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全身通畅的感觉，让他打心底里舒畅。
    心底的执着在渐渐淡去。
    若是洗髓丹都让他无法修炼，他如何还不死心。
    遗憾终究是有的，可眼下身体的变化让他知足，也懂得适可而止的满足。
    可顾锦不这么想。
    余老爷子的实验，对她来说算是失败的。
    洗髓丹的确有强身健体的效果，可她不确定它是否有能改善一个人不能修炼的体质。
    见顾锦唇角轻轻抿起，脸上面无表情，老爷子笑道：“没关系，我岁数大了，能不能修炼都无所谓，只要孩子们有这个机缘就行。”
    他虽然失望，却因为自身体质的改变，并没有太大的失落。
    顾锦轻轻摇头，她沉默不语，心底的失望越来越大。
    洗髓丹的炼制是否成功，她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她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书房的气氛变得有些紧促。
    余老爷子，余清李，余硕，安明霁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余清李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从兜里掏出手机。
    见是家里的座机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
    “小海出院了，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电话被接通，里面响起了自家夫人的声音。
    余清李嗓音温和：“我就在楼上书房，小海出院了？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说到这余夫人是一肚子的气：“需要好好休养，医生建议小海再住一段时间院，可他偏偏不同意，说是在医院要长毛了。”
    拿着电话跟夫人说话的余清李，突然发现书房几人的视线都放在他身上，这不由让他心底发毛。
    他压低了嗓音，对着电话说：“顾小姐来了，一会儿下楼再说。”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回头扫向书房中的几人。
    尤其是顾锦，对方盯着她的视线，怎么就那么热切呢。
    余清李的心颤了颤，脸上尽量保持平静从容的模样，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话出口虽然平静，可他内心早已忐忑不已。
    顾锦以拳抵唇，轻轻咳了一声：“不知余先生有没有兴趣，试一下洗髓丹的效果？”
    刚才在余清李接电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对方，想到对方的年龄以及身份，搜寻了对方的经脉骨骼。
    发现对方跟余老爷子一样，也不太适合修炼。
    就是那种即使修炼了，也是找不到入门的半吊子。
    这让她不禁打上了对方的主意。
    “……”
    听到顾锦的话，余清李微微张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晌才找回声音：“我也能试？”
    有些诧异，迷茫，还有隐隐的期待。
    顾锦点了点头，再次从包中掏出从空间拿出来的木盒。
    “您跟老爷子的身体差不多，都是属于不可修炼的骨骼，经脉也不通，其实我就是想要知道，洗髓丹是否真的有效能改善不可修炼的体质。”
    她还是将今天试验的行为说出来。
    望着她放在桌上的木盒，余清李的双眼发热。
    他看了一眼坐在座椅上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