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被记恨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昨天预约了医生!”
留下一句话,宋毅狼狈的起身准备离开。
刚抓住灰灰的李沐一脸疑惑的看着宋毅离开的背影,依旧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而且他生病不是因为昨晚感冒吗?为什么昨天就未卜先知在今天预约了医生?
李沐目送着宋毅离开,一扭头,却见他带来的教材依旧留在自己的桌上。
这些教材可不是一般的教材书,上面写满了英语数学老师的备注,那两名老师教了十几年的学生,教材上的重点,每年高考的必考题,该背的可能会考的基本都写的一览无遗。
如果非要进行比喻的话,这就是两本看了就懂的武林绝学。
虽然感觉宋毅有些古怪,但是李沐倒也没想太多,反正作为班主任的宋毅不论如何也不可能违背职业道德对李沐做出什么太坏的事情,况且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宋毅不会是个坏人。
变成妹子也有半年了,李沐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有了所谓的女人第六感,而且这种感觉极其敏锐,甚至去菜市场的时候她都能一眼看出哪个摊主比较好说话能讲价,哪个摊主脾气暴躁最好不去接触。
将灰灰放下,李沐又回到沙发前查看教材书,然后打算把教材书里划重点的地方统统抄下来。
之前躲起来的桥本樱现在又冒了出来,继续在厨房处理食材准备做午饭,灰灰好不容易逃脱了李沐的魔爪,现在趴在了自己的鼠窝里头啃薯片,它似乎总是吃不饱的模样,每次李沐的视线转过去它都在吃吃吃。
听说仓鼠的腮帮子能藏不少食物,但是薯片这玩意放久了软化就不好吃了吧?
李沐对着教材书吵了大半张纸,又在课本上划了些重点,估摸也就半个多小时,便累的腰酸背痛。
她揉揉肩膀站起身,.虽说之前桥本樱经常用她身体出去运动,可是或许是之前饿了两三天身体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结果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直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可以吃饭了吗!”
“差不多了!你先过来把菜端桌上去先吃着,我再蒸个螃蟹。”
听到桥本樱的回答,李沐急匆匆的走进厨房把那些已经装盘的菜端到餐桌去,而灰灰一听到可以吃午饭了,立刻屁颠屁颠从窝里出来,跟在李沐的脚跟后欢呼雀跃。
“吃饭了!吃饭了!”灰灰扭着屁股,喜悦的呼喊着。
“关你毛事。”
这两天的饭菜向来很丰盛,李沐按照两天食用的菜买,结果桥本樱一天就能做的干干净净,而李沐也是,每天都吃的肚子滚圆,实在吃不下了,灰灰就能美滋滋的吃点剩菜剩饭。之前它还觉得吃剩菜有辱尊严,现在它早就把尊严不知道丢去哪里了,天天饭点了就蹲在李沐身旁,眼巴巴的等待李沐吃饱。
“说起来,张宁这两天怎么不回来了?”桥本樱将螃蟹倒扣着放进锅里蒸煮,双手抱胸靠在冰箱上对李沐问,“他不会被爸妈打死了吧?”
“应该不会吧?之前还看他在打游戏。”李沐闻到了那螃蟹的清香味。
这螃蟹是李沐在菜市场买来的,一斤百来块,这种螃蟹在李沐这里叫做“xin”,但是学名好像叫做青蟹或者蟳,反正这玩意是李沐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吃的螃蟹。
青蟹的香味让她的肚子更加饥饿了,便坐在桌边,开始对着一桌子菜大快朵颐。
然后大门就被钥匙打开,张宁踩着饭点就进了屋。
“我爸妈又去犬舍了,估计要呆几天,我就来了。”一进屋,他嘴里便先解释了一番,然后随手关门,乐呵呵的走进了厨房,一点也把自己当做外人,自个舀了几勺子饭就坐在了餐桌边上。
李沐对他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继续吃着饭,也懒得多说什么。
这一桌子菜看得很多,李沐一个人吃绝对会剩下不少,但是加上张宁的话恐怕菜还不够吃。
桥本樱充分发扬了日本那边食物的精巧型,因此一盘菜也就那么三五口,她觉得自己如果不死的话绝对会成为日本的大厨级别人物,于是在饭菜上也尽量贴合大厨——摆盘精细,盘大量少。
灰灰一脸黯淡的长叹了一口气,忧郁的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它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吃到剩菜了。
“对了,你那边是怎么跟班主任请假的?”李沐突然扭头对张宁问。
“我叔早就帮我请好假了。”张宁撇嘴道,“但是我叔没敢跟我家里人说这件事,结果我回去以后被骂的半死。”
“正常。”
“本来还打算把我关家里一段时间,说我都高三了还天天出去玩,结果他们一出门我就来了。”张宁得意洋洋的说道,“他们还以为反锁了我就出不去了,但是我早就多磨了一把家里的钥匙。”
“不是,把你锁家里吃什么?”
“他们让我自己做饭,我是那种自己做饭的人吗?”
反正李沐和张宁认识这么久了,这家伙估摸也就只会泡面,他父母的心也是真的大,居然打算把张宁反锁在家里头,要是张宁真的是压根不会做饭的话,指不准就会把自己吃到食物中毒。
“另外,桥本樱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张宁瞥了眼边上的桥本樱,“听说红衣其实就是另一个桥本樱?”
“好像是这样,不过也没人看到红衣的脸,只是推测而已吧?”
“说是这样说,但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红衣就是桥本樱。”张宁耸肩道,“现在哪怕不是也是了,那几个丢了魂的老头家人现在恨死你了,觉得就是你把红衣放出来的。”
李沐顿时脸色一黑,她这辈子还没体验过被人恨是什么滋味,没想到现在因为桥本樱被人记恨上了。
“不过也别担心,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他们不可能对你怎么着,顶多就是套麻袋打一顿而已。”
张宁这一补充让李沐顿时怂的缩起了脑袋,她开始疑神疑鬼的看向窗外,总觉得有人透过窗户窥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