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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的皇后 作者: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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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下笑了,无论如何,三娘还是很擅长苦中作乐。
谢云然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你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嘉敏眼睛亮了一下:“姐姐快说!”
“郑侍中……”谢云然道,“如果郑侍中能够说服太后,虽然是迟了点--”
嘉敏道:“这我也想过,可是我这脚--”
“我替三娘去罢。”谢云然微微一笑,说道。
嘉敏:……
嘉敏在片刻的目瞪口呆之后,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为什么不,当初在瑶光寺,在目莲山上,郑三是同时遇见了她们两个,毫无疑问,谢云然是这个世界上对于他们俩的关系知道得最多的人。
“还、还是找郑娘子么?”嘉敏问。上次郑三和嘉欣的亲事,就是通过郑笑薇见到的郑林。
谢云然笑着摇头:“三娘也有傻的时候啊,如今郑侍中是咱家姑爷了,哪里还需要通过别人呢。”
嘉敏:……
好吧,她承认在人情世故上,谢云然比她擅长。
第319章捉弄
谢云然这样一个人,但凡她说出的话,总让人无端多上几分信心--虽然原本事情是并无指望的。
到天色擦黑,嘉敏叫甘草掌灯,忽然外头就扑进来一个人,进门就嚷嚷道:“阿姐、阿姐,你怎么又受伤了?”
嘉敏:……
她就说了,嘉言消息应该不至于这样不灵通,只是这些日子总不见,疑心她又去镇国公府上陪胡嘉子了,不想还知道归家。她得了谢云然开导,心情原本就好了许多,登时眉开眼笑道,“你倒会挑时候。”
嘉言见嘉敏还能笑得出来,便知是无事,吸了吸鼻子,也笑道:“阿姐受了伤还敢喝酒--索性都便宜了我罢。”
嘉敏:……
你这是来探望伤病患者的态度么。
说起来这酒还是前儿去郑家,胡乱找的借口,郑笑薇也是妙,当真赠了她三坛樱桃酒。嘉敏不过崴了脚,饮酒原是无妨,不过嘉言既然这么说了,嘉敏也就从善如流,歪在小杌子上,慢慢剥石榴吃。
她原想着嘉言多半也和谢云然一样,会问起她去九华堂,不过嘉言又不一样,小口小口喝着酒,半晌,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阵,忽问道:“下月中阿姐就要行及笄礼--阿姐可想好了要什么礼物?”
嘉敏看着嘉言,灯火给她莹白的面容上抹了一层柔光,外头是暮蓝的夜色,月亮嵌在夜色里,弯弯如扁舟。这时候再想起,想起很多年前的风雪之夜,想起临行时候嘉言的那杯酒,当时红唇与艳光。
她说“姐姐此去,一路顺风”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嘉言有些发懵:“阿姐你看我作甚?”
嘉敏微笑道:“礼物么,我要那东到东海的红芍药,南到南海的牡丹根,西到西海的灵芝草,北到北海的老人参,我要那屋檐高的珊瑚树,磨盘大的玳瑁鳞,珍珠帐子玛瑙枕,琉璃盘子翡翠盆……”
“打住!”嘉言一口酒喷了出来,“这珍珠帐子珊瑚树什么的也就罢了,我去找找,没准母亲库里有堆着,什么东海的红芍药,南海的牡丹根……阿姐你都从哪个旮旯里找出来的玩意啊……”
嘉敏也哈哈一笑:“不送就算了。”
嘉言:……
嘉言叫道:“阿姐我和你说正经的!”
“那我也和你说正经的,”嘉敏换上“正经”脸,正色道,“我忽然记起,你说了这几天要去校场,可是在校场里碰到什么了?”
嘉言:……
“阿姐你是神棍么?”
嘉敏微微一笑,石榴汁染了满手,反手在嘉言脸掐一把:“你说不说?”
嘉言:……
嘉言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眉目里有些讪讪地:“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这几日去校场,总能碰上十九兄。”
嘉敏面色一沉:“元明修?”
嘉言有些怯怯地,她虽然胆子大,打小就能换了男装跟着父亲和兄长上西山打猎,去年得了陆家五百部曲,更是如鱼得水,哪个不被她训得服服帖帖。然而哪个与她说话,不站在三尺开外,生怕冲撞了她。
南平王府三娘子尚且能得到兰陵这么好的食邑,何况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偏十九兄--
嘉言到这时候也能够明白为什么西山上初见,嘉敏开口就说他心术不正了,起先不过以为是阿姐挑剔他长相,如今想来,到底阿姐眼力还是有的--碰上宋王时候除外。
然而左右不过是看人放肆了些,说话时候身体凑得过近了些,有时候表情奇怪了些,你非要说他有什么不规矩--却又为难,就像她当初反驳她阿姐的话,人生成的斜眼,哪里能说他目光不正呢?
要与阿娘说,未免小题大做;阿兄就更不用提了,她是一万个相信她要说十九兄有个不是,她哥哥能提了刀去砍人。
就连阿姐……阿姐要细问起来,她也是为难的。嘉言一向心大,为难到这个地步,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
好在嘉敏并不细问,只低头剥了一把石榴,忽道:“校场是京营的校场,十九兄如何进得去?”
嘉言道:“听说是进了京营。”
嘉敏“哦”了一声,倒想起去年末西山大营乱起,元明修出来喊话。后来萧南重伤,她也顾不上,想是那次的挺身而出,让他得了太后的青眼。她知道元明修觊觎嘉言,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元明修,嘉敏的观感几乎和对元钊一样,都是能踩一脚是一脚。但是元明修和元钊还不一样,如今元钊是不得不依附南平王,对她们姐妹自然百般讨好,元明修却是广怀王的嫡孙,虽然不得志的宗室也有大把。
嘉言见嘉敏不说话,换了轻快的口气说道:“阿姐也不必愁,横竖、横竖也没什么,我近日不去校场便是。”
嘉敏却“噗嗤”笑了一声,扬眉问道:“怕了?”
嘉言倒是想硬着头皮说句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呢,校场上又不是没人了,众目睽睽的,他就是够胆,也不过是过来与她说说话,也不敢真个行凶。然而那股子难受劲儿一时半会竟挥之不去。
嘉言老老实实道:“怕倒不至于,不过能惹不起,总还能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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