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科掌坛
君凌天带着大黑一路风尘仆仆,因为慈竹林的事情耽搁,他们回到飞凤山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子时了。
为了保险起见,君凌天在离开慈竹林的时候,已经隐秘的在各个关键点,施法放好了驱鬼符,为的就是尽量拖延破坏三尸炽魂局。
为怕夜长梦多,君凌天刚回到飞凤山,饭菜都没来得及吃,就去了陈半山的房间,将早些时候在慈竹林发现的种种一切,详细的给陈半山说了一遍。
陈半山在听了君凌天所说后,原本睡眼惺忪躺在床上的他,瞬间没了睡意,起身落床,一脸凝重的踱起步来。
“小天,还记得那晚,为师请动雷君对付马香兰,之后为师昏迷,等为师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而你们也同样昏迷在地。”陈半山面色凝重的回忆着除掉马香兰那晚的经过,见君凌天正认真的听着,陈半山接着道:
“为师醒来发现,马香兰母子的尸体和魂魄都不见了,当时为师也实在受伤太重,没有再去找寻。在为师看来,马香兰母子应该是被天雷所劈,灰飞烟灭了。为了给村长一个交代,为师只好说是马香兰已被我们焚烧,我原以为村长不会信,正寻思借口,结果村长却没问。后面的你也知道了,为师再次昏迷,醒来已是一天后了。”
“恩,师父。后面的事我是知道的,只是你现在说这些,是跟三尸炽魂局有所关联吗?”君凌天看着陈半山,一脸的疑惑不解。他想不通当下是说三尸炽魂局的事,怎么师父又扯到马香兰了。
陈半山看了眼君凌天,依旧凝重的说道:
“有关联,肯定有关联。当天我们醒来,因为你师兄的伤势,我们匆匆的就赶回了飞凤山,然而许多未尽事宜,我们都没来及做,为师本想这两天得空下山去办了,但一来你师兄的情况为师走不开,二来,恐怕为师以后都走不开了。”陈半山看着君凌天,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听陈半山讲以后都走不开,君凌天心里担忧着急了:“师父,可是因为师兄的病情,还是说师父你老人家......”
陈半山摆了摆手,打断了君凌天后面的话,安慰道:“小天,你师兄和为师都没啥大事,只是为师毕竟岁数大了,这次除去马香兰后,为师深感力不从心,以后不是有特别的大事,为师都只能在山上修养,不宜在远行了。”
听陈半山说自己和师兄没啥大事,君凌天松了口气高兴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师父身体那么棒,弟子相信经过一段时间修养,师父肯定会恢复如初的。等哪天弟子再下山去,给师父再买点虎鞭呀!狗鞭啥的来补补,保证师父以后照样龙精虎猛的,嘿嘿......”
“汪,汪汪。”听君凌天说什么虎鞭狗鞭的,旁边一直乖巧蹲着的大黑不乐意了,它好像听得懂一般,狂叫了两声,以示不满。
“叫,叫什么叫?老子说虎鞭狗鞭,关你什么事?你有吗?”君凌天一边打趣,一边还还真的低下头打算一看究竟。
“哟呵,好家伙,不好意思哈哥们,原来你是公狗来的啊?不但有,还挺大的,失敬失敬。”君凌天几天前曾仔细的研究过大黑,当时在雌雄方面根本没上心,今天因为玩笑他才偶然发现,原来大黑是条公狗。
说着说着君凌天就忘了自己这一世可是好好徒弟,从不乱花花口。陈半山只当他是一时兴起,不疑有他,面带笑容欣慰的说:
“混小子,说什么那,为师那用补那些。”
“呃...”被陈半山这么一提醒,君凌天心中汗颜“差点又暴露了”只得装傻充楞的“呵呵呵...”傻笑。
“所以为师决定了,以后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就全都交由你去吧!小天。”陈半山仿佛说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一样,简单明了。
“什么?”听到陈半山说以后事无巨细交给自己,君凌天愣住了。这要在古代来说,这么简单一句就相当于禅位了,他才穿越过来没几天,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呢!这就要当掌门了?要叫他现在去杀几个人简单,但叫他独自执掌一派,他现在自认没那经验和能力,最重要他没那兴趣。于是君凌天赶紧拒绝道:
“别啊师父,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我还是跟着你混好了,你让弟子一个人去面对,弟子怕罩不住啊!”
“混账,说什么胡话那?”陈半山原本的笑容没了,转而是一张恼怒的肃脸,看样子是真被君凌天的胡话气到了。
被陈半山这么一呵斥,君凌天反应了过来,暗道一声“好险”,赶紧跪下解释道:
“不是啊师父,我的意思是说,弟子这学业还未成,学艺还不精,不足以独当一面。以后万一有点差池,不是折了师傅你老人家的面子吗?”
“小天呀!”君凌天的这一番看似情真意切的解释,陈半山听得还算入耳,坐在床头耐心的劝解道:“你跟着为师也有5年了,该教该学的,也都差不多了,眼下你师兄病重,为师也身子骨欠佳,我们这一派现在就剩你能堪大任,你不接任掌坛(类似掌门)谁接?”
“师父,我...”君凌天还欲拒绝,陈半山打断了他:“你别怕,万事都有个开头,实在有你拿不准的,为师会帮你的,你放心好了,为师肯定不会让你折我派的招牌。”
“可是,师父...”君凌天实在不想当这个什么东东掌坛。
“嗯?...”陈半山一双眼睛怒视着君凌天,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见陈半山貌似又要发飙,君凌天在心里叹息。现在这山上确实如这老头所说,师兄病重,人才凋零,这一派除了自己,后继无人。君凌天实在不忍心让老头失望,只得勉强答应道:“好吧!师父,只是弟子要有个万一,还请师父出山。”
“放心吧!为师心里有数,你要拿不下的,师父自会出面,你大可放心。”
“放心,放心个屁啊!尼玛明明是说三尸炽魂局的事情,这说着说着就给老子说个掌坛来坐着。都说道家会缺一门,不是不能结婚生子,就是不能近女色。老子另一世做杀手没老婆就算了,这重生一遍还没老婆,那还混毛线啊!”君凌天在心里腹诽不已。“不行,我得问问老头,干咱们这一行能不能近女色,别尼玛女人都不能碰,那跟太监有何区别,要那样的话,说什么老子也不做。”
“呃,师父...”
“你别说了,先起来,过来我这里。”陈半山没等君凌天说完,再一次打断了他。
“哦,好的。”君凌天起身,恭敬的走到了陈半山床头。
“今晚为师就把我们这一派交给你,什么礼仪那些,咱师徒改天在说。”陈半山说得清风云淡,这种在君凌天心里近乎是传位的大事,被陈半山说得跟小儿科似的,无关紧要。
说完,陈半山就把那块他们茅山一派,代代相传的,代表着掌坛最高权力的令牌,交给了君凌天。君凌天恭敬的接过令牌,心里五味杂陈:“尼玛的,这才重生几天?以后咱不干杀手,干掌坛了,牛逼。”
看着君凌天恭敬谦逊的样子,陈半山很满意,笑着问道:
“小天,你刚才想问什么?”
听陈半山提起刚才被打断的问话,君凌天赶紧补充道:
“师父,弟子就想问,咱们这一派是不是不能结婚生子,不能近女色,而且还会先天缺一门啊?(缺一门是指,比起常人会缺一行,比如没子嗣,或是没赌运,或是短寿)”君凌天心里很是担忧自己的老弟。
陈半山听了君凌天的疑问后,斩金截铁的说:“胡说,没有的事。我们这一派,派系众多,忌讳也很多。但为师这一派有别于他派。我们这一派如常人一样,照样结婚生子,五行不缺。唯独有两点...”陈半山话到嘴边,故意吊起了君凌天的胃口,脸带笑意,戏谑的看着他。
“师父,那两点啊?你倒是说啊!”君凌天看陈半山一副笑而不语的样子,心里非常的不爽。
“这第一点,每次祭拜祖师爷之前,绝不能同房。第二嘛!从你拜师那天起,为师好像就已经跟你说过,你不记得了吗?”陈半山带着怀疑,带着审视的看着君凌天。
“说过吗?”君凌天在脑海里快速的翻着小道士的记忆。果然,记忆里,他入山拜师的第一天,陈半山就跟他说过,为道者,当忌讳那些。
“师父,弟子哪敢忘记师父教诲。”为怕陈半山怀疑,君凌天赶紧说道:“记得当初师父说过,为道者开坛作法,画符请神之前不可沾染晦气之物。”
“不然呢?”
“不然就会请神神不动,画符符不灵。”
“比如...”
“比如,请神画符之前绝不可沾染女人月事,开坛作法之前决不可进产妇之房,等等...”
“那,若是沾染之后,想要去除呢?”
“用盛米之器,取井水洗脸洗手,在作法去之。”
“嗯,不错,算你没白费为师一番教导。”陈半山笑意浓浓的看着君凌天,他对自己这个徒弟其实很满意。当然,除了最近时不时的抽下筋,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以外。
“现在咱们言归正传吧!”
“啊?师父你说什么?”对于陈半山的跳跃性思维,君凌天有点没反应过来。陈半山没有理会君凌天不知所措的样子,自顾自的说:
“三尸炽魂局,威力巨大,有违天理。要摆此局,必须要三具恶人枉死的尸体。不然的话,发挥不出其强大的威力。当天我们与马香兰相斗时,马香兰没拿回命魂就已妖法高强,之前为师没想通,现在结合三尸炽魂局,为师怀疑马香兰应该是回魂之前,报仇心切,已经提前将曾侮辱她的三人杀死了,并夺取了他们三人的魂魄,强行驾驭归自己所用。所以她妖力才会那么大。”
君凌天另一世是杀手,头脑绝对不会简单,听陈半山这么一分析,他感觉有点眉目,事情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照师父这么一说,那三尸炽魂局的三具尸体,应该就是那三恶徒的了。”
“恩。”陈半山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君凌天。
“师父,那现在咱们要怎么办?弟子觉得,咱们应该尽早把这局给破掉,以免夜长梦多。”
君凌天不管这一世还是另一世,都是嫉恶如仇的性格,有这么个伤天理的局,他又岂会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