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衣冠禽兽
emsp;emsp;药粉在红酒的搅拌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msp;emsp;钱永宁屈指轻轻弹了一下玻璃杯,看向卫生间的目光中,一抹浓浓的欲望涌出来。
emsp;emsp;他摸了摸下巴,嘴角笑容充满玩味与戏虐:“唐清韵,你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emsp;emsp;卫生间内,唐清韵用纸巾擦拭着衣服,同时拿出手机,飞快的码出短信发给韩凌天。
emsp;emsp;她不敢打电话,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立刻对她采取行动。
emsp;emsp;发了短信,她赶忙将来电调成静音。
emsp;emsp;旋即唐清韵深吸口气,佯装镇定的推开门,对袁菲菲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菲菲姐,让你们久等了。”
emsp;emsp;……
emsp;emsp;城北,韩凌天正兴致冲冲的开着车,向仓库行驶而去。
emsp;emsp;“云雾山风景秀丽,有云海和镜泊湖两大奇观,如若仙境般,老大,你能弄来最顶端的庄园别墅,也太厉害了吧。”
emsp;emsp;萧诗巧有些咋舌,“听说有人当初开八千万,冯家都没卖。”
emsp;emsp;“八千万……那我真是欠了不小的人情啊。”
emsp;emsp;韩凌天一愣,旋即笑着耸了耸肩,“希望清韵会喜欢。”
emsp;emsp;将车停到仓库门口,他去里面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唐清韵身影。
emsp;emsp;“奇怪,人哪去了?”
emsp;emsp;韩凌天问了几个工人,都不清楚唐清韵的行踪。
emsp;emsp;好奇的同时,他正准备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发件人赫然便是唐清韵。
emsp;emsp;打开一看,韩凌天当场变色!
emsp;emsp;“老大,怎么了?”
emsp;emsp;哪怕是阳光明媚的天,萧诗巧依旧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emsp;emsp;她急忙上前看去,只见手机上面显示着一行简短的字:“一品天下清秀阁,救我!”
emsp;emsp;韩凌天双目微眯,转身就回到汽车上,萧诗巧快步跟在后面,一声发动机咆哮,疾驰而去。
emsp;emsp;在车上,韩凌天打了好几次电话,可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emsp;emsp;他的一颗心渐渐下沉。
emsp;emsp;……
emsp;emsp;一品天下清秀阁。
emsp;emsp;钱永宁端着酒杯,对唐清韵笑了笑:“清韵,上一次的确是我不对,今天正式给你赔罪,希望能得到原谅。”
emsp;emsp;“如果钱总是真心认错,那我自然接受。”
emsp;emsp;唐清韵跟他虚与委蛇。
emsp;emsp;“哈哈,看来清韵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那好,我先干为敬!”
emsp;emsp;说罢,钱永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msp;emsp;然而,唐清韵却没有动杯子。
emsp;emsp;“清韵,钱总都干了,你怎么不喝啊,好歹给人家个面子嘛!”
emsp;emsp;一旁的袁菲菲捂嘴笑了笑。
emsp;emsp;唐清韵面色不变,淡淡出声:“既然那杯酒是钱总赔罪的,那么我自然是不用喝的。”
emsp;emsp;“清韵,别啊……”
emsp;emsp;“诶……清韵说得对!”
emsp;emsp;钱永宁摆了摆手,“那杯酒是我跟她赔罪的,理应是由我自己喝!”
emsp;emsp;一面说着,他又给自己满上,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向唐清韵,“现在的一杯,算是我敬你的。”
emsp;emsp;“来来来,我们干一个!”
emsp;emsp;袁菲菲同样端着酒杯。
emsp;emsp;唐清韵看着眼前的酒,不禁皱了皱眉。
emsp;emsp;她去卫生间前,杯子明明是空的,出来后却已经被倒满,以钱永宁的性格,指不定会在背后耍什么阴招。
emsp;emsp;于是,唐清韵重新拿来一个杯子,用茶水斟满,端着看向他们俩,勉强笑了笑,“真抱歉,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以茶代酒吧。”
emsp;emsp;钱永宁一愣,旋即笑了笑:“理解理解,那你便以茶代酒吧。”
emsp;emsp;三人碰杯,皆是一饮而尽。
emsp;emsp;“来来来,多吃点,一品天下当家人的先祖,听说是当年宫廷御厨,做出来的菜都很有特色,外面根本吃不到。”
emsp;emsp;钱永宁在一旁介绍着。
emsp;emsp;唐清韵并不怎么动筷,只是挑着两人夹过的那些菜,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emsp;emsp;钱永宁又自顾自的喝了两杯酒,然后把凳子往唐清韵身旁挪了挪,就要去摸她的手。
emsp;emsp;唐清韵立马向后躲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沉声道:“钱总,请你自重!”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钱永宁突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自重?请问什么才叫做自重,摸你一下手就让我自重,那么等一会儿,我要是把你压在身下驰骋,你能如何?”
emsp;emsp;“今后你更会沦为我的玩物,那又能如何?”
emsp;emsp;“你……”
emsp;emsp;唐清韵指着钱永宁,实在是怒不可遏,“我早就看出你没安好心,一个穿着人皮的败类,衣冠禽兽,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
emsp;emsp;说完,她又看向袁菲菲,“菲菲姐,你曾经救了我一次,我感激你,但是现在扯平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你也别来找我,告辞!”
emsp;emsp;唐清韵拿着包包,就要往外面走。
emsp;emsp;钱永宁和袁菲菲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阻拦,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emsp;emsp;唐清韵刚走到门口,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她立即扶着墙,转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
emsp;emsp;她万万没有料到,钱永宁他们做的准备会如此周全,一旁的茶水也被动了手脚。
emsp;emsp;“嘿嘿……”
emsp;emsp;钱永宁一脸猥琐的打量着她,激动的舔了舔嘴唇:“你走啊,放心,不会有人拦着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去什么地方。”
emsp;emsp;唐清韵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们的所作所为是犯法的,我……我一定要告你们!”
emsp;emsp;“告,尽管去告,最好让整个滨海的人都知道,我钱永宁是多么卑鄙。”
emsp;emsp;钱永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讥讽的看着她,“可惜啊,到了那时我身败名裂,而你在床上的放浪模样,也会被公诸于众!”
emsp;emsp;“你无耻……”
emsp;emsp;唐清韵气急攻心,一头栽倒在地。
emsp;emsp;钱永宁邪笑着搓了搓手,一旁的袁菲菲立马掏出手机,片刻后,她笑了笑:“钱总,房间已经帮您订好了!”
emsp;emsp;“你做的不错,十万块,一分不少。”
emsp;emsp;钱永宁打量着唐清韵的窈窕曲线,不禁咽了咽口水,旋即拍拍手,门外保镖拿出一大沓钞票放在桌面上。
emsp;emsp;“饭菜已经付完钱,你就慢慢享用吧。”
emsp;emsp;说罢,开了门,两名保镖扶着不省人事的唐清韵离开。
emsp;emsp;“钱总,那您也慢慢享用哈。”
emsp;emsp;袁菲菲赶忙阿谀奉承一声。
emsp;emsp;“一大桌子好菜,要是不吃的话也太浪费了吧!”
emsp;emsp;包间恢复安静,袁菲菲转身囫囵吞枣的开吃,“诶……可惜啊,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应该再叫两个朋友来!”
emsp;emsp;此时此刻,对于被坑害了的唐清韵,她没有一点愧疚。
emsp;emsp;“嘭!”
emsp;emsp;正当袁菲菲准备打电话叫人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
emsp;emsp;房门被踹开,一个满身杀气的年轻人走来。
emsp;emsp;“你谁啊你,脑子有病吧!”
emsp;emsp;袁菲菲顿时横眉冷对,怒斥一句。
emsp;emsp;韩凌天在包间内扫视一圈,又打开洗手间看了看,最后走到袁菲菲面前,声音冰冷刺骨:“说,清韵在哪里。”
emsp;emsp;袁菲菲以前也是跟着一些流氓混社会的,面对杀气腾腾的韩凌天,竟是没有多少慌乱。
emsp;emsp;她猛地将筷子砸在饭桌上,一脸凶相:“你他妈是谁啊!”
emsp;emsp;“我的耐心很有限,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emsp;emsp;话音刚落,韩凌天狠狠一掌拍在袁菲菲身旁。
emsp;emsp;只听砰的一声,由大理石制成的饭桌当场四分五裂,各种残渣混合着酒菜散落一地。
emsp;emsp;袁菲菲彻底慌了神,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你……你要干嘛?”
emsp;emsp;“最后问你一次,清韵在哪里。”
emsp;emsp;韩凌天面容冷峻,一双眼散发着慑人寒气。
emsp;emsp;“我……我真不知道……”
emsp;emsp;“啪!”
emsp;emsp;萧诗巧上前一步,直接一个大嘴巴子扇去,顿时把袁菲菲打的满嘴是血。
emsp;emsp;“我家老大不打女人,但我可以。”
emsp;emsp;萧诗巧冷笑着一脚踩在她身上,又是一阵骨骼嘎吱作响声。
emsp;emsp;“你个疯子,疯子!”
emsp;emsp;袁菲菲疼的脸色煞白,“你们说的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emsp;emsp;“不认识?”
emsp;emsp;韩凌天一脸淡漠的看着她。
emsp;emsp;“我是真的不认识什么叫唐清韵的,你就放了我吧,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emsp;emsp;袁菲菲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emsp;emsp;“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清韵姓唐的?”
emsp;emsp;韩凌天眼中冰冷更甚,摆了摆手,一旁的萧诗巧脚下用力,只听一声刺耳的骨折声传出。
emsp;emsp;紧接着,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
emsp;emsp;“你不开口,我有许多办法折磨你。”
emsp;emsp;韩凌天声音低沉,一头黑发无风自动。
emsp;emsp;萧诗巧惊讶发现,包间内的温度似乎都低了许多。
emsp;emsp;“我……我真的不认识!”
emsp;emsp;袁菲菲咬着牙,哪怕断了条腿,态度也是十分坚决。
emsp;emsp;不止是那十万块钱的问题,今天要是出卖钱永宁,坏了他的好事。
emsp;emsp;那明天会发生什么,袁菲菲想都不敢去想。
emsp;emsp;以钱家的地位,让她在滨海彻底消失可是轻轻松松。
emsp;emsp;现在受的痛苦和生死比较,简直小巫见大巫。
emsp;emsp;“老大,我来帮她回忆回忆。”
emsp;emsp;萧诗巧俏脸挂着森然的笑容,从腰间解下皮鞭。
emsp;emsp;“啪!”
emsp;emsp;一声炸响,袁菲菲身上立马多出一长条血痕。
emsp;emsp;“你们……你们在滥用私刑!”
emsp;emsp;袁菲菲惨叫不休,伤口鲜血直流。
emsp;emsp;“三……二……”
emsp;emsp;萧诗巧挥手就要扬鞭。
emsp;emsp;“我说,我全都说!”
emsp;emsp;袁菲菲捂着胳膊终于崩溃,哭得稀里哗啦,“是……是钱总带着她去了启元酒店!”
emsp;emsp;“居然是钱永宁。”
emsp;emsp;韩凌天眯了眯眼,其中杀机毕露。
emsp;emsp;“在哪个房间?”
emsp;emsp;“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