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看见那张模糊的脸，史蒂夫肯定的说道。
    自从知道史丹菲尔就是陷害他的人，史蒂夫这两天把他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
    从他加入缉毒局开始，办过的每一件案子，在公开场合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细的查阅。
    而那张略带痞气的脸，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相比之下，托尼要谨慎得多，他开口说道：“贾维斯，启动人脸识别。”
    “正在启动……识别成功，相似率——98%。”
    托尼表情冷淡，微微点头道：“终于找到了，你这个婊子养的。”
    屏幕里，史丹菲尔被抬进救护车，在几辆装甲车的严密保护下离开这片区域。
    “贾维斯，盯著他！看看他们要去哪。”
    “好的，先生。”
    救护车上路，一架守护战甲远远的跟踪。
    车队一路朝郊外驶去，看样子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两个人正好坐下来盘一盘思路。
    史蒂夫回想起史丹菲尔躺在担架上的画面，脸上露出不解的疑惑表情。
    “按照我们的推测，史丹菲尔就是杀死总统先生的幕后凶手，事成之后他肯定会想办法离开华盛顿。”
    “可距离总统被杀仅仅过了三天，他怎么会卷入莫名其妙的战斗，然后先我们一步被军方和警方发现？”
    “我刚才仔细看过，他身上的伤可不是假的。我想，会不会是我们的推测出错了，真正的幕后凶手另有其人。而史丹菲尔和我一样，都是真凶的提线木偶。”
    托尼坐在椅子上听着分析，用手挠了挠自己的胡子。
    “无论史丹菲尔是不是真凶，他这几天肯定躲藏在华盛顿附近的某个地方，而守护战甲的重点监视区域就是华盛顿。”
    “他被发现的那处废墟，虽然很隐秘，但守护战甲绝对不可能漏过，怎么会突然跳出一批武装歹徒呢？除非对方使用了先进的反探测设备。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更能说明问题。”
    史蒂夫皱眉想了想，说道：“有道理，继续说你的看法吧。”
    有托尼这个狗头军师，史蒂夫也懒得动脑子了。
    可没想到托尼摇头道：“目前我们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这时候谈看法下结论都是凭空想象，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陷入先入为主的思维模式。”
    “我看，还是稍等一会儿，至少等这伙武装歹徒的身份调查清楚后再说吧。”
    史蒂夫：“好！”
    …………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因为史丹菲尔是全国通缉的重要犯人，警方根本不敢将他送到医院，而是直接送到了联邦调查局总部的特护病房。
    托尼立即让贾维斯黑入联邦调查局总部的系统，连接特护病房的监控摄像头
    只见史丹菲尔被抬上手术室，一群医生走进病房，剪碎他的衣服开始抢救。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仅仅过了十分钟，医生便退出病房。
    见状，fbi的人顿时慌了。
    史丹菲尔是重要通缉犯，也是解开武装团伙事件的重要知情人，他如果死了，那这件事情就难办了。
    没想到医生摘下口罩，说道：“病人虽然伤得很重，但大多是皮外伤，没有危及到生命。只要躺在床上休养半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听到这句话，托尼和史蒂夫还有fbi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fbi立即安排特工将病房24小时严密保护起来。
    …………
    这一夜，病房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出现任何反常的情况。
    第二天早晨医生查房的时候，发现史丹菲尔已经苏醒，在经过一系列检查后，联邦调查局特工立即对他展开询问。
    “那群武装匪徒是什么人？”
    “你为什么会被他们绑架关押？”
    “你在关押过程中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特工一连抛出几个问题，没想到史丹菲尔只字不答，反而用虚弱的语气问道：
    “我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地下室，这段时间里，外面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负责审讯的特工凑到一起小声讨论。
    他们商量了一下，认为这些问题没有必要隐瞒，于是开口说道。
    “一个叫‘九头蛇’的***组织占领了神盾局，想要利用三艘天空航母，杀掉成千上万的百姓。但最终他们被军方还有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阻止了。那些九头蛇也都被抓了起来。”
    闻言，史丹菲尔居然面露微笑，长长的出了口气：“太好了！”
    特工顿时满脸疑惑，你不是九头蛇成员嘛，好什么好。
    “什么太好了？”
    史丹菲尔不回答，继续问道：“还有吗？”
    特工看着他，表情有些不悦。
    他迟疑片刻后，说道：“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在授勋仪式上忽然发疯，亲手杀死了总统先生。”
    “什么！”史丹菲尔大吃一惊，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但他只要一使劲，身体便发出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缓缓躺回到病床上，表情遗憾又愤怒的道：“fuck！都怪我，还是迟了一步！”
    特工都被他搞懵了，连忙问道：“迟了一步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什么？赶紧说！”
    史丹菲尔摇摇头，说道：“这件事牵连甚广，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当然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一旦知道这件事，你，还有你们的家人都活不长。”
    特工们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谨慎的表情。
    到底什么事情，居然这么严重！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说？”
    史丹菲尔问道：‘总统先生遇害，现在履行总统义务的应该是副总统先生吧？”
    “没错！”
    “很好！那就请副总统先生到这间病房来，我要说的事情也与他有直接联系。”
    闻言，特工们冷笑一声，说道：“总统先生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见你这个嫌疑犯。不过我倒是可以向上面申请，让我们局长来亲自见你。联邦调查局的局长，级别比你这个神盾局主管特工还要高，这总可以吧。”
    史丹菲尔摇摇头，倔强的闭上眼睛：“抱歉，联邦调查局的局长，还没有资格和能力听我说这番话。”
    “除了副总统先生外，我是不会说出这份情报。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严刑拷问。不过我也是当过特工的，不怕你们这一套。”
    这家伙油盐不进，负责审讯的特工没有办法，只能暂停审讯向上级汇报。
    …………
    史塔克基地。
    托尼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冷哼一声道：“哼，这家伙装模作样，真是会演戏。”
    史蒂夫却皱起眉头道：“托尼，我们会不会搞错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演戏，如果他是小丑组织的干部，怎么可能被那群武装歹徒给抓起来。”
    托尼说道：“解答你的疑问并不难，我认为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小丑组织内部发生了内讧，史丹菲尔被同伙出卖，才落得这么个下场，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丑组织内部就像是铁桶一块。神盾局，政府，军方以及其他机构，想尽一切办法渗透进去，最多只能渗透到基层，中层往上，特别是高层根本就不可能。”
    “这说明小丑组织内部高度团结，并且成员都拥有近似病态的信仰。这样的组织不可能发生内斗，尤其不可能发展到残害同伴的地步。”
    史蒂夫点头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就太可怕了。史丹菲尔和小丑组织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眼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苦肉计。”
    “昨天那个医生说过，史丹菲尔身上受的伤，都是普通的皮外伤，休息半个月就能痊愈。”
    “别忘了，他可是被一群武装歹徒给囚禁起来。不管那伙人来自什么地方，又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温柔的恐怖分子。”
    听完托尼的推论，史蒂夫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相信。
    “托尼，你这两种猜测都建立在史丹菲尔，就是小丑组织干部的前提上。但你别忘了，我们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所以我认为这种看法太武断，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托尼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没有证据，我只是看这个小子不顺眼。知觉告诉我，他肯定是小丑组织成员。”
    史蒂夫无奈的苦笑：“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不能靠直觉，只能靠证据。”
    托尼不所谓他信不信，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
    特工把史丹菲尔的请求上报。
    虽然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联邦调查局局长还是硬着头皮给白宫打了电话。
    本以为会被上级臭骂一顿，可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副总统居然答应了这个要求，并且马上就会到联邦调查局总部来。
    总统先生驾临，联邦调查局立即启动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
    总统先生刚刚被杀，正是敏感时期。
    为了保证安全，从白宫到联邦调查局总部的这条路上，暂时施行交通管制，在半个小时内疏散完社会车辆，让军方装甲车直接开到大街上。
    而联邦调查局总部也驱散了许多闲杂人员，并将史丹菲尔转移到一栋小楼里。
    能够进入这栋楼的特工，都是局长亲自点名，百分百值得信任的人。
    这些安保措施一共花费了两个小时。
    下午三点，总统车队从白宫出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联邦调查局总部，政府高官陪同随行。
    …………
    宽敞的房间里，放着一张病房，史丹菲尔浑身缠着纱布躺在上面。
    他的正对面，放着一排沙发，坐着的都是国防部部长，参议院议长等政府高官，其中当然也包括他点名要见的副总统先生。
    人都到齐了，副总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秘密？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吧。”
    史丹菲尔挣扎的坐起身，扫视面前的高官们。
    “其实我要说的事情，早在几天前，你们就知道了。没错，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确是九头蛇的重要成员。”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高官们的脸上还是露出惊讶的表情。
    完蛋了，这是要实锤了嘛。
    英雄变罪犯，那些崇拜美队几十年的人，估计要崩溃吧。
    副总统冷静下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史丹菲尔说道：“我无意中听到了亚历山大和史蒂夫的通话。别问我为什么没被发现，我在缉毒局工作了十几年，又在神盾局当了快十年的特工。单论调查能力，我自信不会逊色于任何一位顶尖特工。”
    副总统点头道：“然后呢？”
    史丹菲尔缓了缓，说道：“意外得知这项惊人的秘密后，才知道神盾局内部居然到处都是九头蛇的爪牙，如果贸然行动肯定会被灭口，而且当时的我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别人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于是我开始调查并搜集证据，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只能独自在暗中进行，并借机前往纽约，秘密监视美国队长。相比于亚历山大，监视一个不懂高科技的人更加轻松。”
    “经过数年的努力，我终于从史蒂夫的手机里窃取到一份名单以及部分资料。名单上记录着所有潜伏在华盛顿的九头蛇成员，人数多达几千人。然而空有名单，没有证据，还是无法揭露他们。”
    “可就在这时，尼克局长也发现了九头蛇的阴谋。于是，亚历山大派人暗杀尼克弗瑞局长，凶手杀人的过程正好被我的监控探头拍下。”
    “杀死尼克弗瑞局长的人，名叫巴基·巴恩斯。可能有人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没错，就是美国队长博物馆里介绍过的，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男人。”
    闻言，在座的高官全都震惊了。
    “不可能！”副总统大声道：
    “按你说的，这个叫巴基·巴恩斯的人如果还活着，岂不是九十多岁了，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耄耋老者，怎么可能杀死神盾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