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月蚀,日灼
emsp;emsp;来人很强,非常强,光从周身浓郁的白雾来看,就比爆发后的冷离卓要高出一个级别。
emsp;emsp;“一剑斩开房屋,我的天啊,该有多么深厚的劲力才能做到?”
emsp;emsp;郑博阁同样看傻了眼。
emsp;emsp;“来人的修为肯定比冷少要强很多,而且善于用剑,整体实力怕是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
emsp;emsp;管家惊叹一声,满脸的震惊。
emsp;emsp;“呵呵,韩凌天那个小杂种树敌不少,竟然能招来如此强横的敌人,看来,天都要亡他!”
emsp;emsp;郑博元握紧双拳,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能放松几分。
emsp;emsp;郑承渊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来人手里的长剑,陷入一阵沉默。
emsp;emsp;“常封雄的师兄,实力倒是不凡。”
emsp;emsp;韩凌天微微皱眉,从来人的身上,他察觉到一股和常封雄有几分相似的气势,但其凌厉程度,却强大了无数倍。
emsp;emsp;至少太初境七重!
emsp;emsp;那已经是他出山以来所见到的最强者,今晚必然一场苦战,但韩凌天不仅没有怕,反倒有些蠢蠢欲动。
emsp;emsp;“我本打算明天前去滨海将你斩杀,但没料到,你竟然自己主动上门寻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msp;emsp;敬正河傲然而立,睥睨一切的凌厉目光定格在韩凌天身上,冷冷开口:“今天一定要将你挫骨扬灰,来给我师弟报仇!”
emsp;emsp;杀机毕露的话,清晰的回荡在郑家上空,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剧烈颤抖,爆发出阵阵嗡鸣声。
emsp;emsp;一股凌厉至极的威压,从中散发而出,笼罩向韩凌天。
emsp;emsp;“好强,比冷少要强了无数倍!”
emsp;emsp;郑晟睿惊呼一声,眼中满满的骇然。
emsp;emsp;“当然,如果我所猜测没错,他应该是敬正河,一手剑法出神入化,怕是四五个冷少一块上去,都不是对手!”
emsp;emsp;哪怕冷静的如郑承渊,也瞪圆眼睛,表情变了变。
emsp;emsp;“敬正河!”
emsp;emsp;郑家其余几人,包括冷离卓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定格。
emsp;emsp;敬正河的威名是相当响亮,整个江北三省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emsp;emsp;七年以前,曾以一招剑式月蚀,大败肃安省五名同级别高手后一举成名。
emsp;emsp;另一招剑式日灼,则被大名鼎鼎的巽风宗掌门誉为“剑法精妙,同级无敌”。
emsp;emsp;而且不光实力可怕,背景同样大的吓人,作为巽风宗内门弟子,背后有八大世家中的虎赢山撑腰,无人敢小觑。
emsp;emsp;哪怕传奇谋将,斐家家主斐弘博见到,也要礼让三分的主。
emsp;emsp;“当时在黑河镇的擂台上,你师弟和你一样的自信,但最终,他依旧被我斩于身前。”
emsp;emsp;韩凌天面无惧色,负手而立。
emsp;emsp;冷离卓一阵咋舌,万万没有料到,即便面对敬正河那样的人物,韩凌天依旧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
emsp;emsp;可那小子的实力,明明只有太初境一重,就算再用秘法提升,也该有个限度,所以在他看来,挑衅敬正河那种层次的存在,韩凌天就如同螳臂当车般不自量力。
emsp;emsp;郑家等人呼吸一滞,完全搞不懂事到如今,韩凌天到底哪来的自信,竟然敢出言挑衅,莫非,他不清楚眼前人的实力?
emsp;emsp;与冷离卓激发秘法勉强提升实力的半吊子不同,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初境七重啊!
emsp;emsp;此时,敬正河冷峻的脸庞一片铁青,阴沉沉的目光看向韩凌天,一股极为惊人的气势,犹如风暴一般,自他体内升腾而出。
emsp;emsp;下一刻,森寒的声音从口中重重传出。
emsp;emsp;“小子,你找死!”
emsp;emsp;其脚下的地面,都在一瞬间被崩陷出密密麻麻的龟裂纹。
emsp;emsp;下一刻,众人只听“唰”的一声,敬正河身前一抹银光乍现,锋利剑身猛然出鞘。
emsp;emsp;顿时,明黄色的剑身上冷光乍现,整体仿佛有无数星光闪烁,散发着咄咄寒气,郑家等人哪怕距离数米,依旧如芒在背,毛骨悚然。
emsp;emsp;郑家等人脸色狂变,承受不住如此压力,纷纷再次向后撤离数米。
emsp;emsp;“韩凌天,你太初境一重竟能发挥如此强横的实力,哪怕我激发秘法都拍马难及,我承认,你确实不简单,但要与敬前辈相比,可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不知天高地厚了!”
emsp;emsp;冷离卓倚靠在墙上,看着眼前一切,不禁嗤笑一声。
emsp;emsp;“月蚀!”
emsp;emsp;一声厉喝,陡然自敬正河口中传出。
emsp;emsp;所有人都察觉到,一抹仿佛月光般的剑气,带着极端凌冽的冰冷斩落而下。
emsp;emsp;“嘶啦!”
emsp;emsp;大地被飘散出一缕的剑气划出深壑,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郑家众人从未见识到眼前场景,一个个被吓得瞠目结舌。
emsp;emsp;面对那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剑气,哪怕冷离卓都不禁色变,如此程度的攻击,太初境七重以下的人无论如何抵挡,怕是都会被直接重创。
emsp;emsp;“至少相当于四五个我全力合击,太初境七重的存在果然可怕,那个韩凌天绝对会死无全尸!”
emsp;emsp;冷离卓有些兴奋,仿佛能看到韩凌天一败涂地,血洒当场的样子,虽说不是自己亲手杀死,但依旧十分解气。
emsp;emsp;敬正河平日里从不显山露水,但只要出手,绝对无愧于巽风宗内门弟子的威名。
emsp;emsp;在那众多人惊骇的目光中,剑气如虹直直斩向韩凌天,眼看着快要激射在他的身上。
emsp;emsp;“原本以为用不到呢,但最终,依旧要插下一整枚啊。”
emsp;emsp;韩凌天眼睁睁的看着袭来的攻击,无奈摇头的同时,将脖颈后面的半截龙簪,再次向前推了推,直到完全没入。
emsp;emsp;霎时间,在皮肤上显露的赤红色纹路蔓延开来。
emsp;emsp;“嘶!”
emsp;emsp;哪怕忍耐力强如韩凌天,依旧受不了的倒吸一口凉气,在他体内发出骨骼摩擦的瘆人声响,层层气浪从脚下呼啸而出。
emsp;emsp;下一刻,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微微用力,上面的石膏顿时炸裂。
emsp;emsp;原本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的骨伤,现在已经七七八八。
emsp;emsp;“左手用不惯啊,右手恢复了八成,但应该也差不多了。”
emsp;emsp;“既然你也用剑,那就接我一招完整版的……”
emsp;emsp;“剑二,再登楼!”
emsp;emsp;伴着一声清啸,韩凌天眼中闪现一抹赤红色的光芒,旋即周身气势暴涨,右手剑指重重向前一挥。
emsp;emsp;无形剑气朝着月光般的剑气激射而去,破空声大作,威势十分惊人!
emsp;emsp;两者虽没交锋,但强大的余威,就已经让冷离卓和郑家等人身上衣物猎猎作响,皮肤像是被利器切割一般疼痛异常。
emsp;emsp;“嘭!”
emsp;emsp;两者相交,无数剑气喷涌而出,肆虐到的地方,哪怕坚硬如地面与墙壁,依旧被划出一条又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痕,断口光滑如镜。
emsp;emsp;花瓶玻璃书画等等,更是在一瞬间化成齑粉。
emsp;emsp;众人目瞪口呆,纷纷躲到掩体后面。
emsp;emsp;最终风平浪静,两种剑气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径直消散于半空。
emsp;emsp;“那一招,两人竟……竟然不……不分胜负……”
emsp;emsp;管家嘴角不断抽搐着,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emsp;emsp;“不!敬前辈虽然使用了月蚀,但第一次出手肯定是试探,而那小子为了接下,绝对是拼尽了全力!”
emsp;emsp;冷离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十分确信的说出答案。
emsp;emsp;在他看来,实力已经踏入太初境七重的敬正河,绝对没有输的可能性。
emsp;emsp;“对,冷少说的没错,肯定是那样的!”
emsp;emsp;郑承渊缓缓开口。
emsp;emsp;“是啊,以敬前辈的威名,拿下那小子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刚刚照我看,只是猫抓老鼠前的戏弄而已!”
emsp;emsp;“没错,肯定是敬前辈为了给师弟报仇,打算好好折磨那小子一番,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希望碾碎!”
emsp;emsp;“那种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可比直接杀掉要有趣的多啊,敬前辈不愧为敬前辈!”
emsp;emsp;其他人点了点头,毫不质疑最终胜负。
emsp;emsp;此时,敬正河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光一凛,冷冷开口:“我承认,你如此年轻就能成为宗师,天赋确实惊人。”
emsp;emsp;“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才能够暂时提升到太初境七重的水平,但是,你不要以为现在有了实力,就有了对抗我的资本。”
emsp;emsp;“在太初境七重中,同样有着三六九等的差别,你一个强行提升的入门级,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emsp;emsp;“是吗?”
emsp;emsp;韩凌天摇头轻笑,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平静:“那我就用事实让你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
emsp;emsp;话音一落,他脚掌在地面一踏,整个人凌空跃出,剑指上白雾流转,以居高临下的势头,向敬正河压去。
emsp;emsp;敬正河爆发劲力横剑抵挡,但终觉低估了韩凌天力量,下一秒脸色变了变,竟身不由己的向后踏出一步。
emsp;emsp;仅仅一步,但对他来说,却已经是莫大的羞耻!
emsp;emsp;“韩凌天,在年轻一辈中,你是我见到最强的一个,只要给你时间成长,未来我不会是你的对手。”
emsp;emsp;“但现在,你要赢我绝不可能!”
emsp;emsp;敬正河目光凛冽,长剑横于身前,陡然暴喝一声。
emsp;emsp;庞大的劲力不断从他体内攀升,而手中长剑,更是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emsp;emsp;在众人眼中,就宛若一轮太阳缓缓升空!
emsp;emsp;“敬前辈第二招剑式日灼,那也太可怕了吧!”
emsp;emsp;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