵，办完正事之后，顾玉凤当真与元郎君讲起了蛇灵的情况，毫无保留的样子，将蛇灵的老底都揭给元徽看。
    谈及蛇灵之主，元徽故作惊悚：“肖清芳？内卫府大阁领肖清芳？”
    “我说过，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浪笑一声，顾玉凤下巴磕在元郎君肩头。
    元徽演得一出好戏，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谁能想到，陛下手中最忠诚的鹰犬，梅花内卫，其首领竟然是偌大一个叛党的逆魁，真是太讽刺了。大隐隐于朝，这肖清芳，还真是个人物！”
    “大姐其实不姓肖。”顾玉凤食指在元徽胸前划拉着，轻声道：“她本姓萧，几十年前被赐姓枭，后改姓肖......”
    “萧？枭？肖？”元郎君淡淡一笑：“她是萧淑妃的族裔！”
    “郎君就是聪敏......”美人立刻赞道一句。
    “此番蛇灵这般大的动作，我一直在怀疑，绝不仅仅是引契丹入寇，一定另有阴谋吧！”偏头盯着女人，元郎君发问。
    “或许吧！”顾玉凤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答道，注意到元徽眼神中的怀疑，立刻解释着：“蛇灵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既对外，亦对内。大姐制定计划，也从不同任何一个人和盘托出，都是各自执行任务......”
    “哦？”元徽翘起的嘴角衔着玩味，调教般地挑起美人的下巴：“你们姐妹，分为五堂、九堂堂主，竟也得不到那萧清芳信任？”
    “我们姐妹，从小为老主人袁客师收养，老主人出事后，蛇灵一直是大姐掌权。她虽然信任我们，但实难寄托以腹心......”
    “袁客师？老主人？”元郎君这回是真惊讶了，不是，袁天罡么。
    顾玉凤很快给元郎君解了惑，牵出一桩蛇灵秘事。蛇灵的创立者袁客师，那是袁天罡的儿子，还是皇帝的老师。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建立这么个恐怖组织与武曌作对，但九年前越王之乱的时候，袁客师出事了，被朝廷拿下，据说是死了，实则被囚禁起来了。而其后，萧清芳以袁客师弟子的身份，接掌蛇灵，将其发展壮大......
    沉吟几许，消化完顾玉凤带来的消息，元徽心中感慨颇多。同时，对这女人的态度与目的有些摸不准了，连蛇灵“老主人”的事情都与自己言讲了，难不成，她真的要“反正”了？
    “郎君，您在想什么？”见元徽沉默，双目中不时闪着神光，身上的女人不由开口打断他的凝思。
    回过神，看着美人，一抹轻佻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色手在顾玉凤的美臀上活动着：“我在想，本公何德何能，得如此佳人倾心？”
    “啊......”大抵是元郎君的手深入到了羞处，女人娇喘一声，清明的双眸中魅意自生。这个女人，才破瓜，那股骚劲儿，于元郎君而言，实在新鲜感十足。
    “现在可以说说，萧清芳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吧？她再谨慎，作为蛇灵的高层，你们姐妹总不至于一点情况也不清楚吧。”
    娇躯被元郎君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顾玉凤不及喘息，迎着元郎君那玩味的目光，美人垂下脑袋，低低地吐出两个字：“冀州！”
    元徽若有所思，旋即无所谓地笑了笑，卖弄着腔调：“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怎么消灭蛇灵了。”
    “萧清芳人呢？”
    “不知道！”美人摇了摇头：“大姐近来行踪飘忽不定，或许在洛阳，或许在幽州，或许就在平州，甚至孙万荣军中......”
    ......
    顾玉凤的事，元徽暂时放下了。要说相信那女人的说辞，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其有什么目的，迟早会暴露出来的，元郎君坐待事情发展便是。再者，元郎君怎么都不会吃亏，难得有如此极品的骚媚美人送上门，哪怕只爽一爽，也是赚了。
    不过，元郎君借机转变了自己的目标。原本他是想去辽西掺和上一手的，不过现在看来，冀州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让顾玉凤将顾玉梅寻回，与姐妹花一道好一番激烈的“交心”，其后，姐妹一道向元郎君表示着臣服之意，成为元郎君在蛇灵中的反间。
    从顾氏姐妹花的口中得知，蛇灵这段时间以来，不断地在摸他元徽的底，甚至已经在怀疑他与近年来不断沉寂的“铁手团”之间的关系。
    有些事情，哪怕做得再小心，总会露出破绽，况且当有心人变成蛇灵之后。这给元徽敲响了警钟，比起被狄仁杰怀疑，还是被萧清芳盯上，更值得警惕。
    当然，要对付萧清芳，消灭蛇灵，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以元郎君的聪明，哪怕得知“线报”，也不会直刺刺地将萧清芳捅出去，那只会让他也惹得一身骚，不划算。
    此事，还是得好好谋算谋算。
    别院之中，仆侍避去，奢华的卧房之中，宽大的床榻上，一阵阵令人兽血沸腾的娇吟持续了许久，方才告歇。
    元郎君好好地替顾氏姐妹检查了一番身体之后，下榻着衣，扫了眼榻间春光，一脸回味无穷状。有些感慨，未曾想到，葛氏姐妹花那边努力了那么久都未尝夙愿，这边却同榻拿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灵姐妹，着实有种不真实之感......
    想了想，姐妹俩倒不是完全一样。姐姐苗条些，妹妹丰腴些，论手感，还是顾玉凤更好些。
    顺了顺右祍，理了理腰带，元徽瞥着还瘫软在榻上的姐妹俩，嘴挂笑意，吩咐着：“蛇灵那边有什么情况，给我盯着，应付着，我自有对策。”
    “是！”顾玉凤颇为恭顺地点了点头。顾玉梅也跟着应了声。
    “我先走了......”
    “郎君慢走！”又是顾玉凤，娇滴滴的声音几乎让元郎君骨头发酥。
    待元徽出门之后，依旧泛着春意的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姐妹俩靠在一起，美丽的面容间仍晕着绯红。
    顾玉凤收起了浪态，眨巴着眼睛，看向姐姐。顾玉梅与其对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会相信我们吗？”
    “他会相信的......”眉毛弯成一个秀气的弧度，顾玉凤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