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恰恰，澎恰恰，澎恰恰....”
    进入市政府，顾陌离一路哼着小曲唱着歌，左手贵族权杖，右手告死天使，身穿黑色西服，俨然就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模样，走两步还蹦跶两下，看上去好不潇洒，完全没有临战的紧张。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另一边，知己难寻则是一手捧着卡奇纳之书，一手扛着巴雷特重狙，同样是一副出来踏青的惬意模样。
    俩人就这样肩并肩，漫步在到处都是昏倒的政府工作人员的走廊上。
    轰隆隆！
    紧接着，属于【真实世界】的力量就第二次扩散，将之前超级罪犯毒士凭借自身能力制作出来的致命毒气全部驱散。
    再然后。
    “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还真的敢过来啊。”
    “有勇气。”
    走廊墙角，一个西装革履，昏倒在地的政府工作人员突然抬起头，而后用一双泛白的眼眸看向了顾陌离和知己难寻。
    “不过很可惜，你们的袭击已经....”
    对方话还没说完，知己难寻就垂下了巴雷特重狙，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当场就溅起了一片血花。
    但在那以后，走廊旁的办公室大门突然打开，一位同样身着正装的女职员从中走出，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你们的能力没有消失？”
    “为什么？”
    “【真实世界】消除的不仅仅是单纯的超级能力，应该是各种各样的超自然能力才对。”
    “你这是什么？”
    对方的视线主要集中在了顾陌离的身上，因为此时的顾陌离周身，正弥漫着一层肉眼可见的罡气护盾。
    这种东西虽然超出了布拉德的理解，但无疑是一种超自然力量。
    所以他才会疑惑。
    “傻了吧？”
    顾陌离看了眼女职员，倒没和知己难寻一样直接动手，而是很随意地说道：“世界观不同没法比的。”
    “比起那个，你准备好被我们干掉了么？”
    “干掉我？”
    附身女职员的千面人嫣然一笑：“你拿什么干掉我？你甚至都不知道此时坐在市长办公室里的我究竟是不是本体....”
    “是本体。”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我还知道另一件事。”
    “什么？”
    顾陌离没有回答，而是瞥了眼知己难寻，给了她一个“轮到你来表现”的眼神，而后者则是白了他一样。
    不过最后，知己难寻还是选择了开口，且一开口，就让女职员的神色大变。
    “你其实没有什么超级能力吧，千面人小姐？”
    “....没有超级能力？你在说笑么，我....”
    “不是开玩笑哦。”
    知己难寻打量了一会儿女职员，见对方前凸后翘身材极佳，于是抄起巴雷特又是一枪将她给崩了。
    片刻后，
    一位男职员从走廊的另一个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压根就不是什么超级能力者，纯粹是骗人的，这只是你营造出的一种人设罢了。”
    “呵，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脑子啊，白痴。”
    知己难寻不耐烦地敲了敲手里的巴雷特，似乎是在按捺将对方一枪崩了的欲望：“从见面到现在，你的能力表现一直都是附身其他人，但事实上，你只能附身普通人，而不是超级能力者。”
    “那又如何？超级能力者比较特殊，我....”
    “这不对吧？”
    “附身，说白了不就是一种精神能力么，但同为精神能力者，为什么心使的能力可以对超级能力者奏效，你却不行？别的不说，超级英雄里的铁人，就曾经被精神系的超级罪犯给玩弄过。”
    “为什么你不行？”
    “这不是一句超级能力者比较特殊就能概括的。”
    “况且，如果超级能力者都是制造出来的，那你也有超级能力，说明你甚至将自己当成了试验品？”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疯狂科学家嘛，哪里都有，但是你不一样，虽然从一开始你就试图给自己创造一个疯狂诡异的人设，但很显然，你是个失败的创作者，我觉得你更像是一个商人。”
    “这样的你，真的有勇气把自己塞到培养仓里，就为了一个超级能力？”
    “那东西的培育失败率非常高的吧？”
    “而且还有一个最明显的破绽。”
    说到这里，千面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什么破绽？”
    “所以说你智商不高啊。”
    知己难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刚不也说了么。”
    “这里是【真实世界】的影响范围啊，为什么你还能照常附身和我们说话？”
    “这不就是最大的铁证了么？”
    “.............”
    “所以，我初步推测，你应该是在每一个实验体的脑子里都安装了一个暗门，方便自己随时能掌控他们的思想，或者说，将自己的记忆和思想复写到实验体身上，总而言之就是类似的手法。”
    “与其说是超自然力量，不如说更接近于科学。”
    砰！话音刚落，知己难寻一抬手就又把对方给崩了，旁边的顾陌离则是露出了一副复杂难言的表情。
    片刻过后，又是一位新的职员从走廊的拐角处走出，神情庄严肃穆。
    “我对你们的兴趣更高了。”
    “你们到底是谁。”
    “帝国密探！”
    “罪恶克星！”
    “....我不是来听你们讲笑话的。”
    “你就当真的听。”
    “够了！”
    对于顾陌离和知己难寻完全没有诚意的敷衍，千面人总算是流露出了些许怒气：“我是抱着诚意来和你们交流的，毕竟我也不想误伤了来自帝国或者王国的密探，而且我还想和两国合作....”
    “抱歉啊。”
    “打断一下。”
    就在这时，顾陌离突然笑眯眯地开了口：“有一件事情我们刚刚忘记说了。”
    “....什么事。”
    “其实也没啥，就是那个培养仓区域，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那是我亲自开辟的。”
    “你知道一号实验体是什么东西么？”
    “....一个希罗市的警察，怎么了？”
    “这样啊。”
    顾陌离看了眼知己难寻，后者也是一脸幸灾乐祸，迫不及待地掏出了一个投影仪，只见光芒一闪，一道画面就出现在了千面人的眼前，画面里的景象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培养仓区域最深处。
    甚至千面人还能看到倒在一旁的一号培养仓。
    然而问题在于，
    一号培养仓是被推倒的，从原来的位置上搬开后推倒在了旁边，而在一号培养仓的地下，居然有一个空洞。
    “这是...什么？”
    “继续看，这可是我发现的好东西。”知己难寻乐呵呵地说道。
    紧接着，
    千面人就在画面里看到了顾陌离的身影，顾陌离先是跳进那个空洞然后从中将一个东西提了上来。
    那是一个....新的培养仓。
    编号：
    零。
    ...................
    “一月一日，计划正式开始”
    “零号实验体培育成功，后续实验体将在一年后由他继续负责。”
    “项目编号：千面人”
    “实验体名字：布拉德”
    “实验体背景：未来的希罗市市长，一切的幕后黑手”
    ..................
    千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