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没说出来。
    只是苦涩地笑了笑，说：“哥，我们回家吧，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好难闻啊。”
    顾若离被这声“哥”哄的找不着北。
    嘚瑟一会才说：“行，赶紧回家，晚上让顾欢心好好看着你。”…
    顾晚晚笑着说好。
    可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海鲜市场的时候，顾若离坚持让司机停下来，去里面买了两条鲫鱼。
    个大肉厚，浑身的鱼腥味儿。
    不过顾晚晚在之前的位面连美人鱼都那什么过，所以现在也不觉得难受。
    顾晚晚挑眉，“哥，买这么多鲫鱼做什么？”
    顾若离笑着解释：“补奶啊，鲫鱼补奶水的。等我的小外甥出来了，你可要好好给他喂母乳，咱们不喝那些有危险的奶粉……”
    “……”
    这特么才一个月呢。
    而且……
    对不起，哥，你这辈子都做不成舅舅了。
    顾晚晚透过窗户看着远方，眼角有抹湿润。
    顾若离看出她情绪上的不对劲，连忙说：“不闹你了，孕妇情绪都特别敏感，这鱼先放在家里，明天哥给你做。”
    顾晚晚乖巧点头。
    手指却不自觉的攥成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无声地说：“哥，对不起。”
    顾晚晚回家没多久，顾若离就去上班了。晚上顾欢心回来了，听说她怀孕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
    ……好像不怎么高兴，但又碍于什么原因，必须要好好疼她这肚子一样。
    顾晚晚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顾欢心走进走出，把危险的东西全部都封起来。
    连剪刀都用胶带封好了，放在冰箱上面，以免顾晚晚乱动。
    顾晚晚皱眉说：“顾欢心，我没这么娇贵的。”
    顾欢心回她一句：“你自然不娇贵，可你肚子里的东西很娇贵，容不得半点马虎。”
    顿了顿，又说，“咱们孩子来的挺及时，和我大姨妈来的是一个时间……”
    顾晚晚刚想说一句这两个能有什么联系。
    可转念一想……
    “咱们孩子”？
    什么鬼？！
    顾晚晚生气哼声：“我肚子又不是你弄大的，什么叫‘咱们孩子’啊？”
    莫名其妙。
    谁知不知道哪里触碰到了顾欢心的逆鳞，她直接就爆炸了，说：“不会生产小蝌蚪怎么了？！”
    没有那东西也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当然后面这句话顾欢心没有说出来，怕吓到女孩。
    顾晚晚尴尬地笑了笑，说：“我，那个，你生什么气啊？你没有我也没有啊，难道你想当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的？”
    男人是没有什么好的。
    可当了男人，就能光明正大地追你。
    顾欢心不说话了。
    系统在她脑海中哔哔哔提醒：“闺女，动手吧。”
    顾晚晚看着顾欢心的背影，有点心疼。
    系统：“你自杀的时候不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顾晚晚：“……唉。”
    动手就动手，顾欢心，我替原主杀你，但希望你有个好的来世。
    顾晚晚指指浴室说：“灯坏了，你会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