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吾有上将潘凤 上
董青死了!
垂头而落,战马而止
疯狂而至的太史慈见状立即上前,一枪挑开赵云的枪,从赵云手上夺过董青的尸首,蓦然间,太史慈抬头看向赵云:“赵子龙!某定要你偿命!”
幼稚
见失态的太史慈,赵云摇头嗤笑。
并非怜悯,而是嗤笑。
上了战场,从来都是命不由己,上了战场,那有不死人的道理,就算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也有可能在下一刻,一支流箭穿破了云霄,夺了他的性命。
“鸣金收兵!”
撤了!
杀了一个董青已经足够了....
“哪里走!”
然而已经发疯的太史慈哪里顾忌的了那么多,既然董青死了,那么今日他就要这些人为他陪葬。
“愚蠢!”
冷眸以对,虽说太史慈乃性情中人,但如此失态却让人失望了,赵云淡淡的眼光射过来,一刹那间,太史慈瞬间觉得一盆冷水泼在脸上,回头一看,数千的将士皆看着他。
数千将士的性命就系在他的身上,冒然开城门,率领数千兵马杀出来,就注定了他的错了。
守城!
守城!
倘若他守城,何至于落入这个地步。
退守与城中,眼睁睁的望着赵云离去。
数千轻骑如何而来,如何而去
欲要留下他们难如登天,当然,他们亦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来无影去无风...
如何能捕捉?
“节哀。”
韩峥深知太史慈能够忍住冲宵的怒火已不易,事到如今他只能说一声节哀。
固然要和孙策拼的个你死我活的,但刘繇的大军尚未到,冒然进攻,只能平白丢了诸暨,要知孙策还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着,就等着太史慈自乱阵脚的那一刻,攻破诸暨城。
倘若有人说硬拼?
若是被孙策抓住了这个机会,强硬破城,他们是救太史慈,还是不救?
不救!
诸暨迟早要破!
救!
立即被破!
正是看那清楚这一点,当太史慈要不顾一切的时候,赵云才会说他愚蠢。
这等愚昧之人,岂能为三军主帅
为三军主帅者,大局为重!
眼中若无大局,岂能做那三军统帅。
“厚葬吧。”
当太史慈说出这三个字眼的时候,韩峥浑身上下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太冷静了...
太史慈真的太冷静,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同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太史慈变了...
只是韩峥不知道太史慈的变化究竟是好还是坏,或许于战局而言,这是好的,但对于他个人,韩峥却有一种说不上的滋味...
下雨了...
苍穹的雨,一丝一丝地飘着,像满天飞舞的细沙,夹杂着风,寒风呼啸中,落在大地上,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天幕,天变得极其的阴沉,就如同太史慈的心情。
目送着董青下葬。
葬身异乡!
豆大的雨咋落下去,随着一铲接着一铲的土落在棺材上,站立在董青的坟前,太史慈一言不发,冷肃的一张脸,早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双目通红,也不知是不是哭过了,不过混杂了着大雨,就算哭泣过也被着倾盆的大雨给掩饰的一干二净。
四周的士卒都散去了,就连韩峥都低着头自觉的离去。
他深知太史慈需要自己一人冷静冷静...
“你我相识三年,因我犯事,无奈出走东莱,连累你同我背井离乡,当初离家时,你我定要富贵还乡,可...”
“可...”
“如今你为何要违背诺言!”
“为何要弃我而去!”
渐渐的低沉声慢慢的变成了哽咽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
“疼!!!”
金疮药洒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的潘璋身上,潘璋痛的龇牙咧嘴,见状,黄盖不由翻了个白眼,一想到潘璋这厮竟然这般蛮干,不由气打一处来,直接朝着潘璋的伤口狠狠的就是一巴掌。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疼的潘璋直翻白眼,晕了过去。
太累了....
这一战,对于他而言乃是豁命的一战,耗空了他的体力和精力,甚至有一刻,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战斗!
董青对于太史慈的重要性,潘璋是知道的,倘若董青死了,对于太史慈而言可不仅仅只是自断一臂那么简单,当初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换取董青的性命,潘璋就是希望孙策能拿下会稽,甚至是扬州。
只不过,不怕死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怕死才是人的本性。
等自己被救下来后,潘璋就怕死了!
.............
而另外一处,在修县外找了一处山洞躲避风雪的陈欢一行人,望着外面下越大越大的雪,皱紧了眉头,看来这场雪要下挺久的,同时也下的挺大的。
“真舒服。”
一闻酒香,已经龟缩在一旁躲避风雪的青年立即起身,眼睛放光。
进入修县内,陈欢可没有这样的胆子,虽然说是灯下瞎,可钱财动人心,万一保不齐,有人的眼睛就亮点,直接把他们给逮住了。
一口暖酒下肚,酒气走四肢八脉,稍微解除了身体的寒冷。
“有吃的没?”
“拿。”
陈欢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从怀中掏出饼子递了过去,也没有顾忌的,青年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稍微祭了自己的五脏府,青年缓过神来,看向陈欢道:
“陈叔弼,未曾想到你的胆子会这么大,竟孤家寡人的前往幽州。”
“袁本初已经命各郡县设立关卡,为的就是你这个人!”
一语落下,司马隼立即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只需陈欢一点头,他立即让眼前的人,人头落地。
“隼叔,冷静点。”
陈欢按手示意众人冷静点,毕竟眼前的人一点敌意都未有。
“数月前,曾闻阳瞿郭嘉去了冀州,虽得袁绍召见,赐予官职,然十数日后,阳瞿郭嘉挂职离去不知所踪。”
话音刚落,陈欢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人。
闻言,青年嗤的笑了起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陈叔弼你怎敢断定我乃那郭奉孝?”
戏谑的笑声,戏谑的眼神,直视着陈欢,等待着他的答案。
“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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