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众妃
皇帝看了贺海蓝半天,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唐谨锐要开口的时候,皇帝忽然问道,“朕知道你以前身体一直不大好,常年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养病,但是当你一年前走出你的院子之后,你就治好了你祖母的肺疾,让你祖母不在受肺疾常年缠身的痛苦,这些药膳你可以说你从医书上看到的,但是你治好皇后呢?”皇帝眸光变得意味深长,“难道你要说,你所有的医术都是从医书上看来的,包括易容之术?”
贺海蓝微微一怔,这可不是嘛!她做的药膳虽然是上一世自己给奶奶做,所以才版弄来的,可是其他的,自己可不就是在医书上看来的嘛,虽然期间师母帮了自己不少,可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啊,而且,如果皇上知道师母的身份之后,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想到这里贺海蓝抿了抿嘴,笑道,“父皇,儿臣的医术的确是从医书上学来的,而且,这一点皇后娘娘和王爷都可以为儿臣作证的。”
“不用。”皇帝嘴角牵了牵,看了唐谨锐和皇后一眼,“朕信你说的,自然也相信你是真心实意的要为纯妃打算。”
“起来吧,别跪着了。”皇帝看了唐谨锐一眼,“看看有的人巴不得用眼神给朕杀了。”
唐谨锐赶紧躬身,“儿臣不敢。”
贺海蓝刚站起来,外面就通报几位妃子过来了,贺海蓝起来站在唐谨锐身边,皇帝抬手让潘安宣,几位妃子进来给皇帝和皇后请了安,这才和贺海蓝两口子见礼,两人还礼,为首的良妃挑眉问道,“皇上怎么没有陪着纯妃妹妹啊?妹妹没事了?”
良妃身边的妃子拉了良妃一下,轻声道,“娘娘,纯妃娘娘在皇后娘娘这里能出什么事儿。”
良妃颔首,对皇后福了福身子,“臣妾心直口快,还请娘娘不要见外,只是娘娘,臣妾听说凶手自杀了,查出是哪儿的人了吗?”
“查出来了。”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躬身走进来,在皇帝和皇后面前跪下,皇帝看着太监,沉声问道,“查出什么了?”
“皇上,娘娘,那宫女是辛者库的促使宫女,在浣衣局里面偷了大宫女的衣服混进来的,应该是害怕事情暴露,所以自杀了。”
“你是说,现在这件事情是查不出来了?”皇后沉着脸,冷声道,“在本宫的宫中行凶之后,自杀了!是吗?”
“皇后娘娘息怒!”太监伏在地上,这皇后娘娘如今的脾气真的比以前大了不少啊,以前的皇后娘娘可不会这样和奴才说话,这一次看来皇后真的是怒了。
“息怒?”皇后面色一沉,转身看了皇帝一眼,站起身来跪在皇帝面前,沉声道,“皇上,臣妾不想当皇后了!”
皇帝脸一沉,伸手拉起皇后,冷声道,“你这是说什么话!”
“臣妾没有乱说,臣妾从太子妃到皇后,一路上失去太多了,宸儿、懿儿她们都没有了,现在纯妃住在我的坤宁宫中生产,竟然有人直接追到坤宁宫中来杀人,这是不把臣妾放在眼里!更或者,这就是冲着臣妾来的,如果今日纯妃出了一点什么岔子,那臣妾一定是难逃罪责的,所以请皇上您为了…”
“朕看谁敢!”皇帝面色低沉,冷冷的扫视了一圈下面站着的人,冷声道,“朕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把那个宫女身边的人都给朕找出来,和她接触过的人都给朕找出来,朕就不相信找不出是谁指使的!”
皇帝话音落下,外面通报德妃驾到,太监的声音落下,就翘着德妃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嘴里还在问德妃没事吧。
皇后看着德妃关切的神情,身上闪过一丝凉意,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德妃在御花园里面说的事情,这一切会不会是德妃做的,故意让自己因为害怕纯妃出事然后把纯妃接到坤宁宫中来,然后等纯妃过来之后,她再派人来杀了纯妃,这样皇上虽然心中相信自己不可能做出伤害纯妃的事情来,和自己肯定也会产生隔阂的?德妃真的这么的心思深沉吗?还是说她以前一直都深藏不漏?更或者这只是自己想多了?
贺海蓝眉头微蹙,抬眸看了德妃一眼,皇帝瞧着德妃关切的神色,神情缓和了几分,道,“已经无碍了。”
德妃送了口气,叹道,“没事就好。”说完她整个人一怔,这才看到皇帝,赶紧跪下来给皇帝和皇后行礼,一边自责道,“臣妾太担心纯妃妹妹了,还没有给皇上和娘娘请安,请皇上恕罪。”
“又不是什么大事。”皇帝摆了摆手,让德妃起来,“难得你是真正关心纯妃的。”
德妃微微一笑,抿嘴道,“说起关切,臣妾哪儿比得过皇后娘娘,娘娘才是把纯妃妹妹当成自己亲妹妹一般在照顾,我们不过是嘴上说着关心罢了,其实一点力气都没有出。”
良妃在旁边听到德妃这话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皇后瞧着良妃的神色忽然笑了,她收回目光看向已经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德妃,笑道,“你这是哪儿话,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小心点,我也想不到啊,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纯妃吧,不然等纯妃生产之后,一个月不能见风,你们都看不成呢。”
德妃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但是很快就恢复常色,她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这还没有生,怎么不能看了?”皇后嗔怪的看了德妃一眼,“你又不是没有生产过,会不知道?”
德妃面上的神色微微一僵,笑道,“是是是,已经二十年了,都记不得了。还是娘娘您记得清楚。”
皇后没有说话,起身往内殿走去,其他妃子也跟着进去,皇帝就没有去凑热闹了,看了一眼唐谨锐,瞪眼道,“看到人了?看到人了就去给朕做事,真担心你媳妇出事了!真是没出息!”
唐谨锐摸了摸鼻子,尴尬道,“父皇还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