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瓶塞回口袋，裴云轻接过温子谦递过来的照片，垂眸看去。
    照片上，是经过处理之后的图片，尽管还是稍微有一些模糊，但是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
    对方的手腕上，确实是戴着一只老式腕表。
    这只腕表，她曾经见过多次——在方谜的手腕上。
    “果然是他！”
    他？
    唐墨沉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谁？”
    裴云轻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送这份文件给我的人——方谜。”
    “可是……”温子谦皱起眉尖，语气中透着不解，“方谜既然是方傲的弟弟，与罗刹团应该也拖不了干系，如果林厉就是厉鬼的话，他为什么要和叶家做对？”
    顾西盼是叶家的未来儿媳，她代表的就是叶家的利益，对方没有理由针对顾西盼才对。
    “这并不难解释。”裴云轻抬起脸，“还记得宋德清吗？当初想要杀他的凶手，可是林厉的人。”
    温子谦略一沉吟，“难道说……他们是内部争斗？”
    “很有可能……”一直沉默的唐墨沉接过话头，“他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裴云轻转过脸，“你是说？”
    唐墨沉靠到办公桌上，“之前我们拿到的那份资料上表明，厉鬼在几年前就已经与方傲产生分歧，那么……很有可能，林厉与方傲早就闹翻了。”
    从拿到那份资料之后，他就一直在安排人手查探。
    现在，资料上的大部分内容都已经得到证实。
    唐墨沉有理由相信，这份资料是真的。
    林厉就是厉鬼！
    确定这一点，林厉针对宋德清也就不难解释。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孤儿院失火案的第四个孩子……就是林厉！”
    “照这么说，难道……”裴云轻眉头一跳，“那份资料也是方谜给我们的。”
    “可是，他没有理由帮我们呀？”温子谦不解地说道。
    “他有理由。”唐墨沉眯起墨眸，“他想利用我们，牵制林厉！”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方谜想要针对林厉，将他的资料交给唐墨沉，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如此看来，这份资料一定是真的。
    这样的话，叶秋生就拥有一个强大而狠辣的帮手。
    这也就是意味着，唐墨沉的对手又强大几分。
    “这几天，林厉有什么动向吗？”
    裴云轻的语气中，不无担心。
    “厉鬼”这个名字，她无数次提段思平等人提起，大家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透着几分敬畏。
    原因无它，就是因为这个人，太过狠辣，杀人的手段也是令人发指。
    有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蛰伏地敌人身侧，裴云轻自然也是很担心唐墨沉的安危。
    “子谦，你去安排周教授的发布会。”
    温子谦退出办公室，唐墨沉伸过手臂，拥住裴云轻的腰身。
    “吃饭没有？”
    “我回唐府取文件时候，已经吃过。”
    “好！”
    他迈步将她带进内间的休息室，两手将她按到床上。
    抓过桌上的遥控器，放下电动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