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知眼疾手快地按了拒接。
    这么刺激的吗。
    她可不想电话一接通，看到那么刺激的一幕，大过年的，见血就不好了嘛。
    江苓知抬起手，轻轻揉了揉鼻子。
    想了想，回了个电话过去。
    秒被接起来。
    “嗯？怎么不接？”厉述南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江苓知先发制人的指责道：“你怎么这样？干嘛不穿衣服！”
    “这不是才洗完澡，凉快凉快。”说到这里，厉述南话音一转，微微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真不想看看？”
    “……”
    江苓知手里的手机差点砸地上。
    不想被他小瞧，她试图让自己底气足一点：“只能看不能摸，有什么意思，我才不接！”
    隔着一道手机，少年的嗓音仿佛带着电流，酥酥麻麻的贴着耳朵传递过来，拖腔带调道。
    “啧，还想摸啊，摸哪里？”
    语气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江苓知：“……”
    江苓知才发现这话好像带了点歧义，顿时手抖了一下。
    不行，不能想。
    再想就歪了。
    江苓知耳根烧的厉害，深呼吸了一口气，气急败坏道：“当然是腹肌了，你想什么呢！！”
    流、氓！
    “噢，我还以为你想摸我脸。”厉述南低低地笑出了声，嗓音懒懒地：“啧，那还是我小瞧你了，竟然还想摸我腹肌，那行，我等你来摸。”
    江苓知：“……”
    怎么可能？
    他刚才那语气，怎么可能只是摸脸而已？！
    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耍了。
    江苓知心里一阵懊恼。
    早知道她刚才就接了嘛。
    干嘛不接，反正被看光光的又不是自己。
    可现在又打过去，不显得她欲盖弥彰了吗。
    气死了。
    下次有这等好事，一定要接！
    两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讨论着春节联欢晚会的进度条。
    两边的声音是同步的，就好像坐在同一个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而已。
    为了偷懒，江苓知把手机摆在桌面上和他讲电话。
    直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上面显示了一条信息消息。
    江苓知脖子伸过去瞄了一眼，撇了撇嘴：“厉同学，咱俩好像有点费话费，我手机要停机了。”
    冷场了片刻。
    “……”
    过了还没两分钟，手机上突然又显示了一条信息。
    ——您的话费已到账，500元。
    “继续。”
    江苓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江苓知提醒他：“我的意思是，要不咱俩微信语音吧，流量便宜一点。”
    “……”
    果然谈了恋爱之后，智商为负数以下了。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话费。
    一直撑到了23:59。
    主持人已经开始倒数了。
    江苓知原本升起的那点睡意，瞬间消散无踪。
    她坐直了身体，问电话那端的厉述南：“要跨年了吗？”
    “嗯。”
    江苓知看着时间，跟着主持人开始倒数：“十……九……”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
    窗户外面已经开始燃起了烟花爆竹声。
    大家都在庆祝新一年的到来，守岁到了现在。
    江苓知也被感染了，莫名的有点兴奋。
    “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