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
    因为靠着一个深林公园，这里的别墅区有着天然的绿植屏障。
    论含氧量、绿化环境，自然远不是城市核心地带能够相提并论的。
    而且据毛珊珊所说，在栗山的背面，还有着一个大型的高尔夫球场。
    另有一个跑马场！
    打高尔夫和跑马，据说是城中很多富豪必备的两项娱乐项目。
    经过检查，mini沿着林荫车道行了片刻，才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刚刚打开别墅大门，一阵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先看着，我接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拿着手机，毛珊珊歉意一笑，然后走到远处林荫下接通电话。
    “喂！”
    没了客人，她的语气也不再那么温柔：“蛾子，这时候打电话什么事？不知道现在是我上班的点啊？”
    “去你的。”
    电话对面的那人也回答的毫不客气：“你那个工作还是我给你介绍的，忙不忙我还不清楚？”
    “怎么样，最近有没有生意上门？”
    “我现在还是实习期，哪有什么生意？”
    毛珊珊撇了撇嘴：“现在我就是一个打杂的，那里需要就往哪里去。”
    “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
    对方安慰了一句：“桃源虽然做的是房产中介，但接触的人都是上流人物，就算卖不出去房子，混个脸熟对以后也有好处。”
    “知道。”
    毛珊珊双肩一垮：“我不求跟你一样混成个富太太，能找个好点的工作就满足了。”
    “那可不一定。”
    电话里传来轻笑声：“你这丫头长得水灵，身材还好，说不定哪天就傍上个钻石王老五，到时候估计我还得看你的脸色。”
    “去你的！”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拜金？”
    毛珊珊翻了翻白眼，不过表情变换不定，好似对此也有些心动。
    “死妮子。”
    对方笑骂一声，然后道：“说正事，今天阿业约了朋友在trio酒吧聚会，你来一趟吧！”
    “酒吧？”
    毛珊珊抿了抿嘴：“不会是你老公的一些狐朋狗友吧？如果是的话我可不去。”
    阿业，城里人家的孩子，同时也是自己好友混夜场认识的男朋友。
    目前两人已经结婚。
    奉子结婚！
    对他们这段感情，毛珊珊没有什么可评价的。
    不过对好友朋友圈的各种炫耀场景，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羡慕。
    好友老公家算不上真正的有钱人，但对于农村出来的她来说绝对属于富裕阶层。
    曾经毛珊珊也尝试着融入对方的交际范围，奈何一直不怎么成功。
    “去你的。”
    电话里，好友笑骂：“阿业虽然贪玩，但很有分寸的，身边的朋友都很老实。”
    “你来就是了，这次来的人都是公司的经理、主管，说不定能给你认识个男朋友。”
    “那好吧。”
    毛珊珊‘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几点？”
    好友回道：“六点半开始，估计要玩到夜里，这可是你的好机会。”
    “六点多？”
    毛珊珊面露难色：“我恐怕赶不过去。”
    “怎么了？”
    好友音带诧异：“你那里不是准点下班的吗，今天你还有其他事？”
    “哎！”
    毛珊珊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无语轻叹：“说起来倒霉，今天正好来了两个拍视频的，我现在在栗山，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
    “栗山？”
    电话对面陷入沉默。
    栗山在城郊，就算是准点下班都未必能赶得及，更何况中介服务一旦有生意上门，就从来没有准点过。
    “你不是还在实习期的吗，到时候找个借口提前走不就行了。”
    对方在电话里出着主意。
    “不行啊！”
    毛珊珊也是一脸的无奈：“这次就我一个人过来，想走也走不了。”
    “要不然，你们自己玩得了！”
    “怎么搞的？”
    电话里好友有些不甘：“这次我专门让阿业带了几个单身优质男过来的。”
    “要不然你跟他们说说，早点回来成不成？”
    “这怎么行！”
    毛珊珊无语。
    虽然来之前公司里的人一个个都在推脱，但一旦接下活没好好完成，却是绝对不行的。
    就算是那些不愿意来的老人，只要来了，在顾客面前也不敢抱怨。
    即使来的人是拍视频，但只要投诉，依旧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像服务人员看不起客人这种事，可是公司里的大忌，尤其是她们服务的还是十分挑剔的有钱人。
    “真是的！”
    好友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在电话里面抱怨：“去的是什么人啊，怎么会选你一个新来的当招待？”
    “哎！”
    毛珊珊轻叹：“没办法，客人就是上帝，更何况来的还是财神爷。”
    “财神爷？”
    好友疑惑开口：“什么意思？”
    “那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像汉服，上面全都是金元宝、富贵竹什么的，不就是财神爷吗？”
    想到赵朗身上的穿着，毛珊珊也忍不住轻笑。
    这人的打扮也太搞笑了吧？
    “呃……”
    电话里好友倒是一呆：“拍视频的，穿的衣服像财神，会不会是最近网上很火的那个财神啊？”
    “财神？”
    毛珊珊眨了眨眼。
    她也看过一个财神的视频，买彩票中奖的那一个，当时心中尽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
    “不是！”
    毛珊珊摇了摇头：“财神的衣服是大红戏服，这位穿的更像是汉服。”
    “根本就不一样。”
    “是吗？难道是网上蹭热度的？”
    好友声音一沉，随后道：“那就这样吧，我这边让阿业尽量晚点开始，你那边一下班，就赶紧换了衣服过来。”
    “嗯。”
    毛珊珊点了点头：“如果实在很晚下班的话，你们就别等我了。”
    “那可不行！”
    对方声音一肃：“不管多晚下班，你一定得过来一趟，这边的男生我帮你稳住。”
    “谢了！”
    毛珊珊感激一笑：“等姐妹以后钓到金龟婿，一定好好请请你。”
    “一定，一定！”
    两人笑着挂了电话。
    毛珊珊对着手机屏幕摇了摇头，正要收起时，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就打开了小破站。
    随后一边滑动屏幕，一边朝别墅走去。
    财神中大奖的视频一搜就能搜到。
    随手一点，视频封面上那端坐在一堆钞票前的身影，赫然入目。
    这人……
    有点面熟啊！
    毛珊珊脚步一顿，身躯猛然僵滞。
    “老板，您觉得这栋别墅怎么样？”
    一楼大厅里，正在寻找着拍摄素材的莫小兮朝着赵朗开口问道。
    “一般般。”
    赵朗摸出一块奶糖，剥开包装放进嘴里。
    同时单手一伸，身材不怎么地的助理莫小兮就已经自觉地接过包装纸。
    喜欢吃大白兔奶糖……
    车里的可乐……
    看了看手上的视频，又看了看带着大墨镜的赵朗，毛珊珊僵在原地，只有小口长得越来越大。
    “毛小姐。”
    就在这时，莫小兮转过头来，看到进入别墅的毛珊珊：“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啊？”
    “哦！”
    毛珊珊手脚慌乱的收起手机，然后结结巴巴的开口：“两位觉着，这栋别墅怎么样？”
    “我老板说……”
    莫小兮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赵朗，缓缓开口：“亿般般。”
    “没，没关系！”
    毛珊珊连忙开口：“我知道哪里还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