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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
“觉得不可理喻是因为杨商你没见过网络直播的盛况和出名网络主播的年收入。”纪初霖说。
“我现在想开一家牛郎店。那种汇集了不少年轻男人,只陪有钱女人喝酒不陪-睡觉的那种牛郎店,如何?”
杨梦笛嘴上不说,只是默默给纪初霖一个意味深长的白眼,一副“你是疯了吗?”的神情。
“花了钱却未嫖成,纪雨你认为有几人心甘情愿?那些女子的家中相公难道会愿意?”
“所以我牛郎店的目标客户是那些没有老公也没有儿子还害怕别人说闲话的女人啊!”
杨梦笛瞠目结舌,争辩不过,便不再多言。只说万事小心为妙。做事要大胆,却也要谨小慎微。
纪初霖听了他的意见,也对自己说毕竟这是一千年前,他做事也别太二十一世纪。
见瓦子的生意越来越好,纪初霖便同杨梦笛买下了古镜瓦对面的商铺改做了客栈。翻修,请了掌柜,请了店小二,又请了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子,还花重金请了几个在厨艺上极有名气的女技。
开客栈是为了照顾远客。他们在古镜瓦玩累了,玩饿了,可以就近休息。有家常菜,若出得起钱,也有女技献上最美味的佳肴。还可以在客栈中听技艺人唱小曲,看各种表演。
客栈的房间只有中房、中上房、上房、上上房,纪初霖说要吸引优质客户、阻断普通客户。
为了招揽客源,纪初霖还让人刻了三十个不同图案的章用来发放“早饭劵”。
在古镜瓦消费一定数目或者在客栈住宿的人都能领到一张早饭劵,次日清晨去客栈吃早点不用花钱。
每日是何种图案只有客栈的掌柜知晓,以杜绝有人混淆过关。
瓦子叫做古镜瓦,客栈便叫古镜小憩,蹴鞠场叫古镜蹴鞠。
杨梦笛说用“古镜”做瓦子的名号也还清雅,若是做客栈的名字加个“小憩”也还算勉强,蹴鞠场也叫“古镜蹴鞠”?着实不雅。
纪初霖解释说他要的不是好听,而是要做品牌效应。
“古镜”二字就是品牌。
“纪雨你再开个古镜花楼真就吃喝玩乐全有了。”杨商道。
“我要敢开古镜花楼,你娘子肯定天天给我使眼色。然后彻底同你双宿双飞。”
“这般说来,纪雨你应该开一家花楼。”
纪初霖不动,花楼却在不远处开了起来,名为悦红院。
悦红院的妈妈姓刘,是冬儿以前在花月楼的熟人,冬儿在花月楼时一直备受她照顾。冬儿的娘亲也去悦红院打杂,她也再也不说让冬儿做妓的事,眼下成日忙着给冬儿选女婿。
有了花楼——虽不是主动开设的,但纪初霖脑中灵光一闪,便在古镜瓦这一带开了一家售卖布匹、胭脂水粉和银饰的小店,方便那些远道而来的商客买东西送花楼的女子,也方便那些在镜瓦玩乐的女子累了逛街。
一不留意,真成了吃喝玩乐一条龙,日进斗金。
近年关的时候,纪初霖又在他的古镜蹴鞠场搞了一场小型蹴鞠比赛,之前捧的几个蹴鞠玩得很好的少年中有两个都被达官贵人带回了自家的蹴鞠队,颇受重用。事情传出,汴京那些家中孩子较多的家庭更愿意将孩子送来纪初霖这里玩蹴鞠。
纪初霖身边孩子越来越多,球玩得越来越好,自然惹旁人分外眼红。几个之前颇有些名气的蹴鞠人便来蹴鞠场找茬,纪初霖顺水推舟搞了一场蹴鞠大赛。人员不够就自己上阵。
那日吓得春和险些哭出声。杨梦笛费尽全力却没办法将纪初霖从蹴鞠场上拖下来。
横冲直撞,纪初霖的古镜队夺取魁首。
一路运动下来,纪初霖却不觉身体有什么不对劲。
“心肝脾肺肾,样样倍儿棒!”
之前的伤痛就像消失了。他想或许只有一种解释,他这身体大概有些像《三国演义》中被诸葛亮活活气死的周瑜,平日羽扇纶巾,谈笑风生,偶尔还能骑个马在战场边儿上绕个圈,只要不被气着,一切还好。
“真是个富贵病啊!”
纪初霖认为自己在商业上做得算是极好。
一日春和却问:“相公一直说自己有所谓的骚操作,为何现在还什么都没做?”
“事情要一步一步做。”
“我怎么总觉得相公在推诿。”
“小春和啊……你要相信你的前夫我……”
春和盯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古镜瓦开张一年,两人已还清了所有债务。
盛极,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眼红。
开年初,麻烦从井水中发现了一只死猫开始,接连出现了两次。古镜小憩使用的也是古镜瓦中的井水,居住在小憩的客人也知晓了此事,吵闹不已。
纪初霖能想到的犯人只有陆月芩,可这两次陆月芩并未出现,井水中发现死猫的消息却快速传播开来。
花了很多时间纪初霖都没能将事态压制下去。不能证明猫是被人丢入井水中的,也不能证明猫真的是自己掀开古井上的石板跳下去自杀的。
一时无法,只能息事宁人,纪初霖只能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十余桶水出来倒掉勉强稳住了客人。又免了这一日在吃喝上的花销。
本以为就此无事,偏是次日又出了乱子。
翌日,每天都给古镜瓦及对面客栈送东西的商贩临时说要离开汴京一段时间,在当日清晨断了古镜瓦的各项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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