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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嗓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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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情绪稍微平复,撑着发软的双腿跑到3602病房门口时,叶寒遇刚好被护士从病房里面推出来。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了昏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我顿时整个人都懵了,双手抓着门框,才没有倒下去,“医生,他,他怎么了?”
    医生面色焦虑,“病人突然休克,有生命危险。需要通知他的家属,签字手术。你是他什么人?”
    因为叶寒遇受伤以来,我很少露面,也难怪医生不认识我。想着老爷子的身体,经受不起这个惊吓,叶寒遇的情况又那么紧急,根本拖不了那么久时间等他们赶过来。我连忙看向医生,郑重地说,“我是他的妻子,我签。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救救他!”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在场面一度混乱中,我不知道自己签了多少个字,只知道叶寒遇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灯,仿佛是我黑暗中所见的唯一灯塔。
    我不明白的是,明明叶寒遇的身体都好转了,怎么就突然陷入了休克?白薇和何天宇走之前,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吗?
    这些日子,都是凌萧照顾着叶寒遇。她又是怎么照顾的?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才对。偏偏,我和他又隔着那么大的仇恨和矛盾。
    安静的走廊里,来来回回的是医护人员,还有我的哭泣声。
    而我这样的悔恨情绪,更是在我接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抵达了最高点,那一刻,我是彻底崩溃了。我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寒窖里,又冰又冷,看不见一丝的光。
    我想过离开叶寒遇,从此自己的人生里再也没有他。可我从没有想过他会有死掉的那么一天,他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电视,新闻里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哪怕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都没有办法得知他的消息。
    要不是医护人员拦着我,我差点就冲进手术室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几小时紧急救治,直到手术室门口的灯灭了,医生和我说,病人暂时安全了,我才浑身虚脱,长吐了一口气。
    “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稳定,一定要有人随时守在他的身边观察。有什么异样,立即通知我们。像刚刚那样的情况,病人休克都没人在身边,如果查房的护士再晚进去五分钟,根本救不回来了。”医生把叶寒遇送回病床上后,再三嘱咐我。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哽咽着,再三保证一定会照顾好病人。
    这时候的我,根本想不起对他的恨意,想不起我女儿的死,也想不起是我刺伤叶寒遇的愧疚,有的只是对他的担忧。
    我看着面带氧气罩的叶寒遇,心里一阵钝痛。上一次看见他还是他在警局里把我捞出来,当时就觉得他瘦了很多。没有想到半个月不见,他瘦的更厉害了,脸上几乎没有肉,骨头像刀子一样扎手。
    “叶寒遇,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要是死了,我……”我抬起他的手,用他的手轻抚我的脸颊时,突然感到一股冰凉的金属感。
    我低头一看,他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依旧带着我们的婚戒。他真的瘦了,戒指都大了一圈,有些松动。我轻易地摘下他的戒指,呢喃自语,“都要离婚了,还戴着它做什么?”
    病房里,能回应我的只有医疗仪器的滴滴声。
    我的问题,注定没有答案。
    十指相扣时,我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想着医生的嘱托要好好观察他的状况,不能睡,结果还是抵挡不住困意,不知不觉一觉睡到了天亮。
    我醒来时,已经看不见叶寒遇的身影。
    我四处搜寻,却又在吸烟室里找到了他。他刚点燃一根烟,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看窗外的风景。他听见了开门声,看见了我,却没有捉包的窘迫,十分坦然地抽烟。
    看着他冷漠疏远的表情,责备的话语一下子卡在我的喉咙里。我虽然在法律上还是他的妻子,但到底身份不同了,没有立场去说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转过身,准备打电话叫爷爷过来,把昨晚上的事告诉爷爷,让爷爷来管他。而叶寒遇像是看出了我的意图,立即起身抓住了我的手,“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别告诉爷爷。”
    我侧过脸,看着他万年寒冰的脸,只觉得连他的声音都冷的可怕。
    我抽出手,掩下内心对他的关心,冷漠说,“你想多了,我是去叫医生。”
    这次,叶寒遇没有阻止我。
    我把医生喊来给叶寒遇做检查后就在病房外面守着,虽然叶寒遇那么说了,但我还是给爷爷发了个短信,说了下叶寒遇的状况,希望他派个护工来看着叶寒遇一点。刚刚才脱离危险,就在这里吸烟,简直不拿自己的健康当回事。医生做完检查后,走出来说没什么大碍,一定要注意病人的情绪。
    守了一夜,我也很疲惫了,嘉言一晚上没有看见我,估计也很着急。反正叶家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我就没有进病房的打算,刚转身要走没有打算回家,结果叶寒遇突然开口,“你留下。”
    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让人听了就烦躁,郁闷昨晚上对他的担忧,真是白费。
    我皱眉看向他,脚步没有动,“有事?”
    叶寒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先进来。”
    到底还是不能轻易拒绝他的要求,我没出息的走了进去,在他的身边坐下。
    “听医生说,你守了我一夜。你大晚上的来医院,是来看我的?”他清清冷冷地问,一点也没有因为我守了他一夜的感动。
    我假装看不见他眼眸里的清冷,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我嗓子不舒服,来医院拿药。正好撞见了,要我签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那你嗓子一定不舒服了很久。我听护士说,你半个多月里,一直都有来医院。”他勾了勾唇角,看着我说,“也都是顺便关心我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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