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杜成真没料到人鱼公主会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毕竟，他们今天初次见面，就谈怀孕未免太唐突了。
    何况，人鱼公主是蓝鲸妖女，体形如此庞大，相当于3000个男人的总和，在这样的前提下，人鱼公主却问杜成真能不能让她怀孕，显得很不合常理。
    “杜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求证一些事。”
    这时，蓝晶晶解释，“昨晚，我从电鳗妖女杨小曼口中得知不少先生的奇闻异事。这些事实在太过离奇，我不知是真是假。据杨小曼透露，杜先生精通生育繁衍之术，曾经让一条公的哈士奇怀孕。我也不知道杨小曼是否撒谎，于是，想向先生当面求证。”
    原来如此。
    图书馆对杜成真的经历一清二楚，杨小曼是图书馆的杀手，于是也知道杜成真做过的事。
    杜成真承认：“不错，我确实让一条哈士奇成功怀上胎儿……”
    “这是真的？”蓝晶晶喜出望外，追问，“这么说，若是我想怀孕，先生也能让我怀上？”
    “……”
    这个问题听着怪别扭的。
    杜成真还有怀胎果，他确实可以让蓝晶晶怀上胎儿。只是怀孕不是小事，不能随便答应。
    杜成真问：“你为什么想怀孕？”
    蓝晶晶解释：“我母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抱孙子。但是我是蓝鲸妖女，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于是无法生子。如果先生能让我怀上孩子，母后肯定会很高兴……”
    说到这里时，蓝晶晶突然黯然神伤起来，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事，转口说，“先生，看来你真像杨小曼所说的那样，是一个精通医理的奇男子。我这次找先生，其实主要是想求先生为我母后治病。”
    杜成真问：“你母后是谁？”
    蓝晶晶缓缓道：“我母后是东海鱼族的鱼皇，她是整个东海鱼族最高的首领。
    十几年前，我母后在摩州市外滩海域捕食鱼虾。不料，这片海域被排放了大量工业废水，海里的鱼虾早已中毒，甚至变异。我母后吃了这些鱼虾后，便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剧烈疼痛，体力逐渐衰竭，老化速度加快。
    母后患病后，我寻遍五湖四海，跑了沿海几十座城市，想求名医治疗。然而，所有医生对母后的怪病均束手无策。这么多年过去了，母后已经病入膏肓，再这么下去，恐怕会衰竭而亡……
    数年前，我就听到一个传言，说喝男人的血可以治百病。于是，我一直在寻找男人，可惜，沿海几十座城市都没有男人。
    直到昨天，我才从杨小曼口中得知，南州市有一个叫杜成真的奇男子，精通医理，治过不少疑难绝症，于是，我便来求见先生……”
    经她一解释，杜成真明白了来龙去脉。
    鱼族生活于东海，东海连接了五十几座沿海城市，南州市只是其中之一。
    在这些沿海城市中，发展最好的就是摩州市，它是全国超一线城市，房子最多，工业最发达。不过，污染也最严重。
    在摩州市附近的海域，被排放了大量工业废水和废渣，海水重度污染。蓝晶晶的母亲正是吃了这片海域的鱼虾后，才患上怪病。
    蓝晶晶的母亲是鱼族的鱼皇，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鱼皇一旦死了，群龙无首，鱼族内部不少鱼类肯定会争夺鱼皇的位置，到时，整个鱼族就会互相残杀，分崩离析，血流成河。
    想要阻止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治好鱼皇的病，让她活下来。
    只要鱼皇还活着，其它鱼类便不敢造次。
    “杜先生，最近一个月，我母后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体力迅速衰竭，病情极不乐观。”蓝晶晶恳求道，“先生精通医理，不知能否帮我母后治疗？”
    杜成真直言：“你母后的病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我也没有把握能治好。”
    蓝晶晶道：“只要先生愿意帮忙医治，无论能否治好，鱼族都感激不尽。先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鱼族在海洋中势力不小，如果杜成真卖鱼族一个人情，能收获不少好处。
    鱼族的海洋连接五十几座沿海城市，杜成真以后要是想出海去其它城市，或者想在城市之间运输货物，鱼族都可以帮上大忙。
    人鱼公主现在恳求帮忙治病，对杜成真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了。
    杜成真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瓶果汁，这果汁混合着他的血医果血液：“这瓶果汁带回去给你母后喝，这是治病的药。”
    “用果汁治病？”蓝晶晶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这果汁真有效吗？”
    “有没有效，先试试再说。”
    “好吧。”
    于是，蓝晶晶左手伸了过来，准备拿果汁。她的手非常大，一根手指就接近2米长，手掌的面积则相当于一张床铺，果汁放在蓝晶晶这只巨手上，显得特别渺小。
    “先生，我母后喝完这瓶果汁就能治病吗？”
    “对。”
    “那么，先生有什么条件呢？”蓝晶晶表态，“先生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只要是鱼族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不急。”杜成真道，“你先回去给你母后治病，你母后病好后，我们再详谈。”
    “也好。”蓝晶晶提醒，“先生，我给你的夜明珠是我们鱼族皇族的信物，有了它，就是鱼族的贵宾。以后先生要是在海洋中遇到难事，只要出示夜明珠，鱼族便会鼎力相助。”
    杜成真后知后觉，夜明珠竟是皇族信物，只有对鱼族有大恩的人才会被赠予夜明珠。
    “对了。”蓝晶晶又想起什么，“先生，之前说的让我怀孕的事，先生是否……方便？”
    “……”
    怎么又提这茬？
    蓝晶晶道：“我母后一直都想抱孙子，如果我能怀孕，她一定很高兴，说不定病情会好得更快。如果先生方便的话，希望能帮我怀个孩子……”
    杜成真婉言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是很方便。”
    蓝晶晶眨了眨眼：“那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我可以配合……”
    “……”
    配合个鬼啊！
    这根本不是配合的问题好吗？
    我用怀胎果让你怀上孩子，这孩子算谁的？
    蓝晶晶之所以这么想怀上孩子，是因为她的母后活不了太久了。
    鱼皇今年已经九十八岁，她的病即使治好了，也活不了几年。鱼皇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可以抱上孙子，蓝晶晶于是想要个孩子。
    杜成真道：“蓝姑娘，我能理解你的一片孝心。但是生孩子的事牵涉众多，不能仓促决定。你先回去给你母后治病，生孩子以后再议。”
    “嗯，我带果汁回龙宫了。先生今日的恩泽，小女子来日必厚礼答谢。对了，我派了一只棱皮龟去壹亿超市，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让棱皮龟转达。先生，后会有期。”
    微微行了个礼，蓝晶晶翻了个身，一头潜入海水中，迎着澎湃的海浪，朝深海的方向游走。
    看着蓝晶晶的身影，杜成真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蓝晶晶的身体这么巨大，她在海面上游泳，相当是一艘人形船，要是坐在蓝晶晶身上的话，岂不是就可以出海远航了？
    像蓝晶晶这样的巨型女人，确实适合呆在海洋，如果她来到陆地，许多地方都不方便。
    不说别的，单单住宅问题就够头疼了。蓝晶晶的身高达到33米，比壹亿超市还高，她在南州市根本找不到可以居住的房子，睡觉、吃饭、沐浴之类的，在陆地都成无解的问题。
    蓝晶晶住的房子，大门至少就要33米高，一层楼的高度至少要40米。蓝晶晶睡的床铺，至少要40米长，她用的浴缸，至少要40米长，她坐的椅子至少要20米高，还有她穿的衣服、裤子、袜子、首饰……生活各方面都很麻烦。
    这么一想，杜成真突然觉得蓝晶晶这种巨型女人挺可怜的，商店里那些漂亮的人类衣服、鞋袜、首饰……她都用不了。想交男朋友，更困难了。至于怀孕，难上加难。
    像这种高不可攀的女人，十有七八最终会变成剩女。
    杜成真突然有点好奇，深海的鱼宫到底是什么样的？鱼宫能够让蓝晶晶居住，它的规模肯定非常宏伟吧。鱼宫的壮观程度，恐怕不逊色于图书馆连接的1200多座房子。
    将来有机会，真想去瞧瞧。
    杜成真现在下不了海，只能回家了。
    ……
    回到壹亿超市，杜成真发现鱼金儿抓住了一只棱皮龟，正在审问它。
    原来，棱皮龟来找杜成真时，被鱼金儿逮住了，她怀疑棱皮龟是鱼族派来的杀手，于是准备严刑逼供，甚至威胁要炖了棱皮龟。
    幸好杜成真及时回来，放了棱皮龟，它才逃过一劫。
    棱皮龟离开后，杜成真的生活恢复平静，他继续锻炼体能，一练又是一整天。
    直到傍晚，超市大门又被敲响了。
    杜成真开门一看，发觉棱皮龟又来了，这次它的龟背上驮着好几个大包裹，显然是给杜成真送快递了。由于包裹太多，棱皮龟扛不了这么多，它身后还跟着另一只小海龟。
    “杜先生，老朽有礼了。”棱皮龟道，“托先生的福，鱼皇殿下喝下果汁后，病情大有好转。公主殿下为了答谢先生，于是令老朽送些薄礼来。”
    “薄礼？”
    礼品装了好几大包裹，估计有几十斤重，居然说是薄礼。
    杜成真问：“你身后那只小海龟是谁？”
    棱皮龟介绍道：“它叫小皮，是我儿子。”
    你儿子？
    所以，是龟儿子？
    “杜先生好！”小皮礼貌地问候道。
    这两只海龟是来送快递的，它们千里迢迢从深海把几大个包裹的礼品送过来，算是人鱼公主的一片心意，杜成真于是收下了。
    除了礼品外，还有一封蓝晶晶写给杜成真的贝壳信件。
    “杜成真先生：
    见信好！
    先生真是个妙人。在喝了先生的果汁后，我母后病情大有好转，疼痛消止，恢复了些气力，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先生的恩泽，晶晶铭记于心，备了点薄礼，聊表心意，还望先生不要嫌弃。待我母后病情平稳后，我一定登门拜谢先生。
    ————蓝晶晶敬上”
    看完信件，杜成真突然压力山大。
    因为蓝晶晶说，她准备登门拜谢！
    天啊，她身材那么高大，如果登门拜谢的话，简直就像电影中的怪兽降临都市好吗？
    唯一的区别是，怪兽长得丑，蓝晶晶长得美。
    蓝晶晶的体重高达180000千克，也不知道南州市的公路能不能承受得了？要是她不小心踩到房子，估计房子会被踩蹋吧。
    杜成真问：“老龟，你家公主真要来南州市？”
    棱皮龟点头，转口说：“杜先生，鱼皇殿下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
    “鱼皇？”杜成真一愣，“什么话？”
    棱皮龟道：“鱼皇殿下说，杜先生是鱼族的大恩人，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鱼族必当为先生办好。另外，鱼皇殿下还想请先生再帮个忙。听说先生精通生育繁衍之术，曾让一条公的哈士奇怀上胎儿。鱼皇殿下很想抱孙子，于是，恳求先生能成全公主殿下，让她怀个孩子。”
    “……”
    又是生孩子的事。
    看来，这个鱼皇真的很想要抱孙子，老催着人鱼公主生个崽。
    棱皮龟又道：“鱼皇殿下说，只要先生能让公主殿下怀上孩子，可以先生答应一切条件。”
    杜成真清了清嗓子，说：“老龟，你回去转告鱼皇，就说生孩子并非易事。即使要生，我也不知道人鱼公主生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样的。总之，生孩子牵扯的事太多，不能轻易决定。”
    棱皮龟道：“鱼皇殿下说，只要杜先生愿意相助，一切都好谈。公主殿下择日会来拜访先生，到时，再让公主与先生详谈吧。先生，老朽话送到了，先走了。”
    “慢走。”
    于是，棱皮龟带着它的龟儿子离开了，只留下一堆礼品。
    “鱼族好慷慨啊，送了这么多礼品！”鱼金儿一脸惊奇，“这些礼品到底是什么呢？”
    白菲菲眨了眨眼，分析道：“人鱼公主不是想求老板帮她怀孕吗？说不定这礼品是求子聘礼。”
    聘礼？
    杜成真也有点好奇，决定拆开礼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