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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连祖宗都不许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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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馨终于动了,她斜眼看了萧逸一眼,忽然一笑,顿时便将萧逸看的又呆了起来。
    刚为人妇的王馨确实在容貌上、肤色上是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让萧逸百看不厌,深感比之以往更胜一筹。
    王馨以前的音容笑貌已深深的烙印在萧逸的心中,但王馨现在的美才刚刚绽放,萧逸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完全。
    他的反应让王馨略略去掉了一点不快的心情。
    想了想,她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
    但在萧逸本是充满期待的目光中,王馨的举动却让他脸色大变,心头如遭雷击,一系列的想法疯狂涌现。
    他膛目结舌的不知所措,根本就理不清自已在想些什么了。
    王馨手一挥,一个坛子便捧在了她的手中,那坛子的模样比之盛装御酒的那些金玉为质的容器直接可说是丑陋无比。
    王馨一掌便拍碎了泥封,那些泥块带着不情愿的轻响坠落在大殿的地面上。
    一片狼籍。
    王馨拿过一同取出的一只酒碗,小心的倒上一碗,笑呤呤的举起来看向萧逸,笑道;
    “相公,请!“
    说完,她一口便饮了个干净,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便又倒了一碗,也不招呼目瞪口呆的萧逸了,又是一口喝尽,再倒上,再喝干……
    就在萧逸终于不再呆楞,想要叫出声来的时候,王馨却又在倒满一碗之后,便不再饮了。
    她将酒坛和酒碗轻轻摸了一下,淡声说道;
    “还是原来的味道好啊!“
    她的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萧逸满嘴苦涩,无言以对。
    “他娘的这御酒她都没沾过,怎知比不上以前的那些粗劣酒水?“他的心里怨气冲天,但迫于某些想法的压制不得不忍气吞声。
    他犹豫着看了看手中端着的酒杯,那杯中的御酒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似乎也在心惊自已的命运。
    萧逸知道这是自已的手在抖,那杯子带酒似乎有百万斤之重,他几乎拿捏不住。
    不及多想,萧逸一把就将那酒杯扔出了好远。
    酒杯是黄金打就,掉落在地面上,却不像那些泥块,不出所料的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娘子,给我也来一碗!“
    他又笑了起来,假作豪爽的冲着王馨叫道。
    王馨再笑,轻声问道:“你的戒指中没有么?“
    萧逸一楞,神识一扫,空间戒指中还真是有,便哈哈一笑,以掩尴尬。
    饭前的小插曲结束,王馨并没有像萧逸担心的那样继续挑事儿,而是开始吃起饭来,这时,她居然也对一些菜品感起兴趣来。
    那眼中放着光,一幅好奇喜悦的神色已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好在两人都是身具修为的人,这御物术也是最为熟悉的一门法术,需要什么,只是一招手,倒是不用太监宫女们代劳。
    但这副吃相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哪有一点儿皇帝进膳时的斯文。
    萧逸没了该有的心情。
    他的确是想自这个早晨开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去管,只想与王馨好好的享受几天夫妻生活,然后再说其它。
    但这个愿望却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是在帝王生活的基础上进行。
    王馨应该和他腻在一起,然后在腻够了之后,再以皇帝与皇后的身份去拜访一些人,一些家庭,大抵也就是个宣之于众的意思。
    然后他会与王馨商议,看看该怎么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是宣告,只不过这却是宣告天下,也是在提醒王馨。
    但现在,这个愿望似乎还未成型便有夭折的迹象?
    食不知味,这就是这顿早膳带给萧逸的感受。
    可王馨却明显是越吃越有兴致,这单从那越来越快的取菜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了。
    他萧逸竟也成了一道菜,只不过是王馨连闻都不愿闻一下的一道菜。
    一个摆设!
    他装不下去了,却也不敢发作,从骨子里就不敢,这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恐惧。
    对王馨的恐惧。
    看来昨天晚上的美好经历并没能从根本上改变什么?
    萧逸面无表情的瘫坐在座椅之上,呆呆的看着仍在大快朵颐的王馨、他的娘子、他本该称之为皇后的女人。
    “娘子……“见王馨终于有一点儿不想再吃的样子出来,萧逸不由的叫出了声。
    “嗯?“
    王馨一听他出声,那柳眉便是一跳,一种明显是不高兴的样子便闪现了出来。
    “这个……“萧逸难以开口。
    王馨蹙起眉头,她当然知道萧逸在想什么,不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么。
    可这个事情她同样想的很久,心中早已通透无比。
    但想是想明白了,可有些决定还是有些难以抉择,是以这一早上她都心事重重。
    她认为萧逸念念不忘的,便是王二丫。
    这也是让她深感挫败的原因之一,这个王二丫让她痛苦不已,所以,昨天她在再次看到萧逸为情所困的时候,便明悟了一些事情。
    首先便是萧逸是真的将她放在了皇帝之尊的前面,当然这个“她!“倒底是她王馨还是以前的王二丫她并不确定,但这并不重要。
    因为她已经将灵魂与躯体分了开来。
    其次便是当她明白自已终究是不能化作王二丫时所持有的那种强烈的负罪感,而这种负罪感给她的一个突然升起的疯狂念头找到了宽恕的渠道。
    在她的印象中,还有奶奶的教导中,她也认同了一个观点,男人要的,不就是这具躯体么?
    “占有,是男人们的天性!”这是当时奶奶表达的意思。
    她说,他们不但要占有你的人,你的心,连你的姓都要换成他们的,正是那连祖宗都不许多想,非要用这种方式给淡化。
    “做为女人,这都是命!”奶奶感叹,却也在传达着默认的态度。
    所以,她既然认为现在这具不得不赖以存身的躯体其实并不是自已的,而且也无法通过模仿与潜移默化的改变来永久占有,那么,便还给本该拥有的人吧。
    这个人当然不是原主人王二丫,按照长期以来的认识应该就是萧逸,原主人的“逸哥哥!”
    她昨天晚上在她认为萧逸已得到这具躯体的时候就想着要去见王二丫了。
    “你的逸哥哥已得到你了,你没有遗憾了!”她是想说这样的话给二丫。
    但她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正是因为这个她才决定要再好好想想,可到现在她都没想好。
    这就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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