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道，“好。”
    结果愣住的又成了封凛白。
    他怔怔道，“你说……好？”
    姜瑜直接戳穿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说的话吗？”
    封凛白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所以，我说好。”
    小姑娘清甜的嗓音响在暗夜里，“但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头，以身相许就是我的人了，得听我的。”
    封凛白拥紧了一些怀里的小姑娘，愉悦道，“对，我是你的人了。”
    “都听你的。”
    姜瑜意识到自己的意思似乎没有传达准确，她皱了皱小鼻子道，“我最讨厌渣男了，尤其是劈腿和利用女人的渣男，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封凛白对答如流，“我明白，你说的是封君昊和季初然她爸。”
    姜瑜：……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她咳了一声道，“我从来没有过经验，可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提醒我。
    还有，如果以后没有什么感情了，你想要离开或者分手，我都没有意见，可以诚实地提出来，不要撒谎。”
    封凛白心里一紧，立马道，“不会分手。”
    “我不会离开你。”
    “这辈子都不会。”
    姜瑜闷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有自信？”
    她有些不解道，“人的感情不是都会变化的吗？”
    好比姜父和姜母。
    姜瑜相信，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姜父是真的曾真心实意地爱过姜母。
    但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
    人心难测，能有什么是亘久不变的？
    就连她自己，她也没有把握。
    对一个人的感情，能有多长呢？
    封凛白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轻声答，“因为是你。”
    “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
    他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感受着怀里小姑娘的体温，只觉得原来冬夜里的风也这么温柔。
    “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一天想要和一个人携手度过一生。幸好，有你的出现。”
    姜瑜咬了咬唇，心有些不听使唤了。
    她说道，“你好肉麻。”
    封凛白低笑，“瑜儿，我还有更多肉麻的话想跟你说，你这点程度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姜瑜：“别说。”
    封凛白又轻笑了一声。
    他低下头。
    “那可不行。”
    “以后，我要一一都说给你听。”
    “我的小女朋友。”
    温热的气流扑在耳边，姜瑜往旁边躲了躲。
    她颇有些煞风景地说道，“说过了，要等到成年才能公开。”
    “好。”封凛白对答如流，“也就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要到了。”
    姜瑜却在思索着。
    到时候……
    要怎么跟四个哥哥公布他呢？
    ……
    新年第一天。
    姜瑜下楼的时候，几个哥哥都已经在了。
    他们像是在抢着要跟姜瑜说第一句话一般，争先恐后地一个推开一个，层层叠在前面。
    “妹妹！早上好！”
    “今天的妹妹也是一样的可爱呢！”
    姜瑜：“……”
    等到几个人坐在餐桌旁时，姜瑜接到了几个拜年的电话。
    除了陈妙怡、秦芳菲之外，创宇科技还有向瑜武馆的人都一一跟她拜了年。
    在丁嘉许他们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姜瑜起身，走开了。
    接完了电话，她正准备回去，又接到了季初然的电话。
    季初然和她拜完年之后，踌躇道，“小瑜儿，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姜瑜想也没想，“好好照顾好自己。”
    季初然愣住，“你……你知道了？”
    姜瑜：“嗯。”
    季初然：“是封五少告诉你的吗？”
    和贺修澜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已经知道了贺修澜与封五少是认识的，以为辞兮餐厅是封五少的产业，并不知道已经转手给了姜瑜。
    姜瑜没有否认，“嗯。”
    实际上，是贺修澜主动告诉她的。
    毕竟是给季初然做计划，即便作为季初然现在的监护人，贺修澜还是征求了姜瑜的意见。
    或许，也只是象征性的表个态而已。
    姜瑜相信贺修澜一定好好地为季初然考虑过了，为了季初然的未来打算，现在送她出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季初然擅长的厨艺，在国内并没有好的学校与机构能供她学习。
    她的兴趣，与未来从业方向都是与厨艺相关，即便季初然的成绩不错，在国内也能考一个不错的大学，但姜瑜并不觉得大学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比如封天瑞，比如姜泽宇，再比如季初然。
    他们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他们并不是没有在学习，相反，他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都在进步。
    条条大道通罗马，各行各业，皆出人才。
    季初然犹豫道，“说实话，最开始我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他都给我打算好了。但我后来仔细地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没有错。
    我……确实是真心喜欢美食，喜欢烹饪的……”
    “那就去做。”
    姜瑜毫不犹豫道，“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不要怀疑。”
    “但一个人去挑战未知，我有些害怕……”
    虽然贺修澜已经说过了，会安排人照顾她。
    他要顾着国内的工作，只能偶尔去看望她，但季初然更在意的是，远离了国内熟悉的环境，面对未知，她有些胆怯。
    姜瑜道，“你已经勇敢地做出过一次选择了，这一次，我相信你也可以。”
    而且，这一次还比原书里提前了四年。
    在原书里，季初然为了和封君昊在一起，每天努力，勉强也够到了京大的分数线，却被调剂到了一个很一般的专业。
    她对那个专业并不感冒，但还是硬着头皮学了下去，只可惜成绩平平。
    而陆媛也考上了京大。
    在陆媛和封君昊之中纠缠了四年后，大学毕业那一年，季初然终于决定要追寻心中所想，毅然决然地去了国外进修厨艺，等到两年后，以她的天赋，成为了一个有名气的美食家与厨艺大师。
    现在这样正好，时间轴往前推进了四年。
    季初然呼出一口气，“小瑜儿，我有没有说过，认识你真的是我的幸运。”
    姜瑜：“嗯，你说过好多次了。”
    季初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