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萧家姐妹
若不是死了人,苏中丞觉得自己个能够吹起小口哨来!
待他进了门,萧丝儿已经被人搁在一个软塌上了,萧筠正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而耶律蓉则是抱着她兄长的手,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苏中丞心中的小本本立马记下了一本,这其中怕不是有故事啊!
“你确定丝儿是中毒死的么?就因为手上的一个针孔?”耶律槿好奇的问道。
姜砚之摇了摇头,“在外面我只初略的检查了一下,不过她的手指被毒针之类的东西刺过,是肯定没有错的,至于是不是致死的原因,还得进一步检测。”
“嘴唇发黑,脸色发青,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乃是中毒,第二种便是窒息,心跳停止。因为萧丝儿之前一直站在那里,并没有人捂住起口鼻,此外手上有针孔。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姜砚之说着,走到了萧丝儿身边仔细看了起来,这里不是大陈,萧丝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到底是贵族女子,他也不好贸贸然的就揭开人家的衣服,或者剖开验看尸体。
“你们可知道,什么人同萧丝儿有这么大的仇恨呢?”姜砚之问道。
耶律槿摇了摇头,“我们大辽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萧家乃是后族,萧丝儿是贵女,谁能同她有仇恨?”
闵惟秀看向了耶律蓉,“你哥哥对女子不感兴趣,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耶律蓉眼珠子游离了一会儿,“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萧家女儿多,多半都同贵族联姻,但是贵族也有高低之分,像我哥哥这样生得俊美,年纪轻轻,头也没有秃,肚子也没有大,手中有兵,房中人少的,可是香饽饽。”
“虽然有男风的癖好,但是男子不能产下后代,算得了什么?再说了,那个王什么的,不是已经死了么?还能跟一个死人计较?”
她每说上一句,耶律槿的脸就黑上一份,阿妹啊,你不会说话,能不说话吗?
我们大辽的姑娘都跟你这么奇葩与奔放吗?都好男风了,还不算什么?呸呸,谁好男风了!
闵惟秀也被耶律蓉给逗乐了,这姑娘是友军啊,请问你是不是我们大陈放到大辽的细作?主要作战任务就是气死你哥!
“我阿娘见那姓王的死了之后,哥哥都是无精打采,正在给他选妃呢!萧筠姐姐乃是太后娘娘的嫡亲的侄女儿,能来不意外,但是萧丝儿可是偏房旁支的……能来肯定有好多人嫉妒!指不定就是那些人,给她下的毒手!”
耶律蓉说着,看向了萧筠,“筠姐姐,你说说,是不是?”
萧筠顿了顿,偷偷的看了姜砚之一眼,开口说道,“我们萧家养女儿,乃是有能者居上。丝儿姐姐生的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顶顶出挑的。只不过,族中的确是有一些人,因为她的出身而不满……不过,应该不会下毒手的!”
她说到最后一句,有些激动起来。
“不过今日出门之时,我瞧见堂姐萧甜儿,萧怡真,萧沫儿,都围着丝儿推推搡搡的,具体怎么回事,我虽然没有靠近,但是也能够想出个一二三来。”
“整个开封府都知晓,我堂姐萧怡真倾心槿哥哥……也许……不过怡真姐姐性格温顺,乃是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活菩萨,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别人不会下毒手,而你却不一定,对不对?萧筠。”姜砚之说着,站了起身,对着萧筠说道。
萧筠往后退了几步,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你是说我杀了萧丝儿,我出身比她好,若是有人能够嫁给槿哥哥,那也一定是我,萧丝儿就是再好,那也只能够做侧妃。我难不成还要嫉妒她不成?”
姜砚之摸了摸下巴,偷偷的瞥了一眼闵惟秀。
还是他家惟秀好啊,看这大辽国的女人,蛇蝎心肠不说,脑子还不大好使啊!
一个个的实在是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
“你不用狡辩,因为萧丝儿乃是刚刚才中毒的,能够对她下毒手的人,只有站在她身边的三个人。耶律槿,耶律蓉,还有你。但是耶律蓉之前见到惟秀太过激动,五体投地了……”
耶律蓉涨红了脸,谁五体投地了,她明明就是被人打垮在地的,寿王妃简直就是毒妇!她的脸都丢光了!
姜砚之挑了挑眉,“而小王爷你沉浸在王监军的情诗之中。”
耶律槿差点儿没有气死,什么情诗,你那是什么乌七八糟的诗,不要欺负我读书少!
不得他恼火,姜砚之又接着说道,“只有你一个人,是一直站在萧丝儿身边的。她之前走过来都是好好的,说明是来了这里之后,才被扎的。而且,她中的毒药,不是旁的,乃是洋金花毒。”
“洋金花只有微微的花香,味微苦,作为药时,通常都用来止咳平喘,或者是镇静麻醉。但如果不搭配其他辅药使用,洋金花乃是有毒的。”
“耶律蓉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耶律槿在你们大辽的确是香饽饽。除了皇后之位,北院大王妃的位置,也是值得一争的。萧丝儿生得貌美是其次,关键在于,她同耶律槿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十分有夫妻像。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很得老王妃的喜爱对不对?”
美貌在婚嫁时虽然很有用,但是并非是最重要的因素,更何况,萧丝儿的美貌,还不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至少在姜砚之眼中,生得比闵惟秀差了一百个武国公。
耶律蓉听到自己的名字,骄傲的抬了抬下巴,“你长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真是神了!筠姐姐,真的是你杀了丝儿姐姐么?”
闵惟秀有些无语,这姑娘耳根子是有多软啊,随便人家一说,她就跟墙头草似的左摇右摆!
“洋金花见效十分的快,那个针孔又在血脉之上。萧筠,除了你,旁人没有机会。你可敢将你手指上戴着的扳指取下来,让我一观。”
萧筠年色大变,将手藏在了身后,惊恐的说道,“我可没有杀她,我没有杀人。”
姜砚之叹了口气,“萧丝儿的死,的确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